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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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别看面上随意跟管家交谈几句,但心里着实感慨一番,上一次还是紧跟在老乡身后,其他人讥笑的眼神让他不甘却又只能低着头装不知,原身一直到坐下都是低着头走路,心思根本就没在周边,自然也就错过这些好景。

林宛霜虽然在这里长大,可十几年来都是灰暗的印象,第一次抬头看左右景色秀丽优美,天空无云,心想真是个好天气。

穿过两处拱门才到达正堂屋,下人门外都低头一排迎接着,林宛霜看着像是给下马威,心里闪过一丝不悦,她哪曾想是父亲故意安排吓吓这女婿,让女婿心怯碍于自家的权势对女儿敬些,他也不求什么夫妻恩爱。

本来还专门调出此次科举答案,看了就直摇头,对这女婿也实在没啥出息指望,只要当个女儿这辈子提供依靠的工具人而已。

男人,尤其是底层泥腿子的读书人,都是畏权又不择手段、没良心。

府尹一身深青色的绸衣,跟那种员外打扮似的,方正的脸上微微带着笑意也不减身上的官威,继室一身橘红薄纱襦裙上面布满淡绿淡橙的大花,成熟又显温婉还不沉闷。

江风就是觉得这夫妻之间站的蛮远,外貌上也相差的多。

说白了府尹中年年纪额间抬头纹明显,继室却虽然穿着老成包裹的严实,却脸庞一看就年轻多了,想想继室才刚30岁的年纪,林大人已年长近10岁。

那边厢,林大人和继室却眼前一亮,小夫妻二人都新婚着正红,但衣服上的图案是相映增辉,再搭配上这自在的气度,真是好一对璧人。

其实算起来,夫妇是第一次认真观察这女婿。

府尹也是第一次看清自己女儿的样貌,不由在想原配是啥样貌,但记不清了,十好几年真的印象早已淡薄。

又暗自想果然是他的血脉,今天抬头腰板挺直的模样看着顺眼多了。

江风恭谨的拱手弯腰行礼,“岳父,岳母”林宛霜只是微蹲手放右边腰间低低身子就起身,“父亲,夫人。”

府尹直接别让这么见外,一家人分次坐在座椅上,听着父亲和相公的对话,慢悠喝花茶拖延时间的林宛霜心底却是拔脚就想走。

但有礼数在,戏还是得演下去。

若是正常人家新婚回门,当娘的直接拉着闺女手往房间去问女婿待好不好,有什么难处或是婆家里有人为难吗,但对于林府,这倒是难以实现。

林大人看着这场景直接让母女俩去内堂,里外有个屏风挡着,心底好意是想二人说些私密话。

但对客套的二人来说却尴尬又心累,林宛霜心底嘲笑,看,父亲总会按照他的想法来,一点看不懂无话可说的场面吗。

林宛霜对此腹诽可不是第一次两次了,过年喝多连称呼都能叫错,自己和妹妹宛白明明丁点不一样。

但面上直接起身走过去,庄嬷嬷看着继室身边的嬷嬷就瞪大眼,二人争锋相对,好似谁眨眼就输了似的。

女眷一离开,府尹就拍拍座椅一脸正色,“你那答卷再往上考可就难了,最好回村在县城买个房子办个私塾,今后生计也有着落。”

陪嫁的钱若是不吃喝嫖赌的过分,几辈子不愁吃喝,但女子的嫁妆是归女儿管的,他可不乐意闺女操心一辈子养活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不食五谷的清高书生。

当然心里满满的嫌弃,面上说话格外的亲近之态,满满都是为他着想的长辈。

单纯读书直肠子的江风大受感动,明明原身···自己就是个泥腿子出身的书生,不嫌弃就是极好了。

他从没有想过依照原身心气高的自负性格,在知道女子容貌有瑕时定会死命拒绝,他不娶逃跑,下场也不必说。

这也是府尹现唯一能瞧上眼的优点,就是负责,并且没有说一丝委屈或嫌弃闺女的话。

否则他一堂堂府尹还用得着这么演?

见给的建议不赞同,府尹直接说秀才只是开始,贴经、杂文可以死记硬背,但每三年的举试可就是得思维敏捷,因为是策论和诗赋为重。

听的江风是冷汗直冒,引经据典他哪里懂,文言文学过,获得原主的记忆也只是死读书和书法,笼统背过十几本。

光历朝历代的史书钻研十辈子都不见得弄明白,也没有其他几门课程。

“岳父,小婿其实对算数还有点信心,另外小婿也去书坊看过很多杂书,对水利、统筹、律法等也有所涉猎,小婿这·····”

见岳父沉思一会才道:“虽然科举除了进士科还有明经和明算科,但后几种实在算不上进士,也称不得。”

看看立刻垮掉的失落,林府尹整整宽袖,“进士科最难但地位最高,除了三甲也最容易进翰林院,只要被派官就能慢慢高升,毕竟都言非翰林不做六部尚书。”

至于尚书之上的那个位子,大多数官也只是私底下敢想想,若真以那为目标还不如直接跳河来的痛快。

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做正四品官,说那个可太遥远。

江风钻空子的心被堵的死死的,明算科目就是《九章》《孙子》等文章,那对他不小儿科吗,总比八股一个字一个抠还看不懂题目的强多了,她高中就是选择数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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