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替人愁(2 / 4)
眼珠道:“我料二位兄长借刀之事非同小可,至于十贯答谢嘛,小弟自然是不敢收。小弟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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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若真有好事,也请分小弟一杯羹!至于那刀嘛,小弟自会去我姐夫那儿催要。还望仁兄不要相瞒,否则小弟只此一杯,就此告辞!”说罢,将那杯中酒一饮而尽。
贺双全有意拉他下水,以便假借他姐夫金万田的权势,免得日后事发,被那官府追查下来,二人无法脱身。于是那贺双全便在贺双福耳边低语了几句,顺势道:“这绕来绕去地甚不爽快!我看同举兄弟也不是外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兄弟二人手上正有一桩买卖,可以赌上身家放手一搏,只是怕同举兄弟不感兴趣,故而不敢烦劳。”
程同举心中窃喜,起身单膝跪地,起誓道:“今日之事,出于兄长之口,入于小弟之耳,若有半点泄露,甘愿死无葬身之地。兄长但说无妨,小弟洗耳恭听!”
贺双福忙将他扶起,猛地喝一口酒,道:“不知同举兄弟可曾听说过顾远山?他家中正有一件宝物,可保你我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程同举听罢,心想这贺家二兄弟定是穷疯了,于是哈哈大笑道:“兄长此言差矣!不瞒二位说,那三台村顾远山家小弟我也曾光顾过。小弟亲眼所见,那顾家真个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一家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连身像样的衣裳都没有,连我看了都心酸,又哪里来的什么宝贝?退一万步讲,即便他家捧着金碗讨饭吃,取这碗也只是件小偷小摸之事,又何必向我借刀?”
贺双全见他全然不信,忙解释道:“同举兄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三台村有我一位姑母,与我父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巧得很,我姑母家正是那顾家的左邻。说来也是可怜,我那姑丈去世得早,姑母不到三十岁便守了寡,膝下又无儿女依靠,仅以家中的两亩薄田为生,也是个穷困潦倒的主。家父心疼自己的妹子,常令我兄弟勤加照看,砍柴担水、割草犁地的力气活一年我二人也不少做。
前几日,家中置办了些预备过冬的米面,家父怕姑母挨饿受冻,分了些米面出来,便托人捎话于她。她来我家中取粮时,手中所提的,便是从顾家借来的一个蓝色布袋。初借时,那布袋分明空空,哪知第二日里面竟变出了一贯多铜钱来,一连几日,那钱好似会下崽一般,取尽便生。前日我姑母来看望家父,亲口将此事说与我们兄弟听。如今她手头富裕,便是这鹅,也是她带给我们吃的。如此说来,那布袋岂不是个宝物?”
程同举听罢,将信将疑,道:“那便简单了,叫令姑母昧了那布袋即可,又何苦亲自动手?”
贺双全继续说道:“怎奈我那姑母是个实诚人,便是昧了他十几贯钱已然良心不安,又怎肯贪图那布袋。那顾远山是个上山打虎的角色,高低也算是条汉子,如今卧病在床,正是下手的好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所以要借贤弟宝刀一用,诚可谓:富贵险中求!”
程同举一则对其二人言语并不十分确信,二则终究是取人性命,难免心中犹豫,故而嘴中只是“啊哦嗯哦”地应付着。
贺双福看在眼里,心知不将他逼到绝路,定难成事,便起身拱手道:“我兄弟二人对贤弟乃是赤诚相待!今我三人当效仿刘关张桃园三结义,歃血为盟、跪地起誓,若有二心,当万箭穿心而死!”
那程同举虽是个浪荡子,却也知道事到如今,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有性命之虞。他毕竟算不得好人,心中打定了主意,便和贺家兄弟商议起计策来。
三人琢磨了大半晌,程同举才从贺家出来,直奔姐姐程氏家而去。原来他依计来姐姐家讨些黑色布匹,做上几身夜里偷盗的行头,以便唱好这台大戏。
程同举来到姐姐程氏家中讨要黑布,只道是做几身冬衣。孰料他甫一开口,程氏便知他没安好心,顿时破口大骂起来。程氏眼见他不务正业,丢了父母祖宗的脸面,哪里还肯将黑布拿给他!
那程同举是个滚刀肉,被程氏骂了也毫不在意,反口激她道:“你以为我不想学好?你倒是替我给姐夫说说,帮我在衙门里谋个正经差事啊!他一个堂堂的捕头,办这点小事还不是易如反掌?我还是你的亲弟弟哩!若不是你们瞧不起我,叫我无事可做,只好自谋生路,却反倒责怪起我来!”程氏听了,一时语塞,一屁股坐在床上独抽泣着生闷气。
程同举见了,忙腆着脸凑到程氏的跟前,嬉皮笑脸地说道:“姐姐,我的好姐姐,我的亲姐姐,你别生气嘛!我知道你比咱爹娘都心疼我,都怪我是个混蛋,我不是人,求求你别生气了好罢!”说罢,还装腔作势地往自己的脸上抽了几嘴巴。
原来那程氏对这个弟弟那是爱之深、恨之切,为了安排他一个差事,不知在金万田的耳边吹了多少枕边风。只是那金万田却只是不置可否,让她也摸不着头脑。
程氏也不理他,兀自呆坐在一旁。程同举见她真的生了气,便摇着程氏的肩膀道:“我的好姐姐,你就别生气了!哎,我给你讲一件新鲜事,保准你没听过!”
这真是:任你许下万般的毒誓,也堵不住漏风的嘴巴。程同举便将他在贺家的听闻一五一十地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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