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1 / 2)
一圈膀大腰粗的婆子和小厮站在小亭子里就这么看着,本想开口的直接被吓的又低下头。
擦汗擦的嘴唇觉的干的他们从开始满腹怨气,到现在开始求解脱的状态。
一个身穿布衣,胳膊带有补丁的男人晃了身子,往前一扑但还没碰着地就被俩婆子夹着胳膊重新站起来。
嘴里被捏着鼻子惯了碗凉茶,里面发苦的甘草根和薄荷叶直接让发昏的头脑清醒无比。
男人想跪下,但看着周围的眼神嘴唇蠕动又低下头擦汗。
接到集|合之前,他们可就商议了三日,甚至说话顺序和出头的都安排好,但谁也没想到从进来就是下马威。
显然这大小姐跟只要上交银子不查账的府尹不一样,想到这么多年做下的事,布衣长衫下的腿肚子开始抖个不停。
小湖面上的荷叶出现几只青蛙伸长舌头吃了苍蝇和蚊子,“呱呱”长乐一番歌曲,两腿一蹦完美的跳水不见踪影。
鱼儿紧贴水面吐着泡泡,时不时翻跃出水面一展鳞片。
斜着眼看的羡慕,心里越发不安,已经撑不住了。
可抬眼一看,大小姐还是在那里慢悠悠的翻看账本,喝着花茶,那香味都隐隐约约传过来。
终于一个穿着灰白色长衫直接跪下磕头,“奴才有罪,还请大小姐让小的明白罪在哪里。”
围观的婆子们都皆怒目而视,只拿起杀威棒等着命令一下,但是大小姐只是示意让放下。
平和且带有慢悠悠的语气道:“这彩衣铺娘亲在世可是一日最少赚三两的,怎么现在一个月才刚20两,作为店铺的东家,你和铺子里的伙计年俸多少?”
中等个高的男人一时间张张嘴,脑子飞快的转动,苦笑道:“大小姐明察,这生意越来越难做,十几年来百姓有闲钱了都追求更精美的绣样,新开的店铺们也不是好相与的,小的和活计们也是被欺负的厉害,但即便是这样,我们也努力撑住没让铺子落败。”
最后轻声说道年俸就涨了一点点。
其余的东家立刻点头是呀是呀,附和着。
林宛霜实在忍不住轻笑两声,做可怜状的见不妙收了声。
“丹琴,丹棋。”林宛霜见嘴硬,直接让贴身丫鬟都抖落出来。
两个丫鬟从身后走出,直接把彩衣铺的东家这十几年来做假账,铺子的钱足足五分之四都截胡落自己手里,纳了几个小妾,几个小舅子也安排进铺子里当伙计,名为伙计实则花钱养着,儿子孙子都乡下买几十亩地,丫鬟婆子伺候着,当大地主老财,真是日子过的美。
男人一边听着一边抖得跟筛子似的,没等说完就软了身磕头喊委屈,十几年来忠心等等。
“他手黑,你们也不干净,有的截留四分之三,有的直接把铺子当自家的产业,一家子作威作福以次充好败坏铺子名声,还有的直接说亏空的理由,真是个个没心肝的黄鼠狼。”
嬷嬷上前每个骂了一通,那手指咄咄的戳着,恨不得直接把脑壳穿透。
林宛霜直接让回来,看他们还带着不服气的模样,心知这些人都不能用了。
作为掌柜的的确都在想着,打个杀威棒,说点软化就得了,总不能把他们全换掉,那铺子都得关门,一文钱没得。
没曾想林宛霜本来就没打算再留这些老鼠屎,不光陪嫁,还有从林府要来的婆子们的家人拣选了一些,准备了这么日子直接全换。
下令把铺子和这些人的契约都直接拿往官牙做见证,贪的都收回来,不能收回来的处理掉,用铺子的钱买的田地那些契约也自然不能算数,八成卖给当地的士绅和村民·····
林宛霜有条不紊,最后眼前这些,“至于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卖的远点,不卖给官牙。”
官牙负责给官邸和富贵人家送奴才,这些吃了甜头管不住手的留在这宜昌府也是祸害,干脆当奴隶出苦力去吧。
掌柜的们这下才被吓破了胆子,看着大小姐决定的眼神磕头认罪,哭嚎只求再给一次机会。
结果却被堵住了嘴巴,婆子们直接打的伤了筋骨爬不起来,后院等着的买卖人已经掰开牙齿一个个挑选起来。
“主子,甭管黑白都细皮嫩肉的,还穿着麻布做的衣裳,真是委屈他们了。”
林宛霜看看身上浅绿色的衣衫,腰间系着的红色腰带,想的却是今日他穿的也是一样颜色的外衫,只不过腰间系着的是白色腰带,又想起他随口说道情侣衫,抿嘴一笑。
嬷嬷还在说:“其中几个贪最多的卖去采石场等地,至于其中贪的少的卖往外地和盐场,小姐您放心,老奴定安排到好好的。”
当然,前提是得把他们嗓子弄坏,要不然可不放心。
林宛霜点点头,吩咐丹书去灶房问问安排的栗子糕和糖渍山楂做好了吗,做好了就送去书房去。
江郎他这吃完饭嘴也不住下,肯定书房的糕点都被一边看书一边吃完了,想都不用想。
“对了,再端去些切好的西瓜、甜桃和黄瓜。”
“是。”丹书俯了一下身子,转身去脸上带了笑。
午时吃饭时,听着说道这些,江风于是干脆提议重起名字,装修一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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