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醉(二合一)(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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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慈心不知道他这句话算不算承诺,值不值得相信,但她相信,在唐胥山说这句话的这一刻,他的心是真的。只是改变未来或许不会这么容易。

她垂下眼帘,给自己倒了碗酒,“我说了这么多了,也该你说一句了,我先干了。”

她大口把酒喝完,唐胥山眼神已经很朦胧了,他说:“我说什么呀……”

裴慈心放下酒碗,“什么都行,想起什么说什么。”

唐胥山想了想,似乎想不到,没开口。

裴慈心看着他,“或者,就说说你最近都做了什么,心情如何?”

唐胥山:“哦……我做了什么……”他努力地回想,“平息战乱,安置流民,嗯……都是冥王的日常事务,也没什么好说的。”

裴慈心:“都是冥界的,你自己的事,做了什么?”

其实她知道,他为冥界做的肯定不止他说出来的这些,妖魔鬼怪认不认可他又怎样,冥界的稳定和繁荣,都是可以看到的。而这些肯定离不开他的付出。

巴图已经去世半年多了,虽然他前几日才举行登基大典,但他肯定在这之前,就已经充当起君主的身份了。

唐胥山喃喃道:“自己的事……”

他缓缓摇头,不知道是没做还是不想说。

裴慈心也不好再追问,转而问道:“冥界战乱很多吗?”

唐胥山:“那帮妖魔鬼怪,自从巴图去世,天天闹事……”

裴慈心第一次了解到冥界的情况,道:“那你一定很辛苦吧?不过你这样,冥界倒会安定得多。”

冥界安定了,那些妖魔鬼怪才不会去人间和仙界作乱,四海九州才能安泰。

她所在的五百年后的世界,起初就是因为唐胥山的纵容,那些妖魔鬼怪才开始胡作非为,人间到处都是飘荡的恶鬼。

唐胥山摇头,“不辛苦……这是我的责任。”他又给自己续酒。

裴慈心看着他,有些动容。

那个五百年后唯恐天下不乱的愉悦犯唐胥山,竟然会在五百年前的这一刻,说出这样的话。

唐胥山笑了笑,有自嘲的意味,“但也没什么用,因为我的身世,他们就可以否定我的一切,我……有时候也很伤心。”

裴慈心默然,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任何安慰在此刻都显得极为苍白。她只有倒满酒,举杯敬他。

酒过三巡,肉串吃了一把又一把,裴慈心觉得差不多了。

她酒量可以,加之自己控制着量,只是微醺,但唐胥山第一次喝酒,还是一碗接一碗,已经不行了。

他脸颊红扑扑的,眼睛已经没有了焦距。

她以为他会和别人一样,喝多了话就会变多,但他却很克制,很多话她不问他就不说。

裴慈心总觉得他在刻意压制着自己,已经不是一顿酒能解决的了。

裴慈心坐到他旁边,“唐胥山,如果你难受,你就说出来,别总憋在心里,会把自己憋坏的。”

唐胥山胸膛上下起伏,呼吸很乱,又将一碗酒一饮而尽。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酒的味道,像喝水一样,表情不再有一丝波动。

地上到处散落着肉串的竹签,都是他们二人吃的。

裴慈心有些担心他,怕她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方式。她道:“唐胥山,你说句话行不行?”

唐胥山胳膊搭在膝盖上,闭了闭眼,轻轻出声:

“嗯……”

他一条腿立着,姿势和现在的状态,都显得十分颓唐。

裴慈心想架他起来,“走吧我们回去。”

唐胥山不起,摇头道:“不……”

他虽然不胖,但身体很重,他若不想起,裴慈心架不动他。

她只好放弃,“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天亮了我可就管不了你了。”

唐胥山没有回答,单手抓住酒坛口给自己倒酒。

裴慈心劝道:“唐胥山,走吧,跟我回去吧,我们把酒拿上,回了房你可以继续喝。”

唐胥山无动于衷,只是给自己灌酒。

裴慈心后知后觉,这一整场,她几乎没怎么灌过他酒,都是他自己灌的自己。

她抢来酒坛一看,规格不小的酒坛已经见了底,她只喝了几碗,剩下的都是他自己灌的。

她很是无奈,放下酒坛,再次试图架他起来,“唐胥山,你不能再喝了,再喝会出问题的。”

唐胥山身体很软,任由她摆布,但她又架不起他。

他带着醉意,轻声道:“出问题,嗯,喜事……”

裴慈心从这简单的“喜事”二字体会到一股强烈的自暴自弃之感,更用力地想要架他起来,“唐胥山你不能这样,你是个好君主,不能自暴自弃。来,站起来。”

唐胥山喃喃道:“好君主?……”

他嗤笑一声,摆摆手,“不是我。”

他一个孽种,私生子,如何配得上“好君主”三个字,拆开来看,“好”和“君主”,他哪个都配不上。

裴慈心:“你先站起来。”

裴慈心:“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心爱之人也离去了,但你想想,如果她在天之灵看见你这样,她会开心吗?如果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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