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公堂对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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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审案,用不着他们多说什么,师爷就会将案件说一遍,然后知县才开始问话。

“原告,案件陈述可有误?”

江敬雪便跪倒,“回知县大人,案件无误,初二那一日民妇一家去别处做客,至晚方归,回家之后家中便被人翻动,偷走了一些银钱和民妇重要的秘方,往日民妇的堂哥江承业便形迹可疑,初三那一日,民妇和相公前去找他,却在他镇上的住处找到了住在民妇隔壁的刘大头,一问才知,江承业果真是偷盗之人,竟还想着让刘大头行不轨之事,好让民妇手中的秘方为他所用,可刘大头胆量却小,事情到了一半,他却反悔,所以才被江承业绑在住处。”

“民妇和相公按着刘大头的说法,找到了江承业和他的同伙,他们人多势众,民妇与相公不敌,被他绑走,好在民妇的家人找了刘家家仆帮忙,这才及时将民妇救出,也拿回了秘方,江承业实乃无耻之徒,望知县大人明查,还民妇公道。”

说完之后,张知县便问刘大头,“被告刘大头,原告所述可是事实?”

刘大头哪里有不认的,事到如今,他站在江承业那边才更严重,就算江敬雪说的和事实有一定的出入,但是也大差不差了,就算是他说出他们绑的人其实是秀秀,他的罪名也不会轻一些。

而且,他们是在初二夜里把秀秀绑走的,那时候他还帮忙给狗下了药,还帮他们打听了消息,说不定罪名还更重一些呢。

现在这样说,至少他没有参与绑人,他也是被江承业哄骗的,最多也就是一时没想明白。

刘大头这会儿心思倒是转得快,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利弊,张知县问到他的时候,他便用力地点头,“就是这样的,知县大老爷,草民也冤枉啊,都是江承业逼着我这么做的,我挣脱不过,才被他带走了,后来草民死也不从,他就让人把草民绑起来,后面的事草民都没有参与,知县大老爷明察秋毫,定会还草民公道。”

江承业愤怒地看着刘大头,“你胡说八道,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这样帮着他们,我告诉你,我要是被定了罪,你也没个好!”

刘大头忙说,“我只是说出事实,原本就是你逼我的,如今上了公堂,我可是不敢帮着你撒谎的,你给我的那点银子我也没花,全还给你。”

张知县道,“被告江承业,你有不服?”

江承业大声道,“大人,草民不服,草民是被冤枉的,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却被人扣上罪名,何其冤枉啊大人!”

张知县甚至都没给他争辩的机会,直接说道,“传人证上堂。”

他手里的那些证据,也需要人拿出来,不能直接摆出来吧?

证人好几个,有刘管家和刘家的两名仆人,墨池坝村的两位村民,还有江承业镇上住处的隔壁邻居,甚至还有悦来居的一名小二。

他们有人证实江敬雪的确被江承业绑着,有人证实看到江承业事发前几日鬼鬼祟祟地去过墨池坝村,有人证实江承业住处有生人经常出入,不知在密谋什么,还有人证实江承业曾和悦来居掌柜商量怎么从胡家拿到秘方,被他不小心听到了。

他们的这些证词又将江承业和那几个同伙的罪名定得更死了。

这个案子人证不少,物证却有些不足,江承业觉得自己还有争辩的余地,可这时候,他的同伙却忽然招供,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江承业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几个人,他们还想不想好了?就这么认了?

“你们血口喷人,我没做过,我没做过那些事!”江承业发疯似的瞪着那些人。

挨着他近一些的那人冷哼了声,“你没做过,到了这时候你还说你没做过,江承业,要不是你,我们又怎么可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这个人就是坏透了,连你自己的亲堂妹也舍得下毒手,就不该与你这样的人谋事,是我们看错了人。”

几句话下来,倒成了江承业主谋,这几个人只是跟着他行事的,罪名当然也是他最重。

到了这会儿,江承业要是还看不出来有问题,那就是脑子有大病了,这几个人是单东岳的,这会儿突然这么说,那就是想认罪了事,他们蹲大牢无所谓,不能连累到主子。

江承业突然哑口无言,这公堂之上的所有人,竟都成了他的敌人,他们只想将他的罪定得重一些,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罪名。

他立马看着张知县,“知县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断不该轻信这些人,明明是他们主谋,草民只是提供消息,如今却成了草民主谋,草民冤枉,冤枉啊!”

张知县往前倾着身子,微微眯眼看他,“如此,你又哪里冤枉了?”

江承业张了张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情急之下,他竟招认自己做过那些事,现在就算他能证明自己不是主谋,也无法推说这事儿他没有做过,再怎么样也是要定罪的了。

他身体一软,往后坐在地上,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刚刚你亲口招认自己犯罪的事实,堂上这么多人听得清清楚楚,如此也敢喊冤枉,什么时候起,冤枉这两个字,是随随便便就能说的了?江承业,本官再问你一次,你有没有偷盗,有没有绑架,原告所述可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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