第二十章 奉远县衙再遇诗瑶 莲花七剑世间留名(1 / 2)
原来自从路家庄那次夜遇流寇洗劫,路方远老庄主无奈遣散了众家奴,携带了诗扬、诗瑶本欲投奔冀州海城高唐处,那丫鬟小倩自小是个孤儿,由路家一手养大,死活不肯离开路家,就跟随了三人一路同行。行不几日,却遇北郡战乱,北行不得,滞留在高阳郡,忽记起本家近门兄弟路方山就在高阳郡一带任职,就四处打听,欲投靠于他。
后听得人说路方山近日已调任奉远县任知县一职,一家人就即刻启程南下奔奉远而来。却说那路方山自幼与路庄主相熟,是近门的自家兄弟,两小无猜,时隔多年,再次相见,自是高兴。
这知县夫妇无儿无女,见了自家的侄儿侄女,就觉得格外亲近,尤其是那路诗瑶,文静贤淑,又有文采,深得知县夫妇二人的喜爱。
路知县于是很快在县衙近处为路庄主一家人安排了住所,并常邀请路家人来县衙做客,一来二去,两兄妹就和县衙内众书吏、衙役相熟了,陆诗瑶和小倩闲暇时更是在后堂里与婶母杨氏同吃同住。
却说温一楠跟随小倩来至后堂,那杨氏和路诗瑶早早迎候门外。杨氏虽然已年过三旬,却依然风姿犹存,而那路诗瑶在明亮阳光下绽放着灿烂的笑容,正所谓明媚动人,生如夏花。
“这就是你常说起的温公子了?”杨氏笑着说。
“夫人,在下这厢有礼。”温一楠上前施礼道。
“温公子不必拘礼。”杨氏道。
温一楠又转向路诗瑶深施一礼道:“路姑娘一向可好?”
路诗瑶道:“还好。”
“刚才倩儿与我和诗瑶说有贵客登门,我还纳闷,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公子气度不凡,难怪,难怪。你们这里说话,我去安排安排。”杨氏说着就往前院而去。
“一楠哥哥佩戴的是何剑?”路诗瑶见婶母走远,转头问温一楠道。
“姑娘且看。”温一楠轻轻抽剑出鞘,阳光下,剑身上雕刻着的一朵莲花熠熠闪光,正是当年路诗瑶所赠。
路诗瑶接剑在手,漫卷起舞,剑随人影,如轻风吹送,又如飞花飘落,一招一式,飘忽轻灵,变幻绝妙。
温一楠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这曼妙之舞,不由心中暗自赞叹!
路诗瑶舞罢,收剑定势,气定神闲。
“好剑法!不知路姑娘所舞之剑何派何名?”温一楠惊叹道。
“一楠哥哥精通剑术,天下剑法无不知晓,就不识得此剑吗?”路诗瑶笑问。
“恕在下孤陋寡闻,遍览略知之剑法,却真不晓得此剑术何来呢?”温一楠摇头道。
“无名无派,只是平日里随便舞舞罢了。”路诗瑶掩面笑道,将莲花剑递还温一楠。
温一楠仗剑在手,凝视那剑身上的莲花道:“如此绝妙的剑法怎好无名?我看你刚才所舞,有七个世间不曾有过的招式,既如此,不若就叫她做莲花七剑吧。”
说罢,温一楠握剑起舞,将刚才路诗瑶所舞剑法一招一式演练起来。
温一楠果然是剑术造诣高深莫测,且天赋异禀,虽只见路诗瑶将那剑术演练了一遍,却已然将那一招一式,一投足、一出手牢记于心,只是虽然招式相同,但在温一楠演练起来却又是别有一番行云流水,气贯长虹的气韵。
“好!”温一楠刚一收剑立定身形,身后便传来阵阵掌声和赞叹声。
温一楠回身看时,却见是知县路方山夫妇,长随魏兴和龚昭都站在那里。
温一楠见状,忙将剑入鞘中,上前施礼道:“不知知县大人驾到,小人在此舞刀弄剑,真真失礼了。”
“哪里哪里。我刚听说温大侠的名号,又难得一见这举世无双的精妙剑术,正是相见恨晚哪。”知县笑着上前挽住温一楠的手道。
“只是不知这一趟小石头村请求之事到底如何呢?”温一楠望了一眼龚昭,心中暗暗思忖,却见那龚昭看见温一楠偷眼观瞧与他,也不答言,只是笑着轻轻点头。
温一楠心中自是明白了七八分,就欣然开口问询知县此行所求托之事。
路知县道:“这事情大侠尽可宽心,无须多问。现在咱们的紧要之事是去风阳楼赴宴。”
“赴宴?”温一楠大惑不解。
“日前,你在路家庄与路家有施救之恩,我家方远兄未及答谢,今日听闻大侠远道而来,特在凤阳楼备了酒宴,恐怕已经等得着急了呢。”知县笑道。
温一楠本欲推辞,却哪里推脱得下,只得与众人一行奔风阳楼而去。
那知县换了便服,与魏兴、温一楠和龚昭并杨氏、路诗瑶、小倩等众人出了县衙,一路西行于闹市之中。
街市之上,各色买卖人等吆喝叫卖之声不绝于耳。杂耍戏法说唱艺人夹杂其中,好不热闹,在这乱世之中,真是难得的一派繁荣景象。
在人群之中,却有两双恶毒的眼睛充满仇恨地盯住温一楠等众人身影,这两人非是他人,正是前些时日在小石头村逃脱出来的匪徒穆小飞和杜云岭。
温一楠众人来到凤阳楼楼上雅间入座,不多时小伙计将饭菜酒肉一一端上,甚是丰盛。
一时间大家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这时候,传来一阵咕噜咕噜小车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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