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上篇 夹门道狭路相逢 葫芦山主臣生恨(1 / 8)
杨琼闻此美妙的笛声,静心所感,气力更佳,体会笛中之意,更是赞美不已。待笛声渐渐远逝于森林旷野中时,知阿兰已经回返,这才恋恋不舍的往前走去。
正是:情无三世定,难有来生缘。但惜今朝泪,莫负佳人心。
杨琼顺着阿兰所指的路径,一阵疾行,路程上虽是磕磕绊绊,遍是野草乱石,荆棘丛生,却不曾担搁。也不知行了多少路程,只见夕阳垂落,明月初起,必须绕过眼前的这座高山,方可寻得屋宇街市。这时脚步如飞,走过高坡,来到山下一看,只见这巨大峻峭的山岭生落得好不凶狠,但见:
形容斧劈开凿,实为裂山成半。郁烟拂林舞松涛,藤箩垂崖窜蛇影。凝神正观摩,突窜一群归林鸟。三步须戒备,俨听一段鬼哭声。豺狼窜道,赤睛绿目似妖怪。虎豹跺横,风疾电闪生魅精。驻足望山空自吓,铁胆好汉亦颤寒。
杨琼见这座山岭座落高大,也生得怪异,好大的一座山,却从中间裂移而开,独独中间撒开一道丈宽的小径,延伸境内,遥看不尽。不知多长。他在外踌躇一时,不敢冒然过去,但眼下无路选择,便壮胆轻挨进去,步步小心,遮莫行步二十丈深浅,皆为弓杯蛇影,无事发生,正要舒上一口闷气,忽然听到身后马嘶人言之声,渐渐逼进这山谷里去。山谷两侧回音互荡,格外显得清晰。杨琼本有些心虚孤寂,听到异声,连忙警戒的躲在一个大石岩后,屏息偷看。听得马胫环铃响处,谷道折口之后闪出一人一骑,马上是一个发丝如雪的沧桑老者,坐着一匹瘦红的火焰赤骓,徐徐摇摇的策马走来,杨琼待他走得近了,偷眼打量他,只见;
衣饰如僧如道,不伦不类。作派老成幼稚,难以形容。远观若仙老,近看恰玩童。双睛明亮有神,面容春风笑生。身似枯木摇欲坠,概有闲聊弄花环。破旧白袍百缝补,烂底油鞋千年穿。
那老者丝毫不为夜宿何方而担忧,悠悠乐乐的拿个花环在自唱自吟,马上左右颠沛,近似疯狂。杨琼恰要从岩石后转出,与他相见,正待走出,忽见那老者马上斜里转翻,倒骑而行。身手之快,骑术之熟,颇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江湖前辈,只不过他的顽童举止与他的年长身份极大般的不相配,有些滑稽。
杨琼寻思道;“这老翁想必是个习惯浪迹天下之人,不然到了这般暗黑天色,也不会有这般的闲情雅致。”遂然,脑海中生出一个怪念,这般想定,暗暗一笑,依旧的躲在岩石后不出,待他走得更近些。
那老翁只顾着倒骑赤骓独饮酒,不问前方路几程。并不曾发现岩石后面有人,座骑刚行至岩石近丈余,杨琼突然从岩石后面跳出来,精神抖擞,大喝一声:“杨琼在此,哪里来的老家伙,还不留下宝贝?”其实杨琼也是错言宝贝二字,他首次打扮成剪径强人摸样,却又装不出强人的气势,故此言语滑调。
那老者见岩石后突然冒闪人来,拦道截财,急忙勒住马缰一看,见是一个少年横剑拦住去路,不知来头,厉声喝道:“小伙子,你干什么?”杨琼喝道:“快快留下身上的东西,看你年老,也不为难你,若不依我之言,道半句不肯,休怪我剑下无情。”将剑抖开几个招式,果真的耀武扬威,大声吆喝,有七分剪径强人的模样。
那老者道:“老朽一无金银财宝,二无值钱之物,只有劣马一匹。少侠若要此座骑,牵走不妨。”杨琼又喝道:“我要你那半死不活的马匹有什么用?快快交出身上的宝物,免动干戈,若还执迷不悟,故作糊涂。我可无耐性,在此杀人,只管杀不管埋。”
那老翁似乎有些惊惑,唏嘘道:“不知大侠实是要何物?老朽已经说得明了,身上并无值钱的东西,只有这匹老马,一无所有。”杨琼佯怒道:“少说废话,你当我不知道么?我已经暗里跟踪多时,密查得一清二楚,中原豪杰无人不知,哪个不晓,你还想瞒我做什么?”他这话分明是囫囵乱语,就连自个也解释不清楚,只不知就如何说了这么不合逻辑之言。
那老翁闻言,脸色紧绷,如临大敌。呆滞一刻,疑道:“少侠是逍遥山庄的人?”杨琼冷笑道:“正是。”那老翁又有些急促,问道:“是吕庄主派你来的?”杨琼一楞,心想吕庄主是谁,他如何会牵扯出此人,我且绰合着他的口气去,再做计较。回话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到来,就该知道我要拿何物,你是要我善拿,还是恶取?”
那老翁左右瞄着眼,问道:“你一共有几人在这,难道吕庄主只派你一人前来,就不怕你有所闪失?”杨琼愕然,一时反被他说得模糊不清,不知所答,便索性胡乱到底,道:“只我一人足够,何必劳烦庄主大驾,你欺我拦不住你吗?我若出手,必教你心服口服。”
那老者不理会他的海口浪言,追问道:“此处果真只有你一个人?”杨琼道:“那又如何,若是不服,便来厮杀。”
那老翁突然呵呵大笑起来,用手指道:“无知少年,不知天高地厚,在那胡说八道,老朽懒得与你计较。你快些儿让道,天快黑了,老朽还要投店歇息。”
杨琼见他处事谨慎,还道他是胆小怕事,却不料几句言语过去,主客易位,言语气势上倒被他抢了上风,当真是弄了一场笑话。心中并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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