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冥婚(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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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后林大老爷就对已故的父亲临安候心生怨怼,既然父亲心悦母亲苏葳蕤,那当年他怎么就不肯给母亲一个名分呢?

即便他不清楚母亲难产而死不是意外是人为,他完全可以设法给母亲一个名分,哪怕是个妾或者外室的名分也好,然他对郭氏对母亲后事的处理选择了默许,即便到了临终也不肯把实情相告,只留给自己一张小相。

当妙音提出给苏葳蕤安排冥婚,让她不归葬林家而另寻他处时林大老爷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音儿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吧。”

妙音没想到父亲会答应的如此痛快,既然父亲已经答应了给亲祖母配冥婚的事那自己也就不在多言了,有些事情不宜她这个未出阁的小娘子插手太多。

一直没有说话的林少白在父亲和妹妹都沉默的间隙开口了;“音儿适才说寻找祖母的娘家,我看不易,咱们不如从京城寻个合适的人家给祖母安排冥婚,若是官宦之家最好,最不济也是个商贾之家。祖母三十多年前被从江南买到了开封,时过境迁恐怕很难寻其母家了。”

林大老爷道;“为父自然知晓很难寻到你亲祖母的母家,给你祖母安排冥婚的事为父自有主张,自然要把她留在开封,离咱们得近一些,但为父还会尽可能的去寻找她的母家。”

“父亲,祖母死的冤枉,咱们不能就此放过慈心堂那位,自然咱们会为了大局不让她大张旗鼓的去伏法,但咱们可以——”妙音知道父亲速来心软,她真的不想就此放过老夫人,祖母的仇还有前世她对哥哥还有父亲所犯下的罪过,一桩桩一件件随便拎出来把她凌迟都不足惜。

妙音的话落林大老爷温柔的拍了拍她的香肩缓声道;“我的乖音儿,你替你祖母还有为父做的已经够多了,接下来的事情为父来做,你这双手是抚琴作画的,该始终干干净净的才是,若你的手上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将来我如何去见你的母亲呢。为父承认自己有些心软,然而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为父安能继续认贼作母,怎能让仇人继续安享富贵。”

妙音已经了然,父亲不打算就此放过慈心堂那位,如此自己也就不必强行参与,然而背地里还是要参与其中的,若不亲手收拾那老乞婆自己安能对得起前世被她出卖惨死的父亲和哥哥。

各怀心事的爷仨回了林府后就各自去了各自的住处。

妙音回到听雪居就让银杏伺候自己更衣。

妙音更衣毕薄荷便从外面进来似乎是有要紧事要说,妙音就忙把银杏打发了出去。

没了外人后薄荷才根妙音说正事儿;“郡主,奴婢适才去厨房时碰到了桑榆,她问我何时能把何奎给放了,还有她让我在您面前美言几句,她说往后她就是咱们听雪居的人了。”

妙音微微轻笑道;“一个为了一己之私就能出卖追随了几十年主子的奴才我可不敢用,不过暂时还不宜根她翻脸,如何把握分寸你应该知道,至于她那个不争气的养子放了便是,还有那一千两赌债的借据你也找机会还给桑榆。”

薄荷忙应诺。

接着妙音就放低了声音对薄荷道;“你设法安排一下我要根你家主子见一面。”

薄荷再次应诺。

次日薄荷就按照妙音的意思把桑榆的养子给放了,然后设法把那一千两赌债的借据还给了桑榆。

养子毫发无损的回来,借据也拿到手桑榆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放回到肚子里了。

老夫人并未觉察出桑榆有何不妥,自从林大老爷那晚来过慈心堂后就在不曾涉足,这几晚老夫人都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了不是梦到临安候对她横眉冷对就是梦到苏葳蕤临死前那张惨白如纸,有些骇人的脸。

老夫人一直在想那个秘密究竟是如何戳破的?

很快薄荷就把妙音和赵元佑相见的事宜安排妥当了。

用罢了晚饭后妙音换了一身衣裳,跟着薄荷到了林府的后门,坐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悄悄离开,约莫两柱香后马车停在了一座府邸门前,因为天黑妙音有些看不大清楚周遭,然她总觉得周遭环境有些眼熟,自己肯定来过,她可以确定这里不是长宁王府。

下了马车后妙音随着薄荷进入了面前这座宅邸,穿过垂花门后进入了一座雅致的小院,不远处的廊下高悬着两盏灯笼,厅内亦是灯火通明。

薄荷到了门外驻足,然后轻轻叩门;“主子,姑娘来了。”

接着里面就传来了一个低沉而失温暖的声音;“请她进来。”

虽然对方的声音刻意压低,然妙音还是一下自听出说话之人是赵元佑。

他是她前世最后相见之人,故此她对他才这般刻骨铭心,他的养子,他的声音。

旋即,妙音就进入厅内,满眼灯火间赵元佑坐在雕花的海棠木椅之上,他正在朝妙音微笑,那张俊美如斯的脸在灯光掩映下越发的动人,他的笑似三月春风,温暖暖如斯,又似冬日骄阳,灿而不灼。

赵元佑朝妙音含笑挥手;“音儿,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的甚是辛苦!”

一句很平常的话让妙音从中却听出了痴与无尽深请,明明等了一会儿却仿佛等了经年。

妙音缓缓到了赵元佑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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