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痛苦的开始（2 / 3）

给了爷爷奶奶抚养。那一刻我有点理解我的爸爸，可能他和姑姑一样也是身不由己吧。

家中多一个人似乎真的很热闹，我这肉团妹妹真的是相当可爱。爷爷奶奶忙时就会把她放在一个纸箱里，里面丢了一些碎布料她都可以玩一天。我每天放学的第一件事也是回来捏捏她的脸，教她喊姐姐。她总是咿呀咿呀的，便张开怀抱，这我知道，她一定是让我抱她。

工作中的姑姑每个月都会寄来一些钱，而我也会因为沾表妹的光可以蹭到一些零食。庆幸的是表妹太小了，导致每次这些零食大部分都是吃进了我的肚子里。时间过得很快，她已经会含糊不清的喊姐姐了，我最喜欢抱着她，每次她喊一声姐姐我就奖励她一粒小馒头。有时哄着表妹，我也会想爷爷奶奶是不是也是这样把我抚养长大的。我开口第一句是爷爷还是奶奶？爷爷总是说我聪明，学说话和学走路都快，别人家的小孩刚学会说话，我就已经背熟家中的电话号码了。可惜现在对我的称赞用来夸这个小肉团了，他们总是夸她一定要比姐姐聪明，凡事也要学的比姐姐快。这种滋味属实有点不好受，感觉她抢走了我的家庭地位，也抢走了爷爷奶奶对我的宠爱。

尤其是表妹学会走路的时候，无论她走到哪里，奶奶都会紧跟其后。生怕担心磕着碰着，晚上也要带着去空旷的广场练习走路。我常常问爷爷我和她到底谁聪明，爷爷大概是不愿意伤了我的心，也大概是为了公平，说我们两个都聪明。那时我总在想，谁愿意和一个一岁多的小孩一样聪明呢，大概爷爷是夸我可爱吧。

冬天的时候，姑姑回来了一次。我那表妹穿的跟皮球似的。那时的冬天冷，姑姑也给我买了一条新围巾，我总是围着自己的同时也把表妹围着。其实热闹是真的挺好的。

开春了，似乎一切也要有个新气象。姑姑把表妹接走了，家里又变回了老样子。我有时候在想，姑姑忙完工作就把表妹接走了，那我爸爸为什么还不回来呢。上海真的很远吗？或者那片海真的没有海岸线吗？有时我也会像爷爷提出这个问题，爷爷说快乐了快了快回来了。可是大人口中的时间全都是哄小孩子的，就像吃饭再吃一口，好了最后一口，这真的是最后一口了。这所谓的时间该不会也会一直循环下去吧。

有一天放学我回到家，直冲二楼准备打开电视。看到爷爷奶奶在和一个陌生大叔交流，这个大叔看到我问这就是小玉吧。我听到是喊我，我一点不自然的点了点头。他怎么还激动了呢？他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可是这人我一点也不熟悉。这时奶奶告诉我这是我爸爸，我有点愣住了。因为从小到大我也没有见过爸爸的照片，甚至也很少说出爸爸这个词。现在我的爸爸回来了，我也见到了，可是这似乎很陌生，甚至让我感觉很别扭。他见我有点不好意思，又冲我招了招手，我慢悠悠的走了过去。他握住我的手，有点激动的说都这么大了。尤其是他身后那明黄黄的一墙奖状，他整个人都开始流眼泪了。一边说夸我懂事聪明可爱，又一边说着对不起我。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是因为工作太忙了吗？

那天过后，每天上学都是他接送我。他看到别人家小孩有的他也要给我，旋转抽墨水的钢笔，五块一本的换装帖子，十元一本的卡通笔记本。我记得很清，那之后的我在班里是出名的小富婆，因为我每天身上都有有着将近五十元的零花钱，而那之前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爷爷说的对，财不外露。可能就是我每天换着法子的买东西，不停的更换我的文具，班里的同学都知道我很有钱，倒霉事也是接踵而来。每天早上上学时我爸爸总是给我塞个二十，我就把钱放在书包的夹层里。而这些钱缺不翼而飞了，关键是夹层里的拉链也是被打开的，这种情况也已经发生四五次，我报告老师也没有抓住小偷。回家我告诉爸爸我的钱被偷了，一次两次他相信，后来他便认定是我零花钱不够，便用着这个理由要钱。我冤枉啊，可是他怎么也听不进去，甚至开始回应我他没有钱。

那天我的钢笔丢了，我问他要钱想买一支新的钢笔，他说没有钱。我便问奶奶要，可能是因为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原因，他们知道我不会撒谎也不敢撒谎，便让我去房间枕头下的包里拿五块钱。我进房间后发现枕头下压着很多东西，还有一个塑料袋里装了很多本本和白纸黑字，好奇心促使我打开看了。虽然很多字我看不懂，但是在一张纸上看到了我爸爸的名字和牢狱几个字。我跑到爷爷身边问那时什么意思，爷爷说小孩不懂。随手给了我十块让我去买玩具。那天的十块钱其实是很令我惊讶的，相比以往爷爷只会塞个我一元钱，多的时候会再给一元，十元的巨款让我总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老实说，我并不会因为一点钱就被收买或者得意忘形。我只是感觉我这爸爸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好，只是他刚回来时总是喜欢给我买这买那营造出好父亲的形象，但是相处这几个月下来他脾气似乎有点暴躁。例如我姑姑把她家淘汰下的电脑送给了我，给爷爷奶奶说是让小玉好好学习。可是我爸爸总是喜欢用来玩斗地主，甚至因为我多看了一会儿电视就会咆哮我。那时候我甚至在想，我这爸爸是不是有两幅面孔，或者是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