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亲(1 / 3)
石郁南听完这话,非常感动说:“好,到时我会叫你的。”“郁南,这是你是怎么打算的?”拐子问道。“我打算明天去华生那一趟,回来后先把东边那片林子整理好,做上木架子,然后就等着开春去种树了。”李俊文问:“那有啥我们能做的吗?”石郁南说:“目前还没有,如果有我会叫你的。”李俊文起身说道:“嗯,行,郁南,我先回去了,你婶子一个人在家呢我不放心。”拐子也起身说:“我也回去了。”石郁南赶忙拿起烟盒对二人说:“来带些枣子装点烟丝回去。”说完将二人的烟袋装的满满的。
石华生上完夜班,和工友坐着电梯出井,繁重的工作累的他们不愿多说话,澡堂洗完澡后,径直走向车棚,忽然听见后边有人叫他:“华生,华生。”石华生停下来回头看,是他的副班长刘建民,问:“啥事啊。”刘建明递了根烟,说:“这刚下班就着急赶着回去,饭也不吃,今天食堂炖了肉,我还从老家带了瓶好酒,咱俩喝点?”石华生点上烟说:“下回吧,我今天有事,得先走,下回我请你。”刘建明赶忙走过来拉着车把手,对石华生说:“你不是请了两天假吗,不在乎这一顿饭的功夫。”说完就要拉着石华生回食堂,石华生一把拉住他,问:“建民,你是不是有啥事?”刘建明说:“是这,华生你看,我这副班长刚升上来才两个月,你请假的这两天就得要我来带班子下井,我这不是怕我干不好吗,想跟你说说。”石华生一想,确实有些事没跟他说清楚,就同意了:“行,那我们边吃边聊,有些事我觉得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刘建明一听,赶忙帮石华生把车推回车棚,两人走进食堂打了饭菜,刘建民从包里拿了瓶酒,给两人都倒上了,石华生喝了口酒,对刘建民说:“建民啊,我走的这两天就要你一个人带班子了,掌子面上那些技术活你应该都熟练了吧,打眼放炮架梁那些流程你跟了那么久应该清楚了也,还有啥困难?”刘建明憨憨地笑着,说:“困难倒没啥,只是以前都是听你下指令,你说要上啥了我就去上啥,现在到我来下指令了,我怕,我就怕没干好,咱班里那些老人他们不服我。”石华生说:“这也赖我,不过没事,老张老洪他们都在井下干了十来年了,井下的活他们都清楚着呢,你只管按你记得的流程来,有事多问问他俩,就不会有啥问题的。”刘建明抿了口酒,说:“嗯嗯,知道了,哎,有个事你听说了吗。”石华生问:“啥事啊。”刘建明说:“咱矿矿长要升了,要调到市里边去。”石华生说:“这有啥啊,人在这矿上干了这么多年了,也该升了。”刘建明瞥了眼周围,神秘地说:“那你知道接班人是谁吗?”石华生问:“谁啊?”刘建明说:“王建华。”石华生细细想了想,好像听过,问:“王建华?就那个从市里来的?”刘建明笃定地说:“就是他,你说他来这快两年了一天井没下过,每天到点下班,啥活也不干,你说就这人,凭啥当矿长啊。”石华生问:“你这话听谁说的?”刘建明说:“咱矿上都在传,我还听人说这几天每天都有外面来拉煤的人请他去下面镇里的卡拉ok唱歌,唱完了还在迎宾楼找两个女的给他玩。”石华生没有说话,一直低头吃饭。刘建民喝了一口酒,接着说:“你说这小子凭啥当矿长,正经也班不好好上,他凭啥,不就是因为他有个好爹吗,你说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借着酒劲,刘建民说话声音越来越大,石华生赶忙把他拉住,示意他小声,刘建民反倒一把拉住石华生说:“华生,你说你在咱矿上干了十来年了,你说咱们班组的挖煤量那次不是全矿最多的,咱们班组出过一次事故吗?没有,为啥这么多年你还是个班长,不就是因为咱爹是个农民吗,我算是看透了,就算你干的再好,本事再大,没个好爹你永远是个工人,你永远当不了干部,那矿上的领导干部是给上面领导的子女留的,你说,这全矿场最重要的是不是咱工人,要没咱挖煤,他们吃什么喝什么,可你说咱们进食堂想多吃块肉还得看打饭的脸色,我老婆儿子的户口到现在都没上上去,前天我跟老洪说起这事,他说像咱们这样的只有我死了被矿上追认烈士才能让老婆孩子上上户口,你说咱得用命才能换来的东西咋在他们那就是一句话呢,你说上哪说理去。”刘建民声音越来越大,情绪越来越激动,石华生赶忙摁住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毕竟这些牢骚话传出去不好听,万一要是被那个小领导听见了可有他受的,说:“建民,别喝了,吃完饭赶紧回家,别在这发酒疯。”石华生说完抢下了他的酒瓶子放在一边,埋头继续吃饭,刘建民见石华生对自己的向他倾述内心的苦楚竟无动于衷,也只好埋头吃饭,但又觉得自己刚刚有些失态,就找了个话题接着说:“对了,你这么着急回家有啥事啊。”石华生说:“我跟你嫂子一直想再要个闺女吗,这些年一直没要成,前两天老洪托他朋友求了个老中医的门诊,我们两口子这两天去看看。”刘建明问:“现在咱矿上计划生育不是也开始抓了吗,你还生啊,不怕到时矿上找你麻烦啊?”石华生说:“这事我问过李主任了,他说只要不要太张扬,没人说闲话,矿上就不会抓太紧的,再说了,孩子生下来了他们还敢咋地,大不了罚点钱呗。”刘建明想了想,说:“也是,那你吃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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