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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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暂且只有我几个知晓太女落难一事。家父同我言陛下痛心,摄政王恨从心起,也不知此次两位圣人是否会出手替太女清了朝中路障。林将军路上约摸动用了天机楼传讯,这才能如此快。”祁燮有几分凝重。

“河中当真有妖?徽地我从前从衮国来过几趟,倒是听着当地人提点从没来过这条大泽。未想传说竟然是真。太女却偏偏选了这条天险…照理说从衮国发兵才是万无一失。”

一通叙旧,祁燮在美人面前倒是收敛一二,全程正经着脸听他们一一将事情到来。

说到那日翻船便经不住思忖,问出之前就藏在肚子里的疑惑。

魏昀癥没好气地仰头灌口酒:“还不是太女宅心仁厚,怕惊动了衮国百姓这才冒险!”

祁燮斜他眼,心道也好意思般粉饰,分明是不想打草惊蛇,外加欲要直接打出一条通道来才对。只是沟里翻船,始料未及。

“这妖怪既然是所谓的河神,那徽国王室兴许该知道它一二呢?”

“就剩老儿瘫着,哪里问得出。”魏昀癥白他。

祁燮抚着下巴意味深长,后头这时传来消息:“将军!萧将军回来了!”

他们连忙站起,一身湿泥的萧遣烽身上兵甲叮当,大步流星地前来,认出祁燮,微讶,来不及打招呼便急道:

“这道是通的!里头有片林子!树上有利器划痕且水道与这大河相连!快随我去!”

他们都一愣,几日的无获下这消息简直晴天霹雳,一瞬间都没反应过来。于是急急都跟了上去。

三千人分出一半,浩浩荡荡进了地道。念霜不熟地形,几次崴脚。好在后头次次有一双手及时扶住她。她转头,红着脸小声道谢。

“公子几次舍手助我一个奴婢,念霜实在……”

祁燮浅笑摇头,“无妨,怜香惜玉尔。”暗处眸子也依旧亮堂。念霜脸红地更深。两人间不知怎地就飘起隐形桃花来。前头萧遣烽带着路,不知后头情况。

枳迦小心翼翼混在人群里,咬着袖子攥紧拳头,心头打鼓。

众人着急慌忙找的对象这会却换了个地方待着。

楚衔枝一点点地拧身上湿衣,水哗啦哗啦地滋。飞快渗进脚下。

裴既明虚弱地靠在大树上,楚衔枝挤地不耐烦了,指着裴既明抬头对那鹞子道:

“抓几个柴火来,你主子要烤衣裳。”

鹞子歪头,思索了会真飞着去了。

楚衔枝这几日来头一回脱了圆袍,露出里头内衫。她端详了下,到处是洞,真是破地可怜。

想到此处心底就窝火,楚衔枝把圆袍挂到裴既明靠坐大树的杈子上,也隔了半米靠着。抬手就狠狠推了下被她用长草捆住的王八,拿过石条在它眼前晃悠,冷笑:

“原来这东西是个机关啊,不枉我费了好大一通力才拔下来。没了这石条,你依旧还是个臭王八。”

它被推地滚了一圈,头晕眼花。见她还如此挑衅,不由恨恨张大嘴。

楚衔枝这会可不怕它,“想来我翻船也少不了你的手笔。那山一样的东西不会就是你吧?不对,你这么小。还是说——”她把它拿起来掂两下,倏地睁大眼凑近,大巴掌扬起,弄得它连忙手舞足蹈要逃:

“你能变大变小?”

王八一愣,随后立马摆头。楚衔枝捏它的手一紧,突然凶神恶煞:

“这么急着说没有,那便是有!会不会说人话?且告诉孤你为何要顶孤的船?难不成是护世子的?”

她转眼去看裴既明。忽地一歪脑瓜,笑靥绚烂,颇有些孩童的调皮:“世子莫要听进去,孤就是问它一问。”

裴既明顿了下,垂眸不理她。

楚衔枝掰了跟草玩顺便悠然同他搭话:“你我现下一条绳的蚂蚱。方才你也首肯与我,我知你心头别扭还怨着。不过这会放下又有何不可?天地浩渺日月瞬息,谁知明日如何。”

裴既明又睨她眼,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会才转了话题:

“远处炊烟余韵,有人。”

楚衔枝顺他话望去,果真瞧见连片青山下有股飘零的灰烟。一咂摸:

“这山倒是很像徽地的,难不成我们被王八送到这村落里了?”

有意识时便在此处,楚衔枝只认定是那王八故意干的。心眼当真多的很。

“乍看相似,但徽国山野中多是青钱柳与榕树,樟树较少,此地樟树数量更像徽,衮二国的边境。”

楚衔枝看他眼:“世子很了解自家风貌。”

裴既明不去对她试探的目光,兀自眺望连绵山峦,面色霍然凉薄:

“掌权者若连这些都不清楚,离灭亡也不过几步之遥。”

这话带了些嘲弄,可不是在内涵么。楚衔枝轻拨弄着长草,决定一时半会不去逗玩这心情不佳的落魄世子。一旁的王八这会没作妖,安静地瞅他们,一动不动。

鹞子在远处叫着飞来了,咚咚在楚衔枝脚跟边扔下一根木棍。

楚衔枝拾起,刚要就着枯草钻火,看清后却一顿。通体乌黑,由细到粗,棍上天生云纹,打磨的光滑温润。

粗的那端还有银圈镶着,这哪里是柴火?

她正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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