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076(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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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这几日, 司牧基本夜夜住在谭府,有时候甚至会回来的早一些。

如今新税正在京中试点推行,适应性只能说是一般。毕竟损害了富商跟部分朝臣的利益, 想要顺顺利利进行基本不可能。

户部尚书马大人,最近都快变成驴大人了,因为她每家每户的推广新税,争取让富商跟商户及早接受。

这时候,司牧这个长皇子本该极其忙碌, 既要往下施压推行新税又要应付司芸那边的朝臣。

可司牧却反常的轻松起来。

他不仅轻松,他还会隔三差五的过去找老太太闲聊。

晚上房门大开,谭柚坐在桌边对着桌上的烛台看书, 余光瞥见司牧抬脚进门, 头都没抬, 温声问他, “去找祖母了?”

司牧唔了一声, “祖母好像染了风寒, 近日总是咳嗽。”

反正对外都这么说。

今天白天已经陆陆续续有不少人过来探望老太傅,生怕她身体不适有个三长两短。

现在朝中是这般形式, 朝臣们都指望着谭老太傅出来当个主心骨定心丸呢,她要是这时候病倒,朝臣的心都凉了,定要六神无主。

对于绝大部分朝臣来说,老太傅在她们心中的地位堪比撑着大司的顶梁柱。好像只要有她在, 大司就不会乱。

甚至,朝臣们可以不在乎司芸病重与否, 但老太傅生病却绝对不行。

好在老人家只是最近喝了风, 偶尔咳两声没什么大碍。非但没有大碍, 甚至半点都没影响到她的食欲。

司牧抬脚要进来,就听见谭柚问,“祖母是不是又在吃酱猪肘?”

司牧脚步微顿,眼睫眨巴地飞快,心虚的帮忙打掩护,“没有啊。”

他笑得天真无害,“你都不让吃了,祖母肯定没吃。”

谭柚撩起眼皮看司牧,声音不疾不徐,“是吗?”

司牧白净乖巧的小脸真诚无比,甚至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起誓,“是的,至少没吃酱猪肘子,我作证。”

谭柚站起来朝司牧走过来,最后停在司牧面前,她手中握着书卷,两手顺势往身后一搭,微微倾身低头凑近司牧,浓密纤长的眼睫垂下来,轻嗅他嘴角跟肩上衣服味道。

司牧被谭柚堵在门内,她兜身笼罩下来,司牧鼻尖所嗅到的全是她身上洗漱后的湿润清新的水汽,潮湿清幽。

她离得太近了,鼻尖轻轻擦着他脸颊往下的时候,司牧能感觉到被蹭过的地方连带着头皮不受控制的发紧酥麻,心脏没出息扑通乱跳,轻颤的呼吸几乎跟谭柚的呼出来的气息瞬间交缠在一起。

气氛一下子浓烈暧昧起来。

司牧抬眸看谭柚,她浓密的眼睫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眼底神色,只露出一线光亮。她就这么偏头在他唇边轻嗅,若即若离的感觉有意无意的引-诱着他吻上去。

司牧眸光闪烁,尽量挪步往通风口的位置站,顽强抵抗诱惑,艰难开口,“阿柚,我还没洗漱呢。”

他往旁边挪步,谭柚正好低头嗅他肩膀上的衣服,跟耳后的乌发。

司牧是真的白,哪怕夜里烛光微弱橘黄,都掩盖不住他一身上好的雪白肌肤,如今光亮映在上面,像是暖光搭在珠宝上,散发着朦胧的莹莹暖光。

谭柚这会儿都有些分不清自己刚才靠近究竟是何目的了,落在司牧耳垂脖颈上的眼神,有些幽暗炙热。

她垂眸掩下意动,微微直起身,“是没吃酱猪肘子,今日吃的是红烧猪肘。”

司牧轻咬下唇,眼神乱飘,“是吗。”

谭柚抬手,食指撩起司牧耳边一缕碎发,拇指指腹轻轻搓了下那缕头发,轻笑道:“味道都染到你身上了。”

谭柚收回手,又坐回桌子边,准备继续看书。

司牧眨巴眼睛。

他慢吞吞过来,小声说,“祖母又不是真咳嗽,吃点猪肘子也没事。”

老太太是装病,既是为了躲上朝,也是为了等某人。

“我知道,”谭柚很少一心两用,尤其是对着司牧的时候,即使手中拿着书,跟他说话时,多数都会专注的看着他的眼睛,“既然祖母‘病’了,尤其是咳嗽,便应该少食油腻荤腥。”

她本想趁这次机会,改一改老太太的不良饮食,让她吃的健康一些。

谁知道人家从善如流,说不让吃酱猪肘子就不吃酱猪肘子,这不,改成吃红烧猪肘子了。

“可祖母实在馋。”司牧随意曲起两条腿,背靠桌子面朝谭柚,试探着说,“就算是改,也该慢慢改。”

他来的时候,老太太可说了,“阿柚就是活的太讲究了,到点睡到点起,早上练拳晚上散步。她还没到二十呢,活的比我这个老太太还像老太太,这样可不行。”

司牧听得眼睛发亮,抿紧薄唇,赞同地重重点头,甚至想鼓掌附和两句。

他不好意思跟老太太说,阿柚何止是到点睡到点起,她就连每天晚上做几次都要管。说让他少年时节制身子,莫要过于贪欢纵乐。

可他跟阿柚这个年纪,正是干柴碰上烈火的时候,抱在一起就会意动情“起”,哪里克制得住。

也就是阿柚,换个别人,司牧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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