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答应(2 / 6)

加入书签

面容。

他斟酌着危吟眉离去前的话,喃喃道:“去找其他男人吗。”

“铮”的一声,谢灼收起了长剑。

晚些时候,从殿外走进来的属下,看到摄政王眸色晦暗,皆垂下头不敢言语。

摄政王虽不喜言笑,但像今夜这般阴冷,让周围属下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不悦情绪的情况,也是少数。

侍卫们低头询问宋武,宋武也是一个劲地摇头说不知。

**

出了摄政王的寝殿,危吟眉一人走在风里,梅花被风吹落,纷纷落入她发间门,她眼中已无来时的泪珠,直着腰大步往前走去。

是啊,总归不会有比今晚在椒房殿中更差的境况了。

她放下所有身段去见谢灼,询问他要不要一个孩子,如若他没有一丝动摇与怜悯,那便算了。

谢灼完全可以不倚靠她腹中孩子夺取政权,对他而言,区别或许只是早一点或者晚一点,难与不难的问题。

她大步走进风雪之中。

雪下了一整夜,盖得满皇宫一片雪白。

翌日早朝散后,太后传召令危吟眉去建章宫请安。

玉几之后,裴太后手抵着额头,眉心深深皱起,在她面前摆放着一道圣旨。

危吟眉来到她身侧跪坐下,没有发出一丝响动,目光朝桌案上望去,圣旨上字迹慢慢映入她的眼帘。

这是由少帝亲笔所写的废后诏书。

“皇后来了?”

裴太后缓缓睁开眼睛,见她目不转睛盯着圣旨,沙哑的声音道:“今早朝堂之上,少帝令宦官出列宣读废后的圣旨,本来都读了一半了,最后是裴家生生给拦了下来。”

危吟眉淡淡垂下了眼皮,没回一句。

裴太后到嘴的话停在唇边,本是要斥责她昨夜不懂事,但见她如此冷淡,也知她是介怀自己手伸得太长,直接将郎君安插进她的椒房殿。

想起昨夜那儿郎转述皇后的原话,说太后若真敢对她用强的,那她宁愿死也不会诞下后嗣。

可真是个贞洁烈女。

裴太后在心里冷嘲了一番,却也投鼠忌器,害怕将她逼狠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只能先安抚几句,稳定好她的情绪。

“眉眉,你与哀家有血缘关系,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就结上仇,哀家一直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危吟眉转过面颊来:“姨母?”

她伸手帮女郎理了理碎发,“可姨母只能再纵容你这么一回,如今在陛下眼里,你已然是废后,早朝时圣旨也走漏了风声。你若真决定不怀了,日后老死在冷宫之中,哀家不会拦着你。”

裴太后道:“你好好想清楚,晚些时候给哀家一个答复。”

她站起身来离开,下令将皇后禁足于建章宫,令其为昨夜之事忏悔。

危吟眉听到“禁足”二字,抬起头,看着殿门在自己面前阖上,窗户一道道闭锁,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

被禁足三月的阴翳重新涌上心头,危吟眉只觉浑身的血往心口倒流。

从早晨到午后,危吟眉在昏暗的大殿中跪了足足三个时辰,一直到裴太后午憩完,她从寝殿出来,才令宫人将殿门打开。

刺眼的光线映入眼中,危吟眉眼下意识闭上眼睛,同时一只手往前撑在地面之上,才勉强稳住酸软的身躯。

裴太后为她斟了一杯茶,“哀家不是真想禁足你,只是想你认清楚形势。你告诉哀家,你不肯怀上身孕,可是因为不满意昨夜四个郎君吗?”

危吟眉心里如灰一般荒凉,摇头道:“不是因为这个。”

她想了很久。

她厌恶裴家,也厌恶自己的孩子以后也会流着裴家人的血,可若是真是走投无路了,她为了母亲和危家,也必须生下这个孩子。

等少帝死后,她会成为太后。只要活着,处在高位上,便一切都有可能。

她便是像那乡野水沟里的野草,也要汲取空气拼命活下来,她总得看着这些要挟逼迫她的人,尝一尝她受到的滋味,试试被逼到绝境的感受。

危吟眉眼底绯红,睫毛上水滴答落下。

如此情态,裴太后看了一眼,心便软了大半。

“你既然不愿意和他们生,那你说说心里可有别的心仪的人选?但凡姨母能做到的,什么儿郎都帮你得到。”

危吟眉抬起头,容颜娴静婉约,天真且无害。

“午后哀家让你罚跪的时候,其实也在心中给你物色合适的郎君。”

裴太后的手搭上她的脊背,像是抚摸一只幼兽一般安慰着她,叹息一声。

“那郎君必定要是容貌俊美,举止出色,六艺皆精通,有勇有谋,能担当大责。”

说这话时,裴太后自己心里都在将人选往摄政王身上靠,毕竟这孩子以后是要和摄政王争权的。

可他们家世代都是文臣,就没有将儿郎送上战场用命去换取功勋的先例,哪里能找到和摄政王匹敌的郎君?

莫说裴家,只怕放眼整个洛阳,整个天下,都难找到一二。

裴太后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一人。

殿门口,屏风后传来了脚步声,有男子缓缓步入大殿。

裴太后压低声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