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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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君澜并没有去抢,而是静静站在纪朝清面前,神色依旧温和,甚至带了丝落寞,似乎在他面前的是个离经叛道的怪物师妹,而他则是个苦心规劝却始终劝不回来的可怜师兄。

纪朝清坐在了屋檐下的竹椅上,夜色越发浓重,她的面色显得有些苍白。

“师兄怎么不去抢?是昆仑剑的份量不够吗?”

当然够!可是周君澜有些疑惑,原本他一直都觉得纪朝清是喜欢他的,但是刚才那番话实在是绝情,好像她真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样的认知让周君澜心中万分别扭,但是他觉得这很有可能是纪朝清在欲擒故纵,毕竟她当年也这样干过。

周君澜叹了一口气,慢慢走向纪朝清:“师妹,你年幼时拜入师父门下,那时你处处依赖我,是个活泼可爱的好孩子,如今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痛心疾首,好似对纪朝清伤人的态度难过到了极点。

纪朝清轻笑一声:“师兄莫不是忘了,那日宗门被偷袭,我对宗门拼死相护,是你把我从无间崖上推下去的。”

周君澜抿唇,坐在了纪朝清身侧,眼底浮起愧疚。

果然,纪朝清怨他,但是没有爱,哪里来的怨呢?

这样的认知让周君澜放心下来,他解释道:“当时情况危急,善善一个弱女子,不能没有我……”

纪朝清:“所以,你就牺牲了我。”

周君澜握紧拳头:“无论如何,我有愧于你,但是师妹,这些并不是你堕落的借口,你可知你今日带走的男子都做了什么?他突然冲进善善闺房要杀她,若不是当时有长老在帮她梳妆,后果不堪设想!”

这话说出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为林善善说话,还是因为纪朝清与那男子关系不清不楚而生气。

周君澜向来会转移话题,纪朝清正要讽刺,便看到远处一窈窕女子走过来,只见那女子弱柳扶风,面上更是楚楚可怜,正是林善善无疑。

纪朝清一看到林善善的脸,便觉得心肝肺都疼了起来。

淦!这些人没完了是吧,一茬接着一茬来,照这样下去,她直接吐血身亡算了!

纪朝清猛地站起身:“周宗主,我房里还有个美人再等我,你夫妇二人总是打扰我们,真是让我头疼。”

周君澜面色微变,一股莫名其妙的愤怒涌上心头:“纪朝清,你竟敢与男子随便厮混!你怎能——”

“这关你什么事!”纪朝清嗤笑,“当年你与林善善初识不久,便能与她在房间中宽衣解带,如今到管起我来了,你有这个脸吗?”

说完,纪朝清进入竹屋,关住屋门。

不再管外面两人,纪朝清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吐出一口血,狼狈倒在地上!

当年她的功法太强,于是骄傲自大,以一人之力封印妖魔鬼三道,封印需要以阵眼为基础,纪朝清便将阵眼放在了她自己身上。

她的身体原本已经被戾气烧透,后来又放进阵眼,于是她当时就差点被戾气杀死。是她师父发现濒死的她,将她身上的阵法一分为五,主阵眼放在她身上,其他辅助阵眼在别的宗门弟子身上,才保得纪朝清一命。

过去一百年间,她只有她这个主阵眼要夜夜忍受这戾火焚身之痛。

这痛苦发作时实在是太强烈,若是其他人,要么早就自裁而死,要么便是被痛苦折磨的精神失常了。

然而纪朝清却是坚持了百年之久。

纪朝清疼得意识不清,熟练的往内室中走去,踉跄倒在床上,身体本能蜷缩起来,紧接着意识便陷入昏迷。

……

竹门之外,林善善走到周君澜身旁,见他面上满是愤怒,便柔声问道:“夫君,怎么了?你可还在生三师妹的气?”

像是有了宣泄口,周君澜想也不想的口不择言:“纪朝清竟然随意让男子留宿她房中,简直不知廉耻!”

看他情绪失控的模样,林善善愣了一下,修仙一族本身便和民间不同,没有那么多虚礼,让男子留宿房中虽然有些不妥,但是如果事出有因也没什么,而且就算纪朝清和男子不清不楚,也和周君澜没有关系,他这么生气做什么?

林善善自然不会提醒周君澜,她柔声一笑:“三师妹向来不拘一格,我们还是回去吧,不要打扰他们。”

周君澜却握紧了拳头,他并没有再说什么,然而心中的愤怒却越演越烈。

……

昆仑剑在天玄宗上空盘旋了一夜,每一处山峰都听到过昆仑剑的悲鸣声。

一众人追寻了一晚上,那剑最后被一个籍籍无名的弟子拿到了,那弟子在拿到昆仑剑的瞬间,便从筑基期成了金丹期。

这一夜的疯狂好似平息下去,但是天玄宗却开始乱了。

宗门弟子开始探寻纪朝清的过往,想知道纪朝清除了昆仑剑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宝物。参加周君澜婚宴的宾客们并没有着急离开,所有人都在观望着。

清晨,纪朝清睡得正好,突然觉得一股力道将她狠狠推开!

身体不受控制的滚向床底,她的手在空中胡乱一抓,不知道抓到了什么东西,借力又回到了床上。

紧接着她便撞到了一人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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