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好花时(2 / 4)
来,却是桃花。
不多久,那花雨落尽,地上早已是粉红一片。二人踩着桃花瓣前行,只觉乾坤澄澈,天地一气,不似人间。
罗冰玉扯了扯顾疏桐的衣襟,小声问道:“师哥,她是什么人?”
顾疏桐道:“天生万物,自有道理。不管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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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只要她不害人,我们便以礼相待。”
罗冰玉毕竟是女孩子,年纪又小,玩心很重,看到一树一树的繁花时,便拉起顾疏桐的胳膊兴高采烈地说道:“师哥你看,前面那树桃花开的好红好漂亮啊,我们去看看罢!”
两人正在树下赏花时,忽地从桃林中窜了出来一票人马。罗冰玉又吓得躲在顾疏桐的身后。
顾疏桐见那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徐渊,便是欣喜不已,忙赶上前去深施一礼道:“徐大哥,昨日我还梦到了你,不想今日竟在此处相逢!”说罢,又引荐了罗冰玉。罗冰玉此时已非往昔那般羞涩,落落大方地行了礼。
徐渊勒住缰绳跳下马来,向二人还了一礼,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疏桐小兄弟,几年不见,都长得和我一样高了。差点都认不出你了!”
顾疏桐问道:“徐大哥这是要去往何处?”
那徐渊一屁股坐在地上,倒着鞋里的泥土,道:“我们兄弟连日赶路,正要去买几壶酒喝解解乏。幸好遇到了小兄弟,还要麻烦你领我们去一个饭铺酒肆,众兄弟也好歇歇脚。大半日没酒喝了,真是要了我的老命!”说罢,晃一晃腰间的空酒壶,便哈哈大笑起来。
顾疏桐笑道:“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徐大哥如若不弃,请到家中一叙。我兄长独孤小白正在家中,上次在金门镇翰林坡你曾见过。”
徐渊笑道:“好好好,那我就叨扰了!”便命令众人马安营扎寨,就地休息。
顾疏桐三人回来时,独孤小白已经候在了院门口。独孤小白寒暄几句,便将徐渊让进屋来。徐渊见独孤小白容貌大变,进门时又见那门上的匾额写着“白府”二字,心中不免感到蹊跷。
屋中已摆好了酒菜。徐渊见有酒,便乐得喜笑颜开,一口气先干了三大碗,大叫道:“好酒,好酒!”
独孤小白陪着喝了一碗。顾疏桐年少,只敢抿上几小口,便被辣得直吐舌头,抱怨道:“徐大哥,酒便是酒,都是辣嗓子的东西,还有甚么好坏之分?”
罗冰玉则站在一旁给众人添酒,见顾疏桐窘迫,忍不住捂嘴偷笑。
徐渊大笑道:“小兄弟有所不知,这酒和人一样,也分个三六九等。这好酒有如那二八少女,身姿绰约,聘聘婷婷,闻之令人神往,品之令人陶醉;这劣酒好比那黑丑老妓,粗胳膊粗腿,搔首弄姿,只能叫人敬而远之,望而生畏!”
那徐渊说完,转头看见罗冰玉的一张脸已羞得通红,便知言语粗鲁失了礼数,忙起身抱拳道:“徐某粗鄙之人,给姑娘赔礼,还请罗姑娘莫怪!”
罗冰玉只好勉强笑一笑,还了礼,跑去厨房做菜去了。
顾疏桐听不大懂,只在一边挠头。
独孤小白也笑道:“徐兄话糙理不糙,令人叹为观止!不知徐兄何故至此?”
徐渊直爽地笑道:“无他,只因我吃了败仗,逃难至此,后面的追兵不日将至!”
顾疏桐很是惊奇,道:“徐大哥,为何你兵败了却还如此高兴?”
徐渊又大笑道:“人生在世不过一场儿戏,有的只是经历,而不是负担,这就叫做:吃一堑,长一智。按古人文雅的说法,叫: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徐渊可以败上十次百次,他朝廷却一次都输不起!我若败了,大不了再跑远些。他若败一次,我就能得一城;我得一城,便可站稳脚跟;站稳了脚,我便能取而代之。正所谓: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独孤小白听了,被徐渊的豪气所折服,由衷地赞叹不已。
徐渊干了一碗酒,又道:“当今天下,群雄并起。而朝廷暴虐,小人弄权,贪腐横行,民不聊生。曾城常士毅、陆州陆子俊、巴州廖文圣、华州鲍乾、鲍坤兄弟,都是当世豪杰。扛大旗,起义兵,夺州县,对抗朝廷,推翻残暴,指日可待!”
独孤小白问道:“徐兄有多少人马?”
徐渊道:“一百八十三骑。”
“追兵有多少?”
“不下两万。”
“带兵者何人?”
“司马仲柳。”
“其人如何?”
“不世出的帅才。”
“徐兄有何打算?”
“别州地广人稀,朝廷在那里兵少将寡,我准备带着兄弟们到别州府落脚,顺便招兵买马,休养生息,以待东山再起!”
徐渊忽然想起往事来,便问顾疏桐道:“小兄弟,一向没有机会问你,自翰林坡别后,你有没有见到自己的爹娘?”
顾疏桐忙将当日的情形又述说了一遍。
徐渊仰天笑道:“看来那个地府的老官还讲些信誉,说话倒也算话。如若不然,明日我便打入地府去,叫他在阴间也吃不上几顿安生饭!”
三人边说话边喝酒,待那徐渊酒足饭饱,在院中石条凳上躺倒便睡,拉也拉不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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