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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少年不识愁滋味(二)(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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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给了妈妈一个坏笑:“是云文生,看您这记性。”

谈爱竹一沉脸色:“哼,到了我这岁数,你怕是还不如我呢。”

母女二人相视一笑,各自忙活手里的事儿去了。

自这天开始,连着十多天,姥姥就在家里教王笑天下围棋。

王笑天的悟性很高,记性也很好,姥姥讲过的内容基本上说过一次就全都记住了。

然而谈爱竹已经扔下围棋太多年了,讲讲棋史和一些简单的理论还可以,到了具体的定式、死活、布局,老太太就捉襟见肘了。

有些东西她知道,可是讲不出来,还有许多地方她也一知半解,更没法教王笑天了。

王笑天这几天正在兴头上,天天拉着姥姥对弈,结果祖孙俩在下棋时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姥姥说他下的不对,该下在另一个地方更好,王笑天就问为什么,姥姥说不出所以然来,就是告诉他应该这么下。

关于棋的死活上面,祖孙俩的意见就更不一致了。

姥姥说你这么走就全死了,王笑天说那你杀了我这片棋让我看看,姥姥又走不对次序,杀不死王笑天的棋,气的老太太呼呼直喘气。

谈爱竹一想这可不行,既然让他学围棋,就得学明白了,自己这样把他教成个半吊子可不行,于是想到了云文生。

这天上午是星期日,孔艳艳去单位加班了,走的时候告诉谈爱竹,中午不回来了。

老太太把女儿打发走,弄着王笑天把早饭吃了,找了身干净衣裳给他换上,跟他说带他去找云文生大爷学下围棋。

姥姥带着王笑天先去了大院儿门口的烟酒副食品商店,在里面花了一块九毛钱买了一条大前门香烟,向售货员要了一张废报纸把烟包好夹在腋下,领着乐颠颠的王笑天来了云文生家门口。

正要叫门时,院门一开出来个三十来岁、眼睛熬得通红的男人。

这人戴着近视副眼镜,梳着背头,穿着有些发皱的灰色中山装,迟疑的停住脚步看着谈爱竹。

这会儿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谈爱竹也有点奇怪,眼前这个人像是一宿没睡,她客气的问道:“那个---云文生在家吗?”

这个男子扭头向屋里喊了一句:“云老师,有人找你,”跟谈爱竹点了下头,错身出门走了。

屋里传出云文生清亮的声音:“进来吧,我腿脚不太方便。”

谈爱竹拉着王笑天进了院儿,回手带住院门口,扭头看见云文生站在屋里窗户前向她招手,示意她进屋。

拉着王笑天进了屋,屋里充斥着一股呛人的香烟味儿,灰蓝色的烟雾弥漫其间。

云文生把窗户推开,歉意的说:“一来了朋友就这样,我也不能不让人家吸烟,快坐快坐。”

谈爱竹没有坐,往前拉了一下王笑天,对云文生说:“云老师,您太客气了。”

云文生的眼睛也有点红,但是他的脸上毫无倦色,眼神很明亮。

他一眼看到了王笑天,笑着对谈爱竹说:“这是您的孙子?真是个好孩子,我还得谢谢他呢。

大娘您是居委会的?以前没见过您来收水电费呀,”他把谈爱竹当成收水电费的了。

谈爱竹连忙说:“不是不是,我不是居委会的,是带这孩子找您有点儿事,”说着,在王笑天后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王笑天会意,对着云文生鞠个躬说:“云大爷好。”

云文生大约知晓了谈爱竹的来意,对她说道:“我腿脚不好就不站着了,您也坐下说吧,”回身坐到了沙发上。

谈爱竹欠身坐到门边的沙发上,把王笑天拉到怀里,用恳求的语气对云文生说道:“云老师,这孩子喜欢下围棋,我听姑娘说您的水平高,您看能不能教教这孩子。”

云文生问道:“您姑娘是报社的?”

谈爱竹点点头:“他叫孔艳艳,认识您。”

云文生欠了欠身子:“哦,是孔记者呀,您是她母亲?”

谈爱竹说:“是,这是她儿子,我是他姥姥,他叫王笑天,小名叫红红。”

云文生点了下头说:“那天我问过他,他说不会下棋,这也没几天呀,怎么就喜欢上了?”

谈爱竹斟酌着说:“这不在你这儿见了围棋嘛,回去就稀罕的不行,我年轻的时候稍微会一点儿,就想教教他,可人上了岁数记性不行了,把点定式、死活、布局什么的都快忘光了。

最主要的是我的水平太差,教不了他,这不就来麻烦您了。”

云文生眼睛一亮:“您会下啊,来来来,咱们手谈一局。”

说着站起身来,一瘸一拐跨到床边坐下,指了指摆在床前的方桌和桌子上面摆放着的棋盘和棋盒。

谈爱竹赶紧站起来摆手:“不行不行,我这两下子哪敢班门弄斧呀。”

云文生呵呵笑着说:“咱们又不是比赛,围棋讲究个以棋会友,按老祖宗的说法,是不分高下,只求修养心性嘛,后来才讲究起输赢,落了下乘了。”

谈爱竹一听,就知道不论棋艺如何,云文生的棋品已经是上品了,她心里暗暗高兴,犹豫了一下说道:“那我就献丑了,就当是给孩子带个头儿。”

说着走到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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