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斯德哥尔摩与应激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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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啊,笙宝,我这不是怕你担心才没说的!”

宋展一着急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去抓下头发,结果只碰到了脑袋上缠的纱布,覆盖伤口的位置。

他疼得“嘶”地倒吸了口凉气,少年感的五官揪起来:

“我老实交代,是前几天洗澡,浴室地面滑,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

“不碍事,真不碍事,傅轩那我也没说,就怕你们瞎担心......”

宋展一发挥口才,絮絮叨叨讲了许多,简直快声泪俱下,那怕人担忧的神情不像作假。

而秦笙微蹙着眉,淡色的眼底关心流转,她注意力全放在对方的伤情,以及会不会有后遗症上,并不会去深究疑点。

宋展一最终顺利地掩饰过去。

挂断视频。

沈临在旁边看完了全程,他噙着笑,虽然嘴上礼貌道“拜拜”,但神色不定。

回酒店后。

手机里很快收到了消息:

【你要查的病人信息发给你了】

【沈临,你小子别干坏事啊!VIP房的病历按规定不准随便查,为帮你调出来,我可是以权谋私!这事儿要让你哥知道.....】

沈临垂眸打字,简短回了个“OK”。

他点开发来的文件,一目十行地扫过伤情评估,最终停留在末尾,“软组织轻微挫伤,为棍棒等外物撞击所致”那句。

联系起问到的,“宋展一是自己带伤进的医院,独自缴费入住病房”。

具体的受伤前因查不到,他眼底晦暗,却明确——

宋展一在说谎。

那,宋展一为什么要说谎?

日子平稳得近乎诡异。

好景不长。

当最终试探后,宋杳一脚踏入了,谢幽故意设计的圈套中,无法挣扎地坠进陷阱。

——不仅使警方扑了空,自己也身陷囹吾。

初夏的风沾满凉意,夜也如鬼魅,张牙舞爪地将房间里的白炽灯光吞噬。

当初宋杳第一次见到谢幽,第一次踏进这扇门,是将它视为报仇的希望。

现下,已然成为炼狱的入口。

房间内的黑衣手下,全被谢幽驱散了,退到了外面。

门紧锁起来,像禁锢的密室,只有他们两个人。

谢幽单手端着高脚杯,动作优雅,杯里的红酒鲜艳像血液。

他好整以暇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步步逼近。

他的目光在明晃晃的灯光里,像彻底脱下羊皮的狼犬,即使青涩,但对猎物始终极具残忍,连享受垂死挣扎的乐趣都无,直接会拆吞入腹。

宋杳僵在原地。

她见到谢幽扭曲的表情,恐惧感便开始萦绕,毒蛇尾一般从脚底往上钻,往上缠。

寒气困住她的四肢,亦捏住她的心脏。

宋杳深吸了口气,既已被发现,逃无可逃,便索性坦然起来。

“是我骗了你,谢幽。”她冷冷说。

空气寂静得可怕。

分明是无声的,但宋杳似乎能听见,从谢幽身上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叫,像暴怒。

谢幽倏忽笑了,叫她:“姐姐。”

一字一顿,恨恨的。

他目光盯住她漂亮明艳的脸。

那张脸眼下掺杂坚韧与恐惧,是冷色调,再从脸出发,盯到她皙白的脖颈,最终落在白大褂下,精致的锁骨上。

有挑选的意味,很欣赏地黏连。

下一秒,谢幽青筋暴起,掌心爆发的力量巨大,他牢牢掐住了宋杳脆弱的脖颈,很快将她拎起,悬空。

三、二、一。

沈临皱起眉,瞬间卸掉了手上的力道。

秦笙被他轻轻放下来,不住地低低咳嗽了两声,她抬眼,目光不解。

“咔——”

导演跑过来,手上比划着,好脾气地继前三次暂停后,再次解释:

“不对不对,刚刚那个还是不够狠,谢幽发疯起来,应该是毫不怜惜的,恶毒的,想要掐死她的那种感觉。”

“可是....”

“越逼真越好。”

秦笙开口道,打断他的犹豫。

她缓和了些,唇瓣也恢复了血色,眼波潋滟,话语淡漠强硬。

是对沈临说的,“如果你下不去手,可以换替身来。”

秦笙顿了顿,捏着眉心,很无奈:

“一直NG下去,我会被你不停地掐很久。”

不仅越来越痛苦。

而且,次数越多,拍摄的效果会越差。

——跟长痛不如短痛,是同个道理。

沈临:“......抱歉。”

他舔了下唇,强迫自己调整状态。

内心挣扎了会儿,最终做到狠心。

沈小少爷现出周身那种,最熟悉,无需饰演的戾气和阴郁:

“再试最后一次。”

场记打板。

随即,谢幽狠狠掐起宋杳的脖子。

那种力道,像要屠杀一只天鹅般,将脖颈轻易折断。

随着氧气一点点稀薄起来,从身体里抽出,宋杳剧烈地挣扎起来,试图去掰开他的手掌,但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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