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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大事要听从父母之命,待你年纪到了,我自然会为你寻一位门当户对待人温柔的道侣。你竟然自己主动去招惹战神之女。”
奕珍一向敬爱父亲,然而眼下被悲伤和愤怒冲昏了头脑,口不择言道:“父亲说的好听,自己何曾做到过呢?既然要门当户对,为什么要与出身卑微行事鬼祟的母亲结为道侣?”
子柔听到他这样形容自己母亲,气得手都抖了起来。他拿起锁妖鞭,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奕珍身上,“她是你的母亲,你怎可如此诋毁她。”
奕珍身体在太皇时就已经不好,哪里再受得了这一鞭,立刻脸色惨白。肺腑涌上一口热血,被他强行压下,仍旧含恨道:“父亲不许我评价她,您就可以背叛她了吗?母亲死了,您就以为与那女人的苟且之事无人知道吗?”
子柔有个情人。奕珍小的时候,还不知道那是父亲的情人,单知道她时不时会来到紫琅看望父亲,还会给自己带礼物。
他自出生,就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那时年幼无知,还期待那神秘温柔的女子会是自己的母亲。家中没有其他女人,只有这一个女人曾经温柔得扶起摔倒的自己,擦去他脸上的泪水。
但是等他长大,这可笑的念想就破灭了。原来教导他男德男诫的父亲,竟然自己背叛了妻子。
那一天,那个女人又来了。他不知道,因为有事到书房找父亲,却听到奇怪的喘息,与父亲以前的声线截然不,还有一句缠绵的“娘子,求你”。
他一下子全身冰冷,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父亲把对母亲的称呼给那个女人,已经足够他心寒。
他跌跌撞撞回到自己屋内,忽然觉得自己不认识父亲了,连这从小长大的偌大家宅,也陌生起来。再也忍受不下去,就这样离家出走了。
他从小被溺爱娇养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子柔从未想过他竟然会离家出走,派遣了全部力量去查找都没找到他,还是等到他主动回信,才得知了下落。
谁曾想,人找回来了,心却野了。不仅动了心,还要回来羞辱自己的父亲。子柔又生气又心寒,手中锁妖鞭一鞭又一鞭,不停用力抽打在奕珍身上。
奕珍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晃伏倒在地上。上身却微微供起,仿佛身前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这时一口鲜血喷出,他晕了过去。
太皇山脉,姜后宸正支起一腿,坐在问心崖崖顶,欣赏落日群雁。
肥遗啧啧称奇:“你竟然真的放那小羊妖回去了。”
姜后宸扬眉一笑,“他要回去,难道我还能把他囚禁起来。”
她举起右手,欣赏自己的利爪,“只可惜浪费了一个情蛊。这可是稀有物件,巫蛊一族听说已经没几个人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十分惋惜的样子。
“你之前不是说这情蛊可能有问题吗?”
“对啊,不过他既然要走,有问题又怎样呢。只可惜不知道这蛊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了。”姜后宸叹息道。
而紫琅这边,等奕珍从昏迷中苏醒时,已经回到了他自己卧房。他伸手去摸之前护在心口的东西,却摸了个空。
金珠发现他醒了,连忙把海棠花枝拿来。他怕奕珍昏睡中不小心弄掉了花蕾,醒来悔恨,已经放到了一个白玉净瓶中,往里倒满了顶级灵液。又特地挪了一个雕花的紫檀方桌搁在奕珍床头,用来放那净瓶。
奕珍看着那鲜红的花蕾,心中浮现一点带着苦涩的甜蜜。怀揣着这丝甜蜜,他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于梦中期待花蕾绽放,再回到她的身边。
他欢欢喜喜地等待着爱人送的海棠盛放,全然不知道这甜蜜的花苞中蛰伏着怎样的恶意。
金珠为他放下坠着明珠的蝉翼纱帐,只漏出一只修长的玉手,还牵挂地搭在紫檀方桌上。金珠怕惊动他,便没有动,静悄悄退下了。
室内暖意融融,灵液灵力馥郁。海棠花一瓣瓣伸展绽放,花蕊上伏着一个绿莹莹的小虫,它抖了抖翅膀,飞到冷白细腻的手指上,咬了一口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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