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准备魔法的修习(1 / 2)
因为行刑者的“登门拜访”,罗伦接近中午才把送信的猎鹰放飞。法尔杜丝与他并肩目送猎鹰飞远,问道:“那是写给你妻子的信么。”
罗伦点头:“毕竟在打仗啊,所以只能靠它来回送信。本来我们还在度蜜月的,可是战争一爆发,即便不是自己国家的战争她都不得不被牵扯进去,往战场进发了。”
“罗伦,我……我不理解。”
“你不理解什么?”
“你为什么要收留我,”扭头看向眼前这不苟言笑又眼中带笑的男子,法尔杜丝将心中疑惑倾吐出来,“你难道不觉得收留我是对你来说最危险、最糟糕、最没有益处的一个选择么。我既非你的朋友,也非你的族人,更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甚至可能在你不经意间暗算你——你究竟为了什么而帮助我?”
如果闹不清楚这个问题,即便罗伦对她千般好万般好,法尔杜丝都无法完全信任罗伦。
“嗯……”仰头望向晴朗的天空,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起来,阳光也更加强烈,在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年便知晓自己身处北半球的罗伦微笑了一下,扭头看向变容的法尔杜丝,“你就当我是找死吧。”
“什么?”法尔杜丝微微偏头,露出一副不能理解的神色,“什么叫你找死?这、你、那你这是……”
“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个追求平静生活的人,但是时间久了,我才发现自己并非是那种单纯渴求一成不变的家伙——比起一成不变或是追求刺激,应该说我更希望将生活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看着语无伦次的法尔杜丝,罗伦耸耸肩,转身往屋里走去,“下午你跟我去一趟大书库,然后我要去朋友的工坊,那里以后将成为我的工坊。而你,你要帮我处理杂物,明白么。走吧,该吃午饭了。”
望着罗伦走向客厅的背影,法尔杜丝这下是完全无法参透他的想法了。
———
在行刑者们回往审判庭的路上,气氛一时压抑到了极点。两名随从都默然无语,生怕说错话让本就不好的情况更加糟糕。
至于多米尼克·布彻,他只是一路往前走着,高耸的身躯和披散的长发伴随前进而上下起伏,怪异面罩之下仍旧是那“嗤嗤”不绝的呼吸声。
迎面而来的行人见到他那副样子,即便是已经见识、知晓他的人都忍不住侧目躲闪,不敢与他有任何眼神的接触。
终于,两位随从中的一位试探性地、谨慎小心地开口问道:“队长,那个……”
听见他发问,多米尼克·布彻停下脚步,回身俯视手下:“什么事。”
他太过于高大,即便是单纯地俯视都足以给人以窒息的压迫感。
“请问……”队员支支吾吾的,但终于还是开口发问,“请问今天您为什么要忽然对那个女人……啊不,我是说,对那个阿梅利亚小姐出手呢。之前的解除药剂明明已经证明她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女人,您为何——”
话未说完,多米尼克高耸身躯忽然弯腰凑近,那双又像死鱼、又像毒蛇、又像古龙的圆而狰狞的双瞳直勾勾地盯住随从,令年轻的随从浑身一悚,僵在了原地。
“呃!”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口,随从发出一声错愕的惊叫,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请原谅我的无礼,但我确实对此感到疑惑!”
在整个审判庭的行刑队中,只要不是刚刚加入的新成员,没有人不知道3号队队长多米尼克·布彻的偏执性情。自打几年前从圣途暴走之中幸存下来,他那藏在面罩之下的情绪就更加偏执而难以捉摸。这位随从胆敢这样向他发问,令同伴在旁都冒了一身的冷汗。
但是很少见的,多米尼克既没有以厌倦的沉默回应,也没有出手对下属的冒犯给予惩罚。
面对随从的提问,多米尼克给予了回答。
“那个女人不是什么阿梅利亚,更不是那个家伙的妹妹。他不过是用可耻的演技和激进的话术欺骗了你们、欺骗了那些愚蠢的市民而已。”他的声音如同穴居的饿狼,在低吼的同时迸发出某种令人恶寒的情感。
那种情感与其说是恨意,更类似于怨毒。
“我之所以要出手攻击那个女人,是为了检验她的腰上是否有我昨晚攻击时留下的伤痕。而我的长鞭之所以误伤了她的手臂,是因为有人暗中出手影响到了长鞭的运作……”这位行刑队队长解释着方才发生的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将腰间长鞭显露给两名随从,让他们看清长鞭之上的森森白骨,“越是长而多节的武器,就越是需要精密的操作。稍有差池就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恶果,比如今天这样。”
两位随从都咽了口口水,沉沉点头不知该如何回应。而多米尼克显然不需要他们的回应,说完这些便自顾自地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现在他的想法只有一个——这件事,绝不能如此罢休。
———
下午,阴冷昏暗的大书库门口,戴鸟面具的老者正在低头读书。他的大多数时候都保持这样的读书姿态,只有当有人向他致意问候时才会微微点头回应,鸟面具的长长鸟喙将桌面敲得笃笃作响。
当老人将面前发霉发烂的书页轻轻翻动之际,一个瓶子被放在了他的桌上。
“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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