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受伤(1 / 2)
看到那摔成两半的白玉镇纸随意散落在丹墀之下的方砖地上时今上的头脑有一瞬间的恍惚。
自己竟然用白玉镇纸砸了人,而且砸的还是自己最喜欢的次子,彻底反应过来后今上忙不迭的吩咐路安吉去请御医。
贵妃心疼的把寿王抱在怀里,她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坐在龙椅上面色甚是难看的今上,可终究她不敢出口埋怨,只能默默用自己的帕子为寿王把血迹擦干净。
旋即,御医院的首席御医黄灿就随着路安吉到了御书房。
今上免了黄灿的礼;“快给寿王瞧瞧。”
黄灿给寿王把脉的同时仔细看过他的伤势以及面色,收脉后黄灿就从自己的行医箱里拿出了一根银针。
一针下去寿王就醒转过来。
“王爷此刻有甚感觉?”黄灿忙问。
寿王稍微迟疑了一下才开口;“本王感觉头昏昏沉沉的。”
接着黄灿对今上禀报道;“官家不必担心,王爷的伤势不打紧,臣给王爷开个方子吃几顿就无事了。”
得知寿王无恙今上也就宽心了,接下来黄灿很利落的帮寿王把伤口包扎好。
待黄灿告退后寿王再次跪下请罪;“父皇,儿臣知罪,恳请父皇宽宥!”
原本今上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许可寿王再次请罪让他顿时不悦起来;“先退下吧。”
接着今上就朝寿王无力的摆摆手。
如此寿王只得告退,接着贵妃也告退,母子二人双双出离了御书房。
出离了福宁殿寿王随着贵妃去了章华宫,期间母子二人同乘一架銮舆,但一路无言。
回到自己的寝宫后贵妃屏退左右,然后厉声喝问寿王;“告诉我你究竟做错了什么惹你父皇如此?”
面对母亲的质问寿王一言不发,如此贵妃就越发的动怒;“我很了解你父皇的脾气,若非你做了甚大逆不道之事他不会如此,当年郭皇后多次触怒龙颜你父皇都没有如今日这般震怒过,皇儿,咱们是母子,你我之间难道还不能开诚布公吗?”
即便是这样寿王依旧是沉默不言,把贵妃气的柳眉倒竖,刚要拿起桌上的一样瓷摆件砸,可是看到寿王额头上的伤后她默默的把抓起来的摆件轻轻放下。
她让寿王到廊下跪着,多咱跪到肯开口跟自己解释为止。
可是寿王跪在那里已经小半个时辰了依旧不肯遂了贵妃的意。
青萍实在是不忍看到寿王继续跪在那里,便小心翼翼的劝贵妃道;“娘娘就别再让王爷跪了,王爷的脾气您又不是不清楚,他不肯说您这样逼他是无济于事的,王爷马上就要大婚了若身体有个闪失可是不妙啊。”
经青萍这么一劝贵妃也就下了台阶,寿王起身后便失魂落魄的出宫去了。
很快寿王在御书房被今上拿镇纸砸的消息就传到了中宫。
得知今上竟然拿镇纸砸寿王秦皇后颇为震惊;“没想到你父皇竟然对寿王动粗。”
妙音也很意外不过意外过后她就冷静了下来;“父皇打了寿王未必是真的为女儿出气,更多的还是对寿王的失望,毕竟那是被他寄予厚望的儿子。”
秦皇后道;“不管怎样你父皇对寿王还是失望了,这就好,想来此刻贵妃必心里不痛快的很,但愿这件事贵妃不知内情,否则我怕她会因此记恨上你,做出对你不利之事来。”
跟陈贵妃相识二十余载了,对于她的手段秦皇后再清楚明白不过。
对于秦皇后的担忧妙音很是不以为然;“母亲莫担心,女儿若猜的不错贵妃不知内情,即便她知晓内情能奈我何,女儿有您护着,还有三哥运筹帷幄,若真的彼此较量起来贵妃讨不到甚便宜。”
“上次端王对你无礼你选择隐忍而这次你却不放过寿王究竟是你的主意还是赵元佑的安排?”秦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厉色,她最受不了自己辛苦养大的养女被人利用。
妙音迎上秦皇后凌厉的目光郑重其事道;“母亲,一切都是女儿的主意,跟三哥无关。若端王对女儿无礼之事一旦让父皇知晓您觉得端王也会像寿王这样挨一镇纸就过去了吗?”
“自然是不会的,你父皇对端王跟对寿王是不同的,他迟迟不肯立寿王为储便是碍于端王是长子,而且朝里以欧阳相公,韩参政,富枢密使为首的这帮子老臣不会依他弃长立爱,破坏了老祖宗留下的规矩,那帮注重规矩的言官们也不会放过他。你父皇终究是个心软之人,当年他一心想要给贵妃的叔父陈姚希一个宣徽使,最终迫于言官的压力他妥协了。你父皇既想要为大宋选一个他觉得合适的储君,同时又碍于规矩以及朝廷重臣的压力,倘若这个时候端王犯了大错那你父皇就能顺理成章的弃掉他,然后扶寿王坐上储君之位,如此满朝文武即便觉得不合适也没有理由继续反对。寿王没有彻底失势之前端王的确不能出事。”秦皇后此刻对妙音既心疼又欣慰。
心疼与她的委屈,欣慰与她的大局为重。
她知道而今的妙音再也不是昔日那个只懂琴棋书画,不知人心险恶的小丫头了。
日暮时分今上才到了中宫。
他看上去很疲惫,眉心落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秦皇后扶着今上坐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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