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疫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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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只是长公主与世家之间的冲突,寒门和贵族,乃至皇帝都可以冷眼旁观她们龙虎相争,只用坐收渔利,没成想皇帝这次居然也横插一脚,似乎想要趁火打劫,从长公主身上撕下一块肉。

若皇帝的图谋成真,虽则打击了长公主的势力,是大部分朝臣乐见其成的,可世家的权势也会随之疯涨,这便是致命的隐患了。

皇帝与长公主之间争权夺势,说白了,那是他们大燕内部的家庭纠纷,再怎么也只是左手右手的转移而已,其实还是被皇家牢牢抓在掌心。

但如果这利益让给世家就不同了,养大了世家的野心,长公主如果落败,就再也无人能制止其势大了。

众臣心中百转千回,那廖家主已经克制着愤怒,将萧昭的所作所为详细讲了出来。提到自己最受宠爱的幺儿惨死,哪怕心思深沉的他也忍不住数度哽咽:“我儿心地纯善,从未与萧大人起过任何冲突,缘何使得萧大人刚一上任,便迫不及待去要我儿性命?”

廖七郎纯善,与萧昭并无冲突,意思便是暗指她受到长公主指使?

朝臣们心中一跳,心里再无侥幸。廖家已经明目张胆的将矛头指向长公主,四大世家皆为一体,互通有无,廖家的态度几乎已经代表了世家的倾向。

牵扯派系斗争中的朝臣面色焦急,不敢抬头张望,只能频频看向萧昭,不知她会如何应对。此事倘若不能及时处理,世家便抓住了长公主的把柄,要付出的代价绝对沉重。

可人杀都杀了,还能如何处理?

萧昭完全感觉不到这些大臣的绝望,听到廖家主提到自己的名字,便抬起头,茫然道:“陛下,廖家主说臣杀了廖七郎?臣何曾做过此事?”

真是不要脸!

不管是敌对的、还是己方的派系,听到萧昭此言都齐齐在心中唾弃了声。但己方盟友一见萧昭的态度,心里就微微定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这小子有什么招,但看她如此有恃无恐,像是早就有所依仗的样子。这小子向来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这几年遭受搓磨,可照样在京中活的张扬跋扈,哪怕有些朝臣面上鄙夷,心中也不是不羡慕的。

皇帝也是眉心一跳,每次在长公主年前受挫时的不详预感又浮了出来,他面色僵硬,冷声问道:“怎么,难道廖家主冤枉了你不成?”

萧昭看了看廖家主憋的通红的老脸,那上面仿佛每一条深刻的皱纹都诉说着主人对她的愤怒。

她神情无辜:“廖七郎因为感染时疫,突发疾病去了,臣唯恐疫病传染,因此在廖七郎一去,便将尸身完完整整烧了。此事非因臣而起,臣也将事情前因后果详细交代廖家知晓,怎么会是臣杀了廖七郎呢?”

她神色微微一变,显出了几分焦急:“难道传话的侍从不够尽心,将话带岔了吗?”

廖家主忍着性子听完她一通胡扯,怒喝道:“哪会有那么巧?前日我才刚刚见过我儿,他好端端活蹦乱跳的,你一去他就感染了时疫,你一走他就直接走了,萧家小子,你是看老夫年纪大了,糊弄我呢?”

在这样严重的指控下,萧昭的神色便慌乱起来,她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在廖家主快要喷火的目光下,小声嗫嚅着道:“可是、可是确实就是这样的呀。当时发现廖七郎得了时疫,可把我们都吓坏了,臣当时还请殿下帮忙叫了宫中的御医,包括致使廖七郎感染时疫的原因,臣也请刑部诸位大人们帮忙协查。”

说到这儿,她扭头转向刑部尚书,刑部尚书胡子微微抖动,心里憋着气,垮着一张老脸,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他举起手中笏板,一板一眼道:“关于廖七郎感染时疫一案,臣排查廖七郎近几日接触到的所有人员,最终确定一个可疑之人。此人昨日午正时分带着食盒进入刑部大牢,给廖七郎送饭。经御医查验,确认其中一样饭菜被人动了手脚,其中掺杂有病人的血液,食用饭菜便会感染疫病。”

萧昭虽然是刑部侍郎,可刑部其他人不站队任何势力,言语可信,因此刑部尚书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时疫居然真的确有此事?而不是萧家小儿胡编乱造扰乱视线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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