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贤淑(1 / 3)
当年原主父亲和她外祖家不和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皇上和她父亲乃是总角之交,又怎会不知。
真是人老了沉不住气,被她堵几句话就那样说,听说外祖父本就嫌她父亲碍眼,估计连带看她也不顺心。
宴上这么一说,也不知贺家那边怎么想。
不过,此次到临朝,她本就打算要和外祖家缓和关系,被皇帝搅和了一下,说起来倒是更有理由去拜访外祖。
虽然少不得给她脸色看,但血浓于水,尤其是古代这种大环境下,她不信外祖会拂她面子。
琴声悠悠乐曲潺潺,宴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却让人觉得乏味,寡淡。
想清楚贺家的事,娄无衣才有心思打量参宴的人,宴会上除九皇子,皇室中人均已到场,还有不少大臣也在。
扫过众人的脸,娄无衣多多少少能根据原主记忆,把人和名一一对上号。等着有人来给原主拉关系,攀点亲热的交情。
但也不知道是因为原主身份特殊,还是她表现的太高冷,居然没个人过来敬酒,害得娄无衣想找人套话都没法。
直愣愣坐着喝酒也不太好,宴上的酒好是好,但她喝不惯,有些烈。可又不能提前走,谁让说起来这宴会是为了她接风洗尘呢。
好不容易捱到皇上坐不住,带着愉贵妃离开,娄无衣后脚就跟着离宴,十分的不讲礼数。
刚才做出的乖顺人设,到底没完全立住。
宴会已近尾声,绎色在暗夜里闪过。
恒安王在临朝有府邸,所以她无需住在宫里,不过原主爹爹当王爷时,根本没在这府里住过。
原主爹爹爹常年在外,后来先帝封王于他,封地漠北,他更是没怎么回过临朝。
这两年北边戎族又开始不安分,原主爹两年前回临朝请命带兵伐北,连漠北都没待了。
他战功赫赫,是天启唯一的大将军,又架着王爷的名号,便有些眼红嫉妒的在背后短舌。
说什么德不配位,拥权独大,原主爹一介武夫,战功加身已是荣誉,何必还要代代袭爵,承那先帝封的王爷。
不过,原主爹也是奇人,硬生生从大臣的削位分里,听出你嫌我头衔太多?
行,那我当将军,让我女儿当王爷。
我粗人,我女儿知书识礼。
怎么?不行啊。
也不知原主爹跟老皇帝说了什么,原主还真成为了天启建朝以来唯一的女王爷,不仅如此,还是未及笄便依王爷之礼来称的头一个。
长街婉转,轱辘轮子压出细细声响,娄无衣自斟了杯清茶,冲淡嘴里的酒味,有风透进来,吹拂桃花面。
她大概能猜出原因,两年前,正是雁满楼被原主爹收为义子的时候,皇帝应该是担心王位世袭给义子,不利于他控制。
而原主是女子,袭爵不过二世,所以他乐意原主爹把王位传给原主。
只是老皇帝估计没想到,原主这么有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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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宴是午时的事,回府已近晚膳。
恒安王府久未人居,娄无衣做好了被扑满面灰的准备,跨进院里,入目一片整洁,一阵阵笑闹声传过来。
她适才想起,雁满楼早被她打发来府里,这院子看起来干净整洁,应是他的功劳。
娄无衣循着声音找到人,一眼便看到院子中央满脸黑灰的雁满楼,坐在破开满地碎片的石炉边,手里捏着个黑不溜秋的药丸。
周围散着三五暗卫婢女,指指点点,笑得直不起腰。
娄无衣站在院门口,看这场面也有些好笑,“雁满楼,半天不见,你改行挖煤去?”
“师妹!”雁满楼举着手里的东西就要朝她这边来。
娄无衣如临大敌,“拦住他!”
一身的灰,还想靠近她。
被暗卫“唰”的拦下,雁满楼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鬼模样,但还是压不住那股高兴劲儿。
“看!”他离娄无衣五步远,“我炼制出来的痒痒丸。”
“你炼的?”她只听过痒痒粉。
雁满楼点点头,不减热情。
“老头子给我留的医书里,我就差毒药没看。”
“前几天闲的没事翻,发现毒这玩意儿比药还好玩儿。”
雁满楼在医药上天赋异禀,娄无衣带上他,也是怕在临朝出了岔子,没有信任的大夫能用。
现在他还对毒有所研究,娄无衣顿觉她接下来计划上还可以换些法子,毒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几天时间入门初级毒学,”娄无衣颔首,眼眸泛起兴致,“但你费这么大劲炼痒痒丸,我买个痒痒粉不还是一样的功效。”
雁满楼登时睁大眼睛,“瞎说!”
“你师兄我怎么可能跟普通人一样。”
娄无衣套话成功,不由微勾起唇角,却又故意做出嘲讽意味,雁满楼果然顿时炸了。
“这玩意儿就是名字和痒痒粉相似,效果完全不同……”
他吧啦吧啦一大堆,娄无衣长长“噢”了一声。
雁满楼等着师妹夸她,下一刻,师妹平静道,“也不是很厉害。”
雁满楼:“!”
“这种冰冷的话是怎么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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