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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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不会觉得讨厌。”

“一开始我也不觉得那是你送的,后来我可能是被近段时间的相处给麻痹了,觉得也不是没可能。”

姜屿鹿勾着唇,嘴角全是讽刺。

“这种明明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情,但是当真正发生起来的时候,我想的却是你会别扭,你会难堪。”

“我有心不多提,不多问。”

“可是当时如果我问了,后面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的失望?”

原来她感到的是失望。

“抱歉。”予柯咬着牙,终于愿意哑着声音开口说话。

可道歉这种东西除了能缓解她自己的良心不安之外,没有任何的作用。

但予柯不知道自己除了道歉之外还能说什么。

她或许是想说的,但顾虑太多,一会儿觉得虚伪,一会儿觉得矫情。

都到这种时候了,她愧疚,不安,又放不下骨子里的那抹虚荣。

她甚至卑劣地在揣测,她在姜屿鹿的心里真的有她说的那么重要吗?

还是说,她在撒谎。

在予柯长久以来的认知里,随波逐流才能够得到安全感。

她不喜欢特立独行,不喜欢特殊,不喜欢被别人摆在很重要的位置。

她会不安,她会逃避,她会排斥。

即使那个人是姜屿鹿,也没有例外。

其实是没有必要的,予柯觉得。

她只是在一个恰好的时机恰好地出现,然后恰好地占据了一个特殊的位置。

姜屿鹿或许应该把目光放得更长远,不要将期望放在她的身上。

她给不了的,最后只会失望。

予柯克服不了骨子里的悲观,也克服不了良心上的谴责。

她一边不怀好意地在揣测姜屿鹿的意图,一边自虐般地自己给自己难受。

姜屿鹿就没那么多的想法,她想得简单,将该说的说完就好。

至于予柯会怎么想,她不清楚,也没有那么的在意。

“你走吧,走的时候记得关好门。”

这次没等予柯出声挽留,姜屿鹿就先行回了房间。

或许她是知道,这次没人会挽留。

生病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最显著的特点就是会轻易地攻破人内心最深处的那道防线,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姜屿鹿想,她现在应该就是这样的,只是她有心地在放纵。

之前说过的话都是真的。

知道手链不是予柯送的时候,她感到的确实不是生气,而是失望。

对自己的盲目乐观感到失望,对予柯比想象中还要漠然感到失望。

这种失望影响到她的情绪,进而又影响到了身体。

人就是这样,当情绪处于极端情况下的时候,总有一方面会出现问题。

或许是心理,或许是生理。

姜屿鹿其实两者都有,当她给李老师发消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地在奢望。

或许予柯知道她生病了,也会过来看一看。

可是当正在看到这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瞬间,姜屿鹿感觉到的却是委屈。

这种委屈道不清由来,却挟持着她做了很多的事情。

比如这次的谈话。

在谈话里,她就像是一个不要命的赌徒,玩着俄罗斯轮盘游戏。

她的手里有一把左轮手枪,手枪已经上膛,但弹闸里有多少发子弹,尚不清楚。

也许是一发,也许是两发,也许,是满闸六发。

但无论如何,是输,是赢。

她都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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