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1 / 2)
把排球还回器材室,佐栀子在器材室登记表上写下名字后,将器材室的大门锁好。及川彻一直跟在她身边,从她进去放排球再到出来锁门——佐栀子锁好门,后退两步,后脑勺撞到及川彻胸口。
她捂住自己后脑勺,扭过头气冲冲道:“你是背后灵吗?!”
及川彻略微欠身,弯腰,脸凑近了佐栀子。佐栀子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偏着脸疑惑的也瞪向他。
器材室门口光芒微弱的白炽灯照着佐栀子,被光所照亮的地方,连灰尘卷曲打滚的形状都清晰可见;她染了浅色调的碎刘海下,深色眼瞳泛着润泽的水光。
及川彻上手,食指勾着佐栀子脸上口罩的边缘,把它拉开。他这个举动来得突然并且毫无征兆,以至于佐栀子有些茫然,甚至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新鲜的空气从及川彻扯开的缺口大量涌进来,佐栀子不自觉的微微张开嘴吸气,春末冰凉的空气落进肺里,她涨红发烫的脸颊感到些许舒缓。
佐栀子:“……你干什么?”
及川彻笑出声,勾着口罩边缘的手指背面抵着佐栀子的脸颊——泛着热,柔软,好像稍微用力一点,手指就会陷入软肉之中。
他想到了以前过生日,手指按进奶油里面的触觉。似乎那种绵软食物被挤压时所发出的细微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又贴合的在耳边响起。
他迅速松开手,口罩又弹回佐栀子脸上。佐栀子捂住自己鼻梁骨‘哎哟’了一声,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及川彻若无其事的把手插进裤子口袋里,笑嘻嘻的:“就想看看嘛,很好奇而已。”
佐栀子捂住自己鼻梁骨,面罩底下的嘴角微微抽动。她脸上挤出狰狞又微妙透露出几分可爱的笑脸,咬牙切齿的反问:“好奇?”
及川彻走在她前面,懒懒散散的拎着书包,道:“对啊,好奇。想看看阿佐感冒了是什么样子——虽然以前也经常看见啦,不过今天晚上突然想再看看,如果是感冒到一边掉眼泪一边流鼻涕的话,我就可以嘲笑你啦!”
他说得眉飞色舞,后脑勺骤然被佐栀子跳起来用拳头砸了一下,当即抱着自己脑袋一边惨叫一边往旁边跳开。佐栀子攥紧拳头,冷笑着摘下口罩:“好奇?小心被我传染然后被迫休息一周都不能打排球!”
因为生病而被迫中停排球训练,这对于及川彻来说无异于酷刑。
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佐栀子:“阿佐!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你是有帅哥仇恨症吗?”
佐栀子追上去,一拳打在及川彻肚子上,微笑:“不,只是及川彻仇恨症而已。”
“我还是很喜欢帅哥的。”
托及川彻的福,被气得头痛的佐栀子,后面也忘记要戴口罩了。两人吵吵闹闹走出学校,岩泉一因为提前出来所以在校门口等他们——老远就听见了及川彻喊痛的抱怨声,岩泉一已经开始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开始胀痛了。
九点半,车站。
佐栀子用手机给姐姐发信息,还没有等到回信,就被岩泉一拍了拍手臂:“车来了。”
佐栀子把手机塞进外套口袋里,飞快的戴上口罩——恰好公交车入站,在报站声中,三人先后上车。
佐栀子:“小一今天不骑自行车吗?”
及川彻笑眯眯道:“肯定是因为没有我们两个,小岩感到寂寞了对吧?真是的,不要害羞啊小岩,感到寂寞了就说出来,我可是随时……”
佐栀子诚恳的看向岩泉一:“我可以帮你揍他的。”
岩泉一面无表情,抬起胳膊勒住及川彻脖颈往下压。在及川彻的惨叫抗议之中,他淡定的向佐栀子颔首:“没关系,我自己来就行,你跳起来也挺费劲的。”
佐栀子:“……不准含沙射影的说我矮!!!”
原本被岩泉一勒住脖子的及川彻,在艰苦环境中,愣是被两人的对话戳中笑点,笑得完全停不下来。前排的司机喊了一声:“那几个学生——不准在车厢里打闹!”
三人异口同声熟练道:“对不起!”
司机:“……”
你们到底被训过多少次啊?为什么道歉得这么熟练啊你们!
佐栀子坐到位置上的第二分钟,困得脑袋开始东倒西歪。她声音含糊的说了句到站叫我,便抱紧自己书包,缩在位置上直接睡着了。她坐的位置靠窗,旁边就是及川彻,再往旁边是岩泉一。
睡意朦胧之间,佐栀子确实隐约的听见有人回复了自己一句。变声期的少年声音大差不差,除去及川彻说话语调总要更轻浮更清亮一些外,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佐栀子没有分清楚是谁回答的她,困倦的靠着窗户很快就睡过去了。
窗外路灯一如许多个往日,安静又规律的透过窗户落下昏黄灯光。公交车晃了晃,佐栀子脑袋撞到窗户上;她蹙着眉,闷哼两声,缩着肩膀换了个姿势,远离了窗户。她此刻未必清醒,所以先是后仰靠在了椅背上,然后迷迷糊糊的往旁边歪,靠到及川彻肩膀上。
及川彻耳朵里塞着耳机,正在用平板看比赛视频。
肩膀上骤然一重,他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只是肩膀略微往下塌,以方便佐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