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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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喜的尖叫声和灌汤小笼包散发出的阵阵香气成功吸引来诸多食客。

大家围在热气腾腾的蒸笼前,很是认真地对灌汤包品头论足了一番,讨论到最后也没讨论出苏锦召做出来的是个什么吃食,见状,苏锦召忙笑眯眯地介绍:“各位客官,本店今日新推出的暮食是灌汤小笼包子和羊杂汤,客官们不妨进来尝尝,不好吃不要钱哦。”

几个早就在默默吞口水的食客听罢立刻踏进了食肆。

“灌汤小笼包?羊杂汤?”一上了些年纪,带着一四五岁的奶娃娃的老者慢吞吞地说道,“这羊杂汤是个什么物件老夫大概还能猜的道,只是灌汤小笼包又是什么?包子里还能灌入汤去?老夫不信,不信。”

老人家一边说一边捋着胡子摇头,一副老学究的模样,他眯着眼打量着苏锦召:“这位小娘子,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今儿个早上卖的是鲜肉馄饨吧?”

苏锦召忙着手里的活计,笑应道:“不错,是卖的馄饨。”

老人家一脸不解:“朝食卖馄饨,怎么到了暮食,就改卖包子啦,老夫还没尝过你家馄饨的味道呢!”

苏锦召将新包好的一笼灌汤小笼包架在锅上,耐心地答:“老人家,我这里呢,是百变食肆,每天都有新的吃食可以品尝哦。”她将刚出炉的灌汤小笼包送到老者面前,“您闻闻这灌汤小笼包香不香?”

老人家深吸一口气,陶醉地点了点头,一旁,搀着直嘬手指的小娃娃急切切地催促:“爷爷,爷爷,我要吃,我要吃!”

老人家当机立断带着孙子进了食肆:“小娘子,来五两包子,两碗羊杂汤!”

“好嘞!”苏锦召热情招呼,“您进店随便坐!”

已经给入店客人上好餐饭的顺喜扛着一面蓝色望子蹦蹦跳跳出了店门,将望子高高地挂了起来。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食肆里便坐满了食客。

顺喜脚底抹油似的在狭小的店面里窜来窜去,端汤递包子,脚底快如风,手上稳如石,他边招呼客人边吆喝着提醒:“吃小笼包子要注意,包子皮戳破放放气,吸吮汤汁味更香,汤汁喝完一口光!一口一个真舒畅,吃完再喝羊杂汤!”

食客们仿佛被顺喜洗了脑似的,不约而同地按照顺喜的嘱咐吃汤包,喝羊杂汤。

老先生夹子一个包子放在勺子上,先是左左右右地看了看晶莹剔透的,仿佛轻轻一碰就能戳破的包子皮,继而小心翼翼地用筷子戳出的一个洞,包子皮被戳破的瞬间,浸满了肉香的鲜美汤汁便哗啦啦流了出来,老人家学着孙子的模样撅起嘴巴,吹了吹气后吸了口汤汁。

香!又鲜又香!

他耐心地将汁水吸尽,顾不得肉馅滚烫,张开嘴将不过鸡蛋大小的小笼包塞进了嘴里,薄如蝉翼的包子皮滑而筋道,肉馅多汁细腻,嚼劲十足,一口下去,口中立刻充满了满满的肉香气。

老人家一口气吃了四个小笼包,解馋之后,舀了一勺羊杂汤喝。

香而不膻,浓而不腻的羊杂汤一入口,老人的眼睛便亮了。

这、这羊杂汤怎么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不过是一些羊下水做的汤头,味道居然如此美妙,不自觉勾出了胃里的馋虫,再嚼一块羊肚,羊肚弹牙,口感扎实,再吃一段羊肠,羊肠软糯入口即化,再来些羊肝羊肺,羊肝绵密,羊肺软滑,每一样都别具风味,一时间竟评不出谁更好吃些。

他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羊肉做得美食没吃过,别说是羊头签、羊皮脍、羊肉瓠羹,便是昂贵的酒煎羊也是吃过的,可旧日怀念不已的羊肉美食,似乎都比不上眼前这碗只是用一些羊下水做得羊杂汤美味。

奇了,真是奇了。

再看一旁总是闹腾个不住不爱吃饭的小孙子,也已经自行吃了三个小笼包子,喝下了半碗羊杂汤,此刻正大张着小嘴,努力地将一大片羊肺送入口中。

对面,一工匠模样的男子已经往羊杂汤里添了两回辣椒油了,一碗汤看上去红艳艳的,沾过辣椒油的羊杂色泽浓郁,看起来滋味更佳,更令人食欲大振,老人家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呼噜噜将一大碗羊杂汤吞下,起身又去要了一碗。

顺喜反应极快,不等客官走过来,便稳稳接过了碗,又舀了一勺羊杂汤。苏锦召手中忙个不停,柔软纤长的手指不断起起落落,将一笼一笼的灌汤小笼包子架在火上蒸制……

店中客来客往,客往客来,六张长条桌的两边几乎没空过人,时间在忙忙碌碌中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太阳落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食客相继离开,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归家去了。

苏锦召与顺喜照例累倒在长凳上。

顺喜手脚利落,一边招呼客人一边收拾桌椅板凳,地面灶台,是以当客人尽数散去时,店里仍旧是干干净净的,苏锦召不由自主竖起大拇指:“顺喜,你可真厉害!”

顺喜抹了把汗,摇摇头道:“召娘才厉害,没有你,哪来咱们这么好的生意。”

说着,起身急匆匆走到灶台前,将笼屉逐一掀开了。

最后一个笼屉里,还剩着十来个小笼包。

“好险好险!”顺喜带着失而复得般的喜悦道,“我还当小笼包卖的一个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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