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留下照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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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瑾尴尬地笑了笑,视线落在他背上,顿时倒抽了一口气。

他的背可以用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来形容。

还好,她在医院打工的时候,看到的场面比这更惨不忍睹,所以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也没被这幕吓住。

二十下军棍,看来执行之人与他肯定是有仇,丝毫没手下留情。

其实她想的没错,给贺敬舟行刑的人正是镇北侯曾经的副将,对方因为身体原因,申请脱离了顾家军,在京城的军营当差。

听说贺敬舟会来受军棍,没有人敢接过执行令,因为瑞安王在军营的威望特高,谁敢打他的公子?

但他不是别人,他是镇北侯曾经的副将,镇北侯对他有知遇之恩,瑞安王世子欺负镇北侯的女儿,他岂能袖手旁观。

所以他自愿接过执行令,将瑞安王世子狠狠打了一顿,当是替镇北侯出了一口气。

顾一瑾走上前,正想看看贺敬舟的伤如何,谁知他将薄被子掀过来,盖住了背部。

见此,顾一瑾在心里不禁暗暗翻了翻白眼,不看就不看,那里又不是有藏宝图。

她将药膏放在床头上,“药膏送来了,你自己擦吧。”

语毕,转身,迈开脚步就往门口走去。

“你就这样走了?”

身后传来他冷沉的声音。

顾一瑾顿住脚步,但没有回首,“你不是叫我出去吗?”

贺敬舟皱眉:“你几时这么听话的?”

“抱歉,我撞坏了脑子。”

顾一瑾转过身,指了指脑门道:“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过来。”

贺敬舟强忍疼痛坐起来,不知为何,他不想自己在她面前软弱的趴躺着。

顾一瑾看到他眉心拧紧,似乎很艰难地撑着身体坐起,想过去扶他,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干嘛?”她问。

贺敬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额头上已冒出点点汗珠,他道:“我口渴了。”

听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顾一瑾抿唇,“我又不是你家佣人。”

贺敬舟看了她一会,“你不是我的妻子吗?”

“成亲当晚你又没进新房,算那门子的妻子?”

顾一瑾想起昨晚她还没踏出立雪堂门,听到宁欣郡主的话,她认为原主还没有给老夫人和王妃敬茶,所以不认她是大嫂。

同样的道理,贺敬舟没进新房,又没跟原主喝合卺酒,所以他们还不算夫妻。

贺敬舟唇角轻扯了个弧度,冷笑了一下,“我们没有拜天地,没有拜父母吗?”

这可是问住了顾一瑾,在古代,拜了天地和父母,就是夫妻,进洞房是迟早的事。

而且人都进了瑞安王府,就是王府的人,夫是天也是地,全看丈夫的面色做人,做妻子的只能服从。

正如此时,贺敬舟喜欢的话,可以承认你是妻子,不喜欢了,同样能否定这说法。

简单一句话,就是她的生死全捏在贺敬舟的手里。

见她没有反驳,贺敬舟再度开口:“我口渴了。”

顾一瑾瞥见桌面上有个陶瓷水壶和三只杯子,便过去倒了一杯水。

水是温的,不烫手,刚好可以喝。

她端过去递给他,“水,给你。”

贺敬舟接过来,仰头将水喝光,然后将杯子给她。

顾一瑾拿着杯子,又给他倒了一杯。

如此反复两次,他似乎喝够了,只将杯子塞给她,就没再说什么。

只是刚刚接过他递回来的杯子里,她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感觉他的手有点烫,她是医生,对病人的症状很敏感。

从他脸色上看,他脸颊有些红,这种红有点不正常。

于是她将杯子放回桌面,然后走过去,坐到床前,执起贺敬舟的手把脉。

“你做什么?”

贺敬舟皱眉,正想推开她的手,却被她瞪了眼,然后听到她道:“你发烧了,若不想被烧坏脑子,身体发炎,你就推开我。”

“你懂医术?”贺敬舟瞥了眼她给自己把脉的动作,目光移到她脸上,眼眸有些幽深,像在审视她一样。

顾一瑾没有回答他,把完脉后,直接掀开他披在身上的薄被子,综横交错的棍痕上有干涸的血迹,血迹上还有些药粉,显然是这些药粉在起作用。

他背上只是皮外伤,这些药粉起效了,很快就会结痂。

现在他主要是有内伤,也就是他的内脏受损了,而且听他说话的声音,好像有些气喘,应该是肋骨有事。

幸好遇上她,她在医学院是主修中医,而且她外祖母是中医世家出身,是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的院长。

十六岁她就到外祖母的医院打工,跟在外祖母身边当助手,耳濡目染,所以她对中医很有研究,也深得外祖母的真传。

她有模有样地问了贺敬舟几个问题后,就到书桌上找笔纸,现代的笔没有,只有大小不一的毛笔。

还好她学过毛笔字,磨了墨后,她在纸上写了一张药方,字体工整,一目了然,不过她不会写繁体字,也不知道古人是否能看得懂简体字。

吹干墨迹后,她把药方给贺敬舟,“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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