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辞花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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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微凉的晚风再带着夏夜的潮热吹拂过云挽笙院子里的草木,夏蝉细长的鸣叫给沉沉的夜色增添了几分宁静。

月夜之下,一个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抱着一个是什么的身影,四下张望轻手轻脚地蹿入了云挽笙的卧房里。

那个行迹鬼祟的不是别人,正是替云挽笙出去办事的烟笼,至于怀里抱着的——

云挽笙借着身子不舒爽的由头便早早熄了屋里的灯,屋内漆黑一片,云挽笙不敢点灯,怕还未歇息的下人发现端倪。

烟笼回到屋内,谨慎地又往外望了望四周,确保彻底无人时才把门轻轻关上,将怀里包裹放到桌子上。

“小姐,东西我都给你拿来了,你看看。”烟笼偷偷摸摸地将裹的严实的包裹拆开给云挽笙瞧。

可屋内实在太暗,云挽笙只能拿起东西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借着屋外的月光来查看。

云挽笙让烟笼去准备的,其实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而是两件衣服,两件男人的衣服和一株不知道是什么的草。

至于云挽笙为什么要恐吓烟笼避开徐雪的耳目,便是因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居然去要一个男人衣服,其中缘由有些难以辩解,更容易让徐雪对她产生疑心。

“都打点好了吗?”云挽笙悄声问。

“打点好了,说的是小姐你病着,夜里听不得动静,让他们住到旁院里去了。”

那就是现在这个院子里,除了烟笼和云挽笙就再无他人,遣送出去的那些下人们也只是知道云挽笙因为病着早早就熄灯歇息了。

云挽笙推开的窗一角瞧了瞧夜色,现下弦月高挂,云挽笙估算着约莫已经快到了宵禁时分。

得赶在宵禁前出去。

云挽笙着急忙慌地将其中一件衣服塞到烟笼的怀里,自己也急急忙忙地去解自己衣领的扣子。

“快换上。”云挽笙一边换衣服,一边和烟笼说道。

烟笼怔愣了刹那,忙去阻拦云挽笙解衣扣的手。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呀。”

“出府。”

云挽笙挣脱开烟笼拉着她的手,动作利索的将衣服套上,熟稔了仿佛这个动作做了千百回一般。

“出——”烟笼闻言吓得拔高音量,才刚刚吐出一个字就意识到什么,连忙噤声了会儿,听四周没有动静,才低声惊道:“出府?小姐,要是被老爷知道,你是要挨板子的,不成不成。”

云挽笙没有时间去理会烟笼的担忧,快步自顾自坐到梳妆台前,利落快捷地给自己梳了一个男子的束发,再从首饰盒里给自己配上一根青玉簪,又用螺子黛画了画鬓角。云挽笙的这一身将女儿姿态掩去,若不细看俨然便是一位翩翩少年郎。

云挽笙自己收拾完毕,再去看一旁连衣服都没有换的烟笼,云挽笙蹙了蹙眉,拉过烟笼低声道:“你是听我的,还是听我爹的。”

烟笼蠕动了下嘴唇欲言又止,似乎是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奈依了云挽笙。

“自是听小姐的。”

等烟笼收拾完后,云挽笙就熟门熟路地带着烟笼走到一个偏僻院子里,云挽笙清开杂草丛生的树丛,烟笼惊讶的发现这树丛后面居然藏着一个狗洞,而从这个狗洞能通到府外。

烟笼难以置信地审视了一眼云挽笙,心中不禁怀疑,这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太傅府三小姐吗?

往日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三小姐云挽笙居然知道太傅府哪里有狗洞,现在居然还“胆大包天”的半夜出府?!

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云挽笙当然不知道身后的烟笼心里的小九九,只想起她之所以会知道这里有个狗洞,算起来,居然是要感谢秦呈安。

前世三皇子逼宫,若月与凤楚打仗打的激烈,兵马几乎都外派去了前线,驻守皇宫的只有寥寥几个军队,根本就抵不住三皇子暗中培养的数万兵马,当时她和秦呈安撤离到太傅府里避难,本想着过些时日等着前线的军队回来支援,不曾想居然被三皇子知晓了他们在太傅府避难的事,一路逃荒之下,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狗洞。

烟笼瞧着这狗洞踌躇半天不肯爬,云挽笙不想费口舌跟烟笼说道,自顾自的率先爬了出去,烟笼想去拦,可一见云挽笙已经出去了,忙不迭的也顾不得其它跟着云挽笙爬了出去。

烟笼爬出来,发现这狗洞通向的是若月国皇都的市集。

临近宵禁,街上的人愈发少,寥寥几个人也只有收拾摊位准备回家的小贩,除此之外大街上根本就瞧不见一个女儿家。

烟笼胆儿小,害怕地畏手畏脚的跟在云挽笙身后,左顾右盼的四下瞧,稍稍有点风吹草动便惊叫连连。

云挽笙被烟笼弄得有些头疼,她有点后悔将烟笼带出来,这样的一个夜里,一个“大男人”被吓得惊叫连连,难免会引人注目,而她们偷跑出来了,若是被人瞧出了端倪,是要坏事的。

云挽笙将烟笼扯过,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前走,一道低声恐吓烟笼:“你若是想让我挨板子,你便可劲儿叫,最好让整条街的人都知道,咱俩是太傅府家的姑娘。”

听到云挽笙说这话烟笼才闭了嘴,忙拿手将自己的嘴捂住,生怕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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