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名柯·嫉妒(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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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凉双眼留有余温,荒芜的心旷野徒奔。*

波本在身边人阴鸷如蛇的目光里笑得声音沙哑,眼角带泪:“我当然是,爱着他的呀!”

[苏格兰是波尔图的忠犬,而波本是波尔图的狂犬。]

波本于是成为了波尔图的另一个搭档。

这当然不是什么合理的安排。

苏格兰擅长的是电子信息和射击,波尔图则擅长指挥和情报,本人虽然武力值不低但是因为过于羸弱的身体而无法经常动手,他们的组合缺的是琴酒那样的狙击手和正面攻坚,而不是波本这样的情报组——可是波本偏要强行把自己加进去,甚至勉强自己成为了一个行动组。

没人不认为波本是为了波尔图才如此疯狂。

那个男人无数次从爆炸与火海中闯出,带着疯狂的笑意和满身的鲜血,对轮椅上的少年说:“任务完成,前辈。”

语调上扬,病态而扭曲,金发总是蒙着晦暗,眼神却灼灼燃烧着像是天火。

病弱苍白的波尔图只是浅浅颔首,不再有其他回应。

或者波本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回应。

波本一次次在耳机里那个冷淡声音的指挥下出生入死。

而少年连一个注视都吝啬。

——他叫他,“前辈”。

波本是卧底,双面卧底。

万华第一次见他就知道。

“为什么会觉得波本的眼神好看呢?”波本提出想要成为他搭档的要求之后,不知何时对波尔图生出一种奇怪亲近的贝尔摩德这样问他。

而少年垂首写下一个复杂的数据,并不在意过分突兀的提问和贝尔摩德伸出替他挽起耳边碎发的手,他一如既往的冷淡:“他在燃烧。”

——他在燃烧。他在疯狂。他在堕落。他在绽放。

——他在求救。

虚无之人,不自觉地燃烧着,像是某种本能。

双重卧底的忠诚?他在效忠于谁、又为了什么而活?

没有“心”,却不知道自己没有“心”。

妄想着,却不知道自己在妄想。

所以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去燃烧,也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温度,更不知道自己快要被烧成灰烬。

所以把自己变成了一簇火焰一朵烟花,那样璀璨耀眼,可却在灵魂里自己都无从知悉的地方转瞬即逝。

所以直到把自己燃烧殆尽的那一刻也不知道自己快要死去,更不知道自己正在求救。

他在燃烧。但是没人看到。

——而万华窥见他心中的火。

从不回应,又总是回应。

没有回答,但都是回答。

组织成员给波本的定义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他是狂犬,当之无愧的狂犬。

成为波尔图的搭档之后的波本好像得到了某种许可,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了自己身上旁人无法理解的、对于波尔图的狂热。

他一次次遍体鳞伤地呼唤着“前辈”,反复地渴求着波尔图的注视乃至于安抚。万华=能看出这些都是真的:波本是完完全全的本色出演。

他似乎真的陷入了某种类似爱情的迷乱,以近乎追爱的方式与热切渴求着波尔图的回应——但他明明不理解。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妄想着什么。

自以为忠诚,也自以为背叛。

波本很多次停在波尔图的门前,看着少年把自己精致却苍白的脸掩在门后。

那个房间就好像是潘多拉的魔盒,波本总是觉得里面会有自己想要的情报和答案,可却又怀疑里面装着的全部全部都是灾难。

——但什么是灾难?

波本学着做一个行动组,学会和苏格兰针锋相对地执行任务,他会帮苏格兰打下手给波尔图做点心,也培养出和波尔图配合的默契,逐渐习惯了照顾波尔图羸弱的身体,应对莱伊琴酒苏格兰的微妙态度乃至试探……

他自以为是伪装成一头狂犬,但也不介意看着自己日复一日在那双青碧眼瞳注视下逐渐“扭曲”。

唯一不变的,是每次生死边缘之后,前辈并无温度的目光和没有回应的回应。

那似乎只是心照不宣。

每次站在波尔图卧室前时,他都不曾举步。而少年回头看他一眼,不到一秒的停顿。

那双眼睛,那只剔透的义眼,像是一面镜子,映出他心中所有的纠缠与胆怯——那些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即使出现在波尔图眼中他也看不清晰。

他们都知道那个房间里其实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可能有。

而能把目标的心脏捧到波尔图面前的波本却不愿意掀开这个虚假的潘多拉魔盒。

——他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希望”。

——他不知道他是否在渴求“希望”。

于是波本一次又一次地退后,一次又一次地“拒绝”,灰蓝色眼瞳里火焰明灭,像是从自己的否定中汲取着什么能量,也像是始终一无所知地拒绝着自己近在咫尺的妄想。

万华从不在意,从不回答。

那个少年那样冷漠,冷漠到近乎温柔的地步。

——所谓的,狂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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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过于紊乱的梦境中醒来,万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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