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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不易,但如果观主愿意出手帮助她或者是裴大人暂时脱困,由他们冒险闯出,虽难但切实可行。

有了这些想法,消息也由小道童递走,尹崇月便知晓此时自己该如何去做拖延时间。

她狠狠掐了自己大腿被拖拽磕碰到的地方,顿时眼泪冲出眼眶洇湿蒙眼粗布,人也瑟缩发抖落下汗来,整个身子往一处蜷,慌乱得仿佛受了极大惊吓。

“皇帝派你来收买人心,便是做出这般模样吗?”

说话之人的声音与之前她所听到的匪徒声线都不同。这声音略有岁月的沙哑,但听上去年纪却没有那样沧桑,只是低沉和室内的空旷加深其中冷冽严酷。

尹崇月确实有一点害怕,于是她把这一丝害怕十足表现出来,嗫喏的声音都有颤音在里面:“我……我不知道……”

那人冷笑道:“我还当萧望给自己儿子找了个多能耐的女人,不过也是一个废物,只摆架子耍威风时能耐,倒是很配他家家风。”

敢直呼先帝名讳,真是不要命,不过人家已经造反了,命确实是已经不再重要。只是废太子如此一个烂人,却有这样多死心塌地的拥簇,这是尹崇月从未想到的。她一面哭一面思忖,却觉得方才这话听着有点怪,自己来邰州这一趟,虽然该做的事都做了,也确实略显张扬,但要说摆架子耍威风这种情况还真是没有过,他凭什么这样说?

尹崇月本想哭着说,我所行之事都是陛下所教,但又觉得这样说太不仗义,显得自己很是讨厌,虽然装模作样,但也不能太惹自己嫌,于是就只是哭和求饶,左一句什么都不知道,右一句没做坏事。

那人似乎是想从她口中问出什么,但又不愿伤她性命,见她这样子也说不出来,于是叫人给拉回去,尹崇月一边哭一边听了一句匪首吩咐属下,说是尹崇月决不能有闪失。

她想必就是这些人行事所需的重要人质,他们或许不是为了保命才这样谋算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来人将所有人一网打尽,看看到底是哪里来的太子孽党,又是谁当了内应给他们递消息。

尹崇月被拖回原本关着他们的室内,裴雁棠赶忙问她是否受伤,尹崇月低声将他们不会伤害自己的推测告知,却没说前面的那些问话。她知道,目前朝堂内文武,没有一个希望再来一次针对太子余党的清缴清算,包括眼前这个忠君爱国的裴大人在内,也和当年的案子有一段联系,更别提像卢雪隐这一类曾经获罪家破人亡的官员,要是真清算,难免他们会觉得皇帝要找他们麻烦。

这件事她要出去后和萧恪从长计议,不能现在就说太多给旁人。

裴雁棠听了他们要拿贵妃当人质的事,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至少贵妃不会有事,忧的是只怕他们想用贵妃换回的是更大的利益。但尹崇月劝他先别太往后面想,有时候只看眼前未必是短视,而是集中解决如今困境。

听了这话裴雁棠倒是一愣,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卢贤弟倒是也说过类似的话……不,不是类似,是几乎和娘娘说得一模一样……”

尹崇月听到卢雪隐的名字,只觉得这小子从前都来得这么及时,怎么这次自己手足兄弟和顶头上司爱妃被抓却慢下来了?

她不知怎么心中生出一股惆怅,却听身侧传来一阵呢喃絮语。

原来是姚思延的梦话。

“裴大人对这位姚才子了解多少?”尹崇月完全不认识这个人。

裴雁棠似在努力回忆,眉头都皱到一处,半晌才开口:“姚思延是比我早两届的举子,他在入仕前便在文坛颇有名望,试前旁人都是焚香苦读,他却夜夜赴宴,和人醉至天明,后来更是宿醉赴考,却摘得殿试二甲第五名,此事连先帝听了都笑说‘真才子!’于是大家便由此才叫他姚才子。”

“他如今也不在官场,像是白身,我也听说,他是疯了?”

“姚思延早被除去名录不得为官,但那时我尚未入仕,只知道与一封奏疏有关,至于是什么奏疏,御史台自先帝大怒后便甚少提及,只听说……与姚思延的恩师有关。”裴雁棠看到尹崇月的眼神就是在询问自己,却一时说不出口,他不知道其中利害关键,但却知道此次姚思延牵涉进谋反大案又被反贼救至此处关押,定有千丝万缕联系,多年为官的本能告诉他不能多说。

尹崇月看出他的犹豫,忽然笑了笑,她语气戏谑,但眼神却锐利得很:“你们为官之道最讲究师承,这从不是什么秘密。以我的身份想打听一个罪臣的师承想必不难,说不定还会有些专研拍马溜须想要走顺裙带吹吹皇上枕边风的官吏,他们听到我有这个疑问,必然对我知无不言。我的建议是,裴大人还是亲自说给我听,总好过有些话从那些人口中矫饰一番再进我耳朵……要知道我这人心眼可小得很。”

裴雁棠摇头苦笑,他知道尹崇月故意这样说,短暂相处下来再加上爱妻曾经的描画,他并不觉得尹崇月是她口中那般,只是她却也说得没有问题,这件事是无法成为秘密的。

“姚思延的恩师,便是尚书令兼端明殿学士,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也是当朝太后娘娘的父亲,敬文侯徐佩俨。”

尹崇月愣住了。

好家伙,一个案子,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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