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怒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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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握,任由指甲掐进肉里,双眼赤红,怒火燃烧着她的理智,定是王爷心里还有那个死人位置,这么多年了为什么?

为什么?

难道她还不如一个死人吗?

狠狠吸一口气,咽下所有的委屈和不甘。

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转头泫然欲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王爷,如果这一巴掌能让你消消气,臣妾受了,只希望王爷给景儿一条活路。”

齐王对于一气之下打了自己王妃,并未有多少愧疚和心疼,他现在怒到了极致,他们母子闯出来的祸事,罄竹难书,不是惩罚谁就可以平息了事的。

想想只有燕州郡以外的两个县城还苦苦支撑,其它地方,轻则饿殍遍地,重则易子相食,这些耸人听闻的惨事,已经整整二十天了。

要不是三天前他收到密信,还被蒙在鼓里,当时收到信时他一万个不相信,可信上指明让暗卫统领亲自调查,还要避开副统领,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有一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对他的势力了如指掌,并且连他暗卫谁背叛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简直可怕,不过他还是让暗卫统领秘密调查了一番。

调查结果让他如坠冰窟,才知道外面受灾百姓的惨状,已经无可挽回,他又让暗卫统领调查了四公子近年来的所作所为,差点没被当场气死。

今儿早上,有两个史官,冒死觐见,其中一个更是直接撞死在大殿梁柱上,终于纸包不住火了,他好儿子们才来认罪。

何其可笑。

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儿子在背地里,作奸犯科,强抢民女,肆意挥霍手中的权利,死于他手中的冤魂无数,恶劣到了极致,他却一点不知情。

好一个瞒天过海,恐怕他周围伺候的宫人,军营的将士,官场上的臣子,都有他的好王妃安排的眼线,他一举一动都在被监视中。

一个是他爱了大半生的妻子,一个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却在私底下坏事做尽,掏空了他库房,现在想赈灾,一没银子,二没粮草,灾情一天比一天严重,自己辛辛苦苦经营封地几十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下场,恐怕他这个齐王也当到头了。

“父王,父王,您怎么能打母妃呢?是儿子做错了,儿子不该瞒着您,那儿子还不是不想您操心劳累,想自己把事情摆平。”

齐王双眼微眯,危险的盯着下首不知悔改的老四,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冷哼一声,“那你把事情摆平了吗?”

一说到此周宴景还气愤上了,“父王,都是那些低贱刁民的错,儿臣好心施粥,他们不知感恩也就罢了,居然嫌弃粥喝不饱,还想进城享福,那些流民人数众多,居然威胁儿臣,儿臣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意,只能杀鸡儆猴,结果他们聚众造反,还想抢本公子的东西,简直太可恨了。”

义愤填膺的周宴景没发现自家父王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继续说道:“父王那些刁民不治不行,现在只能强行镇压,您拨五万精兵给儿臣,儿臣定能......”

砰!

飞过来的笔架,再次砸到之前的伤口上,伤口更严重了,很快又有新鲜的血液冒出,被打断的周宴景才发现自己父王阴沉如黑墨的脸色。

“还想派兵镇压流民,你这个孽子,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畜牲,人命在你眼里是什么,大白菜想砍就砍吗?”

气极了的齐王又指着周宴淳,“老三,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周宴淳惶恐道:“父王,儿臣没有,儿臣只是没想到那些流民这么疯狂,不听安排,儿臣还没有及时派人阻挡,便让流民破了城,造成城里死伤无数。”

周宴淳说话声越来越小,不敢抬头看他父王,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敢狡辩,害怕父王也给他再来一下。

齐王早该想到的,他这个庶子没什么见识,一直以老四马首是瞻,又能好到哪去?

真是气死他了,没一个省心的东西。

周宴景悄悄给自己母妃投去一个不解的眼神,询问怎么父王生这么大气,不就是搞砸了赈灾吗?大不了让母妃拿些钱财补贴上。

他都被砸成这样父王还不消气。

齐王妃收到儿子眼神示意,并未回应,她心里隐隐不安,是否齐王知道了什么?

看着满地狼藉的大殿,一屋子听从发落的人,齐王无话可说,只能颓废的跌坐在椅子里,黯然忧伤。

都是他的错,他的信任和放纵,让他们胆大妄为、肆无忌惮,现在自食恶果,都是报应。

眼神慢慢颓然的飘忽到远方,脑海里回荡的声音,只有“报应“二字!

想着想着,眼睛里突然有了光彩,对了,他还有长子,那遗世独立的俊美容颜,像极了他母妃,那是他的骨血,是他亲封的世子。

想到世子沉默寡言和他一点不亲近,想到上次他惨遭背叛,被人追杀,差点丢了性命,心痛顿时爬上心口,以往发生的一幕幕,走马观花般在他脑海里一一掠过。

他努力回忆着当年的情景,心神恍惚间,仿佛听到了那脆生生雀跃声,喊着,“父王,父王!”

“您看孩儿会折纸鸢了!”天真烂漫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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