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导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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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休慕从接到萱萱送来的那份秘旨,就知道她想做什么,可还是忍不住肃然问:“你想好了?”

“嗯。”

“要知道,若你成功,无人知晓你的功劳;或还会背上,比叛国更严重的污名。若失败了,你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知道。先生,长宁从未想过拖累您。只是有些人,长宁以现在的身份,是在难以调动。所以,”江保宁又重重向慈休慕磕一击首,“请先生,帮帮长宁!”

“你起来。”慈休慕幽幽站起身,看着执意不肯起身的人,长长叹口气,又从身边的架子上,取下一个锦盒。

慈休慕将它放到江保宁面前,“拿去吧。此军令一出,十三州将士,莫不从之。”

江保宁忍者颤抖的身体,两眶泪珠在眼里打转,掷地有声,朗声叩首:“长宁,谢过先生!”

慈休慕枯老的声音,分为慈爱,“还不肯起来?”

“先生……”

“傻孩子,哭什么?”

“我,要连累您了……”

“说什么连累?你送我秘旨,定下五日之约,不就是知道,我无法视若无睹吗?而且,这枚王令,初衷就是拨乱反正!孩子,为师垂暮之年,还能为庆运尽一份心力,值得。”

“先生,可能半年,可能一年。京都诸事,太乱,我得等一等。”

“我知道。你只管放心大胆去做,为师在未见到之处,就已然下定决心。再过几日,为师便离开清玄观。你我师徒,恐是最后相见……”

“先生……”

江保宁知道,不管成功与否,此令一处,当今皇上,未来皇上,都会知道,这方令是何处来。而一个皇帝,又如何能再让能自如调遣大军的人,存活于世。

所以,慈休慕只能再次隐居,隐居到无人知晓之处,而江保宁也决计不能再与之相见!

“为师垂暮,是随时都要魂归的人。能再见你一次,为师很开心,也很满足!”

江保宁脸上滑过两大行眼泪,“长宁,此生拜在您的门下,三生有幸!”

与此同时,程府,青阳阁。

程培风从酥麻的疼痛中,睁开双眼,他的眼球,在眼眶中转了一圈,似在适应屋内的光线。

闭眼,又睁眼,循环两次后,终于能分辨出眼前的人。

孟郁良看人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慌忙叫道:“培风!培风?”

程培风糯着嘴唇,扫视一遍榻上的人,却没有期待见到的人……

程培风沙哑低沉的声音,断断续续唤道:“川……禾……”

孟郁良没好气道,“你也不用瞒我,她不在!你还昏沉沉睡在这儿,她居然不吭一声就消失不见了!”

“消!消失!”

“哎呦,你别激动!没消失!下人说了,她套了马交代要离府几日!”

程培风这下才松一口气,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阖闭着眼睛,面容沉静。

“培风,你就没有一丝怨怼之气?”

躺在床上的人,却只是闭着眼,浅浅摇着头,“她,必然……必然有……”

孟郁良替他道,“好好好,我知道,你想说,她必然有她的理由!”他正不满嘟囔着,看到突然进来的千殷后,又迅速闭上嘴巴。

千殷来此是为给程培风换药,药换完后,与孟郁良点头示礼后随即离开。

只这一套简单的动作,孟郁良恍若被人点了哑穴,又像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动也不敢动,话也不敢多说,整个比三岁的娃娃还乖巧。

一直在旁边阖闭着眼睛的程培风,在千殷走后,突然哼哼笑起来。

孟郁良瞬间跳脚,“看你还能笑,是无碍了!”

程培风声音依旧沙哑,只是多了些许精气神,“不……不是!刚才千殷的手太重了,我疼得清醒过来了而已。”

“千殷就应该任由你这双腿废掉!”

程培风气语虽若,可说出话的却极具嘲讽,“哈哈哈……我是觉得好奇,风流倜傥的孟氏公子,居然,居然会在女人面前,说不出话……咳咳咳……”

“你就乐吧!”孟郁良颓然地坐在程培风身边,颓丧地说道,“我也从未想过,有一人自己会在女人面前说不出话。千殷,她不一样……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是有别与他人的,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她的工具。”

“工具?”程培风不解地看着孟郁良,“你与千殷作交易了?”

“不是交易,就是……就是,”孟郁良环顾四周,生怕隔墙有耳,“你知道巫道是不避讳男女相交的吗?”

程培风乌黑的眉头凑在一出,“额……这,我确实不知道。”

孟郁良愤懑道:“在他们的修行道理中,男女交合,是大有裨益之事!属阴阳相和,顺应天理!虽然,我是个男人,可,总会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

“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程培风算听明白了,整个人乐得气息不够,连声咳嗽起来。

孟郁良本觉得难以启齿,终于在好友面前倾吐心事,遭到无情嘲笑,瞬间不悦,“你乐屁啊!”

程培风压着笑,“我是觉得,我这个朋友当得太不称职了。你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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