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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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纸,撕开后,放烟丝卷上,在煤油灯上点着,石郁南抽了口烟,说:“有个事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下,拐子俊文叔,你俩身体都不太好,再加上咱们这么个地和天气,你俩各自种地也挺累的,我是这么想的,从明年开春起,咱们三家的地合伙种,种出来的粮食咱们三家分。”吃了人家这么丰盛的一顿饭,怎么还敢去占人便宜,李俊文赶忙摆摆手,说:“啊,郁南,这不合适,我俩这条件,你跟我们合种,还平分粮食,你吃亏了,再说我那地没你家地好啊,不行。”拐子倒也无所谓,因为他没有理由拒绝,只是李俊文反对了,也附和说:“是啊,郁南,不行的。”石郁南笑了笑说:“我说,咱们都这把岁数了,还能活几年啊,还在乎这个,再说了我一个从河南逃荒过来的,当初你们都没嫌弃我,是吧,我这样说是有原因的,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说开春我准备在沙漠里种树的吗,开春咱们把地翻了,种子种了,之后浇水和扶苗就要靠你们了,我就要去种树了,所以地里就要交给你们了。”李俊文吸了口烟,问:“郁南,你真要去种树啊,这沙漠里边没水没肥的,这树种下去了,咋活啊。”石郁南沉思了会儿,说:“我那片枣林和咱村的防护林能活下来,那我后面种的树也能活下来。”李俊文沉默了会儿,说:“那郁南,你能自己吃亏来帮扶我,那没说的,我同意,你放心种树,地里我肯定给侍弄好,闲来我也跟你一起去种树,这鸟沙漠我也受够了。”拐子也表态说:“郁南,你能这么对我,没说的,我也和俊文一样。”石郁南激动的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也去这鸟沙漠里闹他一闹。”俊文老伴被这满屋的烟呛的咳嗽了起来,三人赶忙把烟灭了,石郁南说:“婶子,咋样啊,没呛着吧,俊文叔,要不你先带婶子回去睡了吧,这时候也不早了。”“呃,咳咳,没事,郁南啊,咳,多谢你的饺子和面了。”俊文媳妇锤了锤胸口说。石郁南帮着李俊文背上他老伴,拐子从灶里拿了两根柴当火把,说:“郁南,你也早点歇着吧,我去送俊文回家。”石郁南帮忙掖了掖衣服说:“那行,那路上慢点啊,夜里风大,衣服盖紧点。”

天气转暖,村里人都开始翻地了。拐子扛着撅头来到石郁南家,因为石郁南答应过三家地一起种,这几天,他也看到了石郁南重情义,说过的话不会反悔,而自己要想体面的过完余生,不再像之前那样成为他人眼中的笑话,只能依靠石郁南。见石郁南不在家,拐子变蹲在墙根等,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石郁南回来,石郁南见拐子在等自己,赶忙上前,问:“等我很久了吧。”拐子起身说:“没有,刚来,这不要翻地了吗?”石郁南说:“哦,我知道,我今天都打算去叫你俩的,我刚去俊文叔家,婶子身体不太好,今天是下不了地了,咱俩去吧,先从你家地开始吧。”“行。”拐子扛起撅头准备走,石郁南拉住他,说:“咱们用犁吧,用撅头翻太慢了,以前咱们几家就一个劳力,只能用撅头,你看福田青山家,两口子犁地,比咱们快多了,咱们三家合种,可以两人拉,一人犁,也省力不是。”拐子欣然同意,石郁南从屋里找出那把许久不用的犁来,修缮一番,石郁南扛着犁同拐子一起去了拐子的地里。

近年来村里大量人员外出,留在村里的人岁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耕地被荒废沙漠化,仅保留着南边一块方便取水灌溉的地。正在地里忙活的人们见石郁南和拐子在犁拐子的地都在议论着:以前石郁南都是自己犁自己的,只是偶尔帮忙,今天是直接扛着犁进了拐子的地里,石郁南身体那么好,拐子一残废,他不觉得吃亏吗?石郁南把犁放好,套上绳,对拐子说:“咱们犁两遍,第一遍浅一点,不要太深了,深了我拉不动。”拐子点头说:“嗯,好。”二人便忙活起来了。李青山停了下来,喝了口水,说:“郁南,你也用起犁了,咋样,是不是比撅头快些啊?这么多年不拉了,还拉得动不?”石郁南也停下来,擦把汗,说:“跟撅头比那肯定要快些,只是这拉的肩膀有些痛。”揉了揉肩,背上绳,接着拉,拉了不一会儿,石郁南停下来,坐在地上,揉着肩说:“歇会儿吧,这绳子拉的肩膀疼。”拐子放下犁,坐在石郁南旁边,石郁南说:“今年你这地里打算种点啥啊?”拐子想了想,说:“我还是想种点荞麦和玉米,哪天想吃白面了自己也能做,高粱就不种了,不好吃。”今年有石郁南帮忙,拐子对今年的收成也有多了几分信心,嘴角也微微上扬,问:“郁南你呢?”拐子问。石郁南想了想,说:“我这么想的,马路这边的两亩地一亩玉米五分荞麦,再种上三分高粱和二分旱烟,马路西边的那亩地我打算种上松树苗,如果全买苗的话太贵了,划不来,所以我打算买些树种过来种。”拐子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种啊,你想过咋种吗?”石郁南指着防护林说:“咱们后边不是种了片防护林吗,我就接着防护林往北边种,过两天我会去乡里买两袋化肥回来,你和俊文一人半袋,等种子播下去了,这地里就得麻烦你俩了。”拐子手搭在石郁南肩膀上,说:“哦,那你放心,我肯定给你侍弄好。”石郁南起身走到李青山,说:“青山,你水放哪了,给我喝一口。”李青山停下来说:“就在那田角,衣服盖着呢。”“好嘞。”石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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