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节将至(2 / 2)
战乱,极度重文抑武,再加上年年云阳与边境游牧民族的战争都以胜利告终,顺利的仿佛是孩童扮家家酒般玩闹,也未曾得到汴京诸人之重视。
而等到云阳王身死,云阳的士气本就大落,还没等他们消化这个消息,转瞬间草原人便集结大军,兵临城下。云阳差点失守。
这一锤子重重敲在这些刚刚拿到云阳的权利、还在为此沾沾自喜的权贵们头上,敲得他们头晕目眩、头破血流,给他们深深上了一课。
于是,拿了云阳多少,该还回去必须都得还回去。甚至因为云阳王去世,云阳战斗力大不如前,他们还要在其中贴补不少东西。
这一场大战中,云阳连败三场,十万士卒打的只剩下了七万,眼见着云阳要守不住了,汴京权贵们忍着心痛,令麾下城池驻军协同防守,和云阳的军队一起拼拼凑凑出了十五万军队,才勉强止住之前的颓势。
这简直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汴京的权贵们亏的快要呕出血来,不但送粮送钱还要送军队。
以前都是云阳王自掏腰包负责这些,从未问汴京要过一星半点的东西。真到他们来负责这些了,方才知晓这是一笔多么巨大的开支。难怪云阳王以前总是扣扣索索说穷了。
到了这种危机的关头,他们才开始无比后悔自己拍着屁、股做出的伏杀云阳王的举动。
正所谓良才易得,良将难求。只单单看云阳王还在的时候,与草原人十战十胜,从无败绩,再到他们接手云阳以后,差点被草原人打出屎来,就能看出云阳王是多么难得的一个很有能力、却毫无野心,只愿守着自己的云阳的破一亩三分地里窝着的贤臣了。
可惜,就是这样一个难得的贤臣,就这么被他们当做政治斗争的牺牲品,给轻易除掉了。
长公主虽没参与其中,却也对其他人的想法了如指掌。
在汴京和云阳的争斗如火如荼的时候,云阳王唯一还剩下的血脉,云阳王世子萧渊,被长公主护的死死的,根本让人找不到下手的余地。
等到云阳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他们能腾出手收拾这条漏网之鱼,顺便把自己憋了满肚子的怨气倾泻在这家伙的身上时,却被长公主与这个“卖身求庇护”的云阳王世子之间、打的火热的香艳传闻给洗脑了。
他们以为萧昭烂泥扶不上墙,堕了她老子的威名,觉得她就是个废物,不足为虑。
萧昭只管静静蛰伏,积蓄力量,含笑看着他们为着云阳狗咬狗的争斗。
云阳的事最后不了了之,草原越发蠢蠢欲动,大燕在对外之战上已不占优势。
大燕重文轻武,武将不站派系,又大都崇敬云阳王,满朝上下扒拉来扒拉去,能用的还是偏向云阳王派系的将领。
这也只是堪堪遏制住来犯的攻势而已。战争接连失利,大燕再对上草原人,已经丧失了曾经的底气。
想到这里,萧昭的神色几近漠然。
云阳王还在时,草原蛮夷只能俯首称臣。云阳王一去,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昔日手下败将如今也敢安然行走在他们侵略过无数次的国家的土地上。
“他们敢从云阳进吗?”萧昭冷笑。
云阳人对他们恨之入骨,曾经战争哪怕年年胜利,但纵观云阳上下,哪家没死过将士?更不要说他们烧杀劫掠无数村子,罪行罄竹难书。
汴京庆祝年节之际,云阳上下几乎家家挂满白绫。这种时候往往是侵略最为频繁的时候,节日没有喜庆,满城气氛凝重。云阳人从不过年节。
只要他们敢踏进云阳的土地上,哪怕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头子,也敢迈着蹒跚的步伐,用牙齿狠狠咬住他们的喉咙,带着玉石俱焚的决心送他们一起归西。
她接着说:“左贤王能征善战,在部落中威望甚重,乌扎可汗对他忌惮已久,此次左贤王深入我大燕,未尝没有乌扎可汗在其中运作的原因。若与乌扎可汗商议,留下托尔诺的性命……”
萧昭又思虑片刻,自己便否决了自己的提议:“不可杀。草原人贪婪狡猾如鬣狗,倘若托尔诺死在大燕,他们便有足够的理由征讨我们,乌扎可汗失了托尔诺这个大威胁,草原诸部落的权利便集中于他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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