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不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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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雪死了消息在第二日清晨就传遍了太傅府,说是自裁而亡,具体是如何死的每个人心中都是各有猜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南昌徐家被关入狱之后便又得了一纸诏书,说是结党营私暗中培养私兵被判了没收全部家产择日问斩。

云黛月和云和熙闻之此事一下子就跟丢了魂似得一起抱头痛哭。

一夕之间,整个太傅府就像被一团乌云笼罩着,沉郁的气氛压迫的人喘不过气来,即便是这样,云昆荣也是待在书房里没有出来。

没有人知道云昆荣在书房里做什么,听管家说除了每日给云昆荣送三餐云昆荣会开门,至此之外云昆荣都是一步都不迈开书房的门。

太傅府里发生了这诸多事,即便是云和熙和云昆荣不上朝,秦问言也不多过问了。

关于秦呈安和云挽笙的婚事,秦问言表现的也不太上心了。

太傅府最大的依仗没有了,朝内的官员便也不把云昆荣当回事了。

虽说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云挽笙,可秦呈安也没有表现出对云挽笙这种作为的不满,相反他即便是遇见云挽笙,对于这件事都是只字未提。

没了南昌徐家的财力帮衬,秦呈安只能自掏腰包来养着那些兵马,但他知道这样下去他撑不了多久。

这日秦呈安约了云挽笙在南苑垂钓——

冬日里南苑的湖面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秦呈安特地让南苑的宫人将湖面凿了一个洞供他们垂钓。

“殿下其实心里开始不安了吧?”云挽笙望着鱼漂淡淡地道。

秦呈安好似被戳中了心事一般身形顿了一下。

“还不是时候,不安也只能忍着。”

这些兵马还得养上一些日子,现在他在宫里的布局还不完善,若是贸然进宫指不定会被反将一军。

云挽笙的鱼漂开始浮动了,但她没有着急拉杆,因为还不是时候。

她静静地等待了须臾才使力将鱼竿提起,奈何这条鱼太大,云挽笙拉的有些费劲。

秦呈安一见便将手里的鱼竿扔下帮着云挽笙一道去拉杆。

鱼在两人一同的使力下被提了起来,这条鱼悬在鱼竿上腾在半空中,它的鳞片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身子却还在不断地挣扎着想要逃生。

但鱼上钩了又怎会被轻易放过。

云挽笙钓上来的是一条大鱼,它的肉质饱满,想必不论是用如何烹饪的方法都会使它变成一道美味佳肴。

云挽笙将鱼放入水桶里提起就往外走,“现在还不是时候,殿下再耐心等待些时日吧,很快了。”

时候很快就到了,只差临门一脚了。

徐雪都死了,秦呈安估摸着也快了。

秦呈尚在孤千珏的帮衬之下,早就变成了秦呈安最大的强敌,即便秦呈安身边有那诸多的臣子帮着,但他的心里却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总觉得这一切实在是顺利的有些诡异。

年过完了,秦问言突然就倒下了,这一病就再难起身。

太医们给秦问言把脉皆是连连摇头,朝内因着秦问言病重又开始沸腾了起来,许多臣子都向秦问言递折子让他立太子。

但秦问言却执拗地说自己身子无碍,诸多臣子一瞧皆是长跪在了秦问言的寝宫门前。

这样的威逼方式无疑是适得其反,那些臣子像是早早就约定好了一般,一个两个上书恳请立的太子皆是秦呈安。

如此以来,秦问言对秦呈安就产生了厌恶心理。

故此即便是秦呈安依着探望父亲的名头去看秦问言都被拒之门外,相比之下秦呈尚倒是每每都见到了。

徐雪刚死了不久,朝内就发生了这种事,云昆荣就算再沉得住气也在书房里待不住了,每日早出晚归的去上朝,好似是在避着云挽笙似得。

云挽笙许是感知到了这一点,但却假装着不知道。

这日,云挽笙站在云家祠堂里,她静静地看着面前那写着云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沉默着。

突然旁边的一个老者好似认出了云挽笙,他靠近云挽笙道:“是云三小姐吧?”

来者两鬓斑白,下颌雪白的胡须遮盖了他的整个脖子,他虽佝偻着身子但瞧着面相也算是仁善之人。

云挽笙点点头,但她并不认识这个老者。

老者当即就乐呵呵地笑了起来,他不知道比划着什么东西的大小道:“我见过你的,你当时太小了现在不认识我也正常,这云府上下每个入族谱的人我都见过的,你娘未离,你的养母徐雪,你的长姐你的兄长你的祖父母你的父亲,我都见过。”

听老者这般说云挽笙大抵是猜到了他是谁,在若月国每一家祠堂里都会有一个亲手写族谱的老人,这个老人一般都很长寿,他们也算是见证着每一家的兴衰荣辱。

云挽笙对着老人作了一道揖,老人摆摆手赶忙道:“云三小姐折煞我了,我受不起的,敢问云三小姐今日来所谓何事?”

“我想看看我们云家的族谱。”

老人闻言赶忙将保管好的族谱递到云挽笙的手上,云挽笙一页一页地翻看着云家的族谱,这本族谱厚厚的记载的名字早就超过了大半。

她到今日才知道,难怪云昆荣一直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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