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翟府(1 / 2)

加入书签

我倏地睁开双眼,头疼的感觉总算减轻了一些。扶着有点晕眩的脑袋,我试着开口叫了声:“成医生?”遂即我吓的捂住了嘴巴,怎么刚才有个男人的声音?肯定是我脑子不清醒导致幻听了。等下,诊室里的白色窗帘和天花板上的吊灯变成了雕花的木窗和精致的大灯笼......难道我的眼睛也出毛病了?直到我把手放到胸前,想查看一下心脏是否正常跳动时,“啊——”的惨叫,我才意识到,现在不是在诊室,而且我的胸没了,确切地说是我的意识在一个男人的身体里?靠,这个成白梦真的是庸医啊,说好的药物没有副作用呢?这怎么连臆症都出现了!

“少爷,您可算醒了。”一个软糯的男声说道,听得出半喜半忧。边上不知何时出现一个身穿素白衫裤,腰间束带,头上戴着一顶带飘带的帽子,目测身高170不到的未成年男生。“小屁孩,你在叫我么?”“少爷,您别拿江儿开玩笑啊,要不我去叫杜先生再来给您看看吧。”眼看这个叫江儿的小孩子哭丧着个脸,我顿时一阵烦躁。等他出门,我开始琢磨起来,那个小孩说的不是普通话,像是江浙那片的口音。他管“现在的我”叫少爷,那“现在的我”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啊?我的脑子一片混乱,走一步算一步吧。不知不觉走到了桌边,看着铜镜里那张五分像我的脸,剑眉星目,有点性感的青胡茬,没想到曾被张康笑话“毛孩”的我,变成男人还是挺英气的嘛,想到那个男人,我的胃又开始酸了。

“杜先生,杜先生,少爷刚才一醒来就说胡话,不是伤着脑袋了吧?”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又是这个小屁孩!还沉浸在欣赏“自己”肉体中的我翻了个白眼,罢了,正好套套这个小傻子的话。“翟少爷,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声音倒是年轻,还以为杜先生会是个老头。我转头瞥了一眼,准备打发走这个大夫,想说的话刚到嘴边,立马咽了回去。“成医生!你你你你也来这了?”我绕着他三圈,反复确认后激动地握住他的手:“成医生,你快结束催眠吧,我不做治疗了。”结果成医生只是用略带迷惑的眼神看着我,缓缓开口:“翟江啊,把你家少爷扶到床上,我给他看看头部,有没有淤血。”

“不是,成医生你别玩了,你这演技不拿奥斯卡都可惜了。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在催眠的过程中,你本人也可以进入我的梦里啊?我现在到底是在梦里,还是你把我的记忆改变了?太神了吧你这个特效治疗。哎?那是不是我在我的梦里可以随心所欲?还是像打游戏那样,要一个个任务通关?”我戳了戳身旁的翟江软乎乎的脸,“还有,NPC也太真实了吧。”我说了一大长串,但成白梦依然一副“我是杜大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给我做检查。气得我正准备发飙,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一个妇人,看得出保养得不错,华丽的宽袖长裙,身后还跟着一个端着一碗东西的小姑娘,我心里飞快地合计,应该是叫娘没错,软下口气喊了声:“娘。”看着旁边三个人面面相觑,仿佛都愣住了似的,我心想是喊错了还是语气太嗲了。“青儿,你这一病倒是转了性子了。”妇人说话时面上一脸和蔼,但是语气讥诮,任凭我是个榆木脑袋也察觉出问题。果然,待她吩咐身后那个叫小桃的女孩放下手里的东西便离开了,我从翟江口中得知这女人其实是“我”的后妈,而“我”亲妈早在我八岁时候就去世了,这十年我跟这个后妈关系一直不好,因为“我”怀疑亲妈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这次来看“我”八成也是来探虚实的,黄鼠狼给鸡拜年。

翟江似乎觉得在背后嚼舌根不太好,但杜先生告诉他,“我”可能是得了失忆症,告诉我一些事情没准可以刺激恢复记忆。这才把所有知道的关于这个家庭的八卦都原原本本告诉了我。我边吃后妈送过来的补品边感慨这有钱人家真复杂,看着站在一旁也听得津津有味的“成白梦”,我最后还是接受了他也只是个NPC的事实。这个跟成白梦长得一模一样人在这里叫杜星渊,既是个大夫也兼职教书先生。由于这个时代的统治者重文轻武,所以“我”的父亲请了他来当“我”的私人家教。“我”的父亲是临安城一个财大气粗的土豪,人称“翟员外”翟汇。据说本名翟大勇,这名字一听就有那气质了,他原本是个渔夫,而且是个欧气爆棚的渔夫。年轻时在江边挖到一袋金子,跟着靠这第一桶金,买下码头的船只,搞起了船运生意,逐渐扩大业务范围,甚至包括金银铺(类似私人银行的一种铺子)。不久后娶了“我”的生母,陶家独女陶梦竹,起初我妈不愿意,我想一定是因为陶家是书香门第,我妈觉得对着一个粗人没共同语言。但无奈家道中落,外公又意外去世,翟大勇一直帮她们娘俩处理外公的身后事,一来二去也就被感动了。“我”还有个小我三岁的弟弟,就是那个后妈的孩子,叫翟岚,平日不是在屋里捣鼓一些古怪发明,就是跟在“我”这个大哥屁股后面介绍自己的最新杰作。这点倒是挺让我意外,本以为会是个宅斗标配呢。

次日早上,我托着腮,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手边的书。上面大部分字我都认识,但放在一起我就懵了。终于摸到一本我能看懂的书,上面大部分都是图画,像是一本介绍草药的医书,而且旁边还用毛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