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阴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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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臣不敢忘。”男子鞠了个躬,慢慢退了出去。

华凌风神色有些嘲讽,任谁也想不到,夏氏一族是站在他这边的。再等几日,扳倒夏决后他就能登上太子之位了。

夏决迷迷糊糊地醒来,看清了眼前的人,不由惊呼:“父亲?你几时醒的?”

夏远神智好了许多,摸了摸夏决的头说:“决儿,行事不可莽撞……皇上不喜擅作,为父从小便教导过你……”

夏远低低地咳了起来,惊醒了浅眠的童月皎,她惊喜地说:“公爹,您醒了?”

夏远微微点头说:“好孩子,苦了你了。”

夏远的脸色慢慢暗淡,夏决心头一突,这是回光返照?

“父亲!”他一把抓住夏远的手,夏远慢慢拍了拍他的手,躺倒在榻枕上。

夏决握着的手逐渐变得冰凉,比黑夜还寒凉,冻伤着他的心。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与他血脉相连之人。

他捧着夏远冰凉的手捂住脸,低低呜咽起来。

童月皎哭得像个泪人,紧紧地抱着他,一声声地喊:“夫君,夫君……”

镇国公夏远重伤离世,征国大将军夏决有伤在身不能扶柩,改为征国大将军夫人扶柩。依照老国公身前遗愿,扶柩回西北故地酒兹,与早故的老国公夫人合葬一墓。

夏决将请折递送到了皇上手中,自陈因己不肖,愿在西北墓前守孝三年,以消罪孽。

华绍撑着头冷笑,夏决倒是聪明,只说回西北守孝,不说夏氏兵权安排。果真狼子野心,妄想把持重兵,放他回西北岂不是养虎为患?

夏氏殊荣太久,妄自尊大!

他打开了另一份奏折,是御史台递上来的。上面写的是百姓对夏决的贬议,对夏氏忠贞的怀疑,隐约提到了镇国公的爵位。

华绍叹了口气,夏决儒穆沉稳,于决断之事上却有一丝优柔寡断。一将功成万骨枯,大将怎可有一丝疑虑?

枉镇国公生前为他奔走,特地告病还乡,请求将爵位传给他。

华绍冷淡地说:“夏氏中有人想要这爵位,朕正好不想将爵位给夏决。龚冶,备墨。”

龚冶飞快地磨好了墨,华绍提笔书写起来。

夏决三日滴水未进,身子有些摇晃,他数着窗外的鸟雀。

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连忙抬头,娄朔脸色晦暗地站在门口。

“将军,皇上未批复扶柩的折子。”

夏决苦笑一声,皇上这是疑上了他,不肯放他回西北。

娄朔犹豫地说:“孟大人递话,今日早朝有人议起了镇国公的爵位,不少大臣反对将军承爵,皇上……将爵位赐给了二长老。”

夏决怔怔地抓着薄毯,竟然是三叔父!

三叔父夏澜是清闲的翰林学士,向来清心寡欲,也卷到了夏氏族长之争?

镇国公历来是夏氏一族的族长,手握夏氏大权。

他冷笑一声,三叔父真真隐藏得好,夏星也真真会隐藏,枉他和父亲还最信任他们父子两人!

娄朔也是不可置信,怎么会是二长老?将军的胞弟庶妹,暗杀将军的,偷袭老国公爷的,都是二长老指使的?

二长老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如何躲开他的搜查的?他的夜莺一直在暗中找那个隐藏在夏氏中的黑手,硬是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飘香楼中,翰林院的同僚正在给夏澜庆贺,美酒一杯接着一杯满上,夏澜喝得双颊通红,昏昏沉沉地伏在榻上睡了过去。

“父亲!父亲!”夏澜被人用力地摇醒,晕乎乎地看着眼前的人。

夏星板着脸说:“父亲,究竟怎么回事?皇上怎会封你为镇国公?镇国公的爵位不是早定了,要给夏决的吗?”

夏澜拍了拍头说:“我也不知,皇上许是觉得我憨厚老实?”

“哼!天下没有这种好事,何况是皇上的旨意?”

夏星冷哼一声,朝门外招招手,两个府兵进来抬起了夏澜,几人连忙回府。

冬月初三,夏决已能下地,他披着狐裘站在阁楼上,看着远处热闹的长街,寒风吹起他的发丝。

皇上至今没有同意让父亲葬回西北,父亲的灵柩从镇国公府移到了将军府,娄朔日日用冰块冻着灵柩。

他知道皇上忌惮什么,只是夏氏一族的兵权却不能交到别人手上,夏家军既是大军,又是夏氏族人,没有白白将族人性命交出去的道理。

府门前有些喧哗,他微微皱眉。

片刻之后,娄朔带着脸色惨白的夏星走了进来。

“将军,镇国公出事了,镇国公在林家田庄冬游时遇上了野猪,为野猪所害。”

夏星颤抖着说:“将军……这是阴谋,父亲向来谨慎,不会去冬游的……”

夏决抓紧了木栏,夏澜武功一般,又不好游玩,只爱舞弄纸笔,在尚武的夏氏算是异类。

他原以为皇上封夏澜为镇国公,是看在夏澜手中无权的份上,用来牵制自己的势力,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三人商议了良久,夏星才回了府。

第二日,夏星上奏请求承爵,被退了回来,朝中大臣纷纷指责他求荣心切,京中百姓也听说了此事,开始贬议他。

夏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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