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滁州城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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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服,但为防有诈,还是十分谨慎。

朱良双手在嘴边做喇叭状,操着纯正的河南口音高声吼道:“我等是从寿州大营来的宋州州军,护送新任滁州推官上任。”

一名带着头盔、身披锁甲的将领出现在城墙上:“可有告身?”

话音刚落,城门楼上就吊下来一只木篮。

李延庆打马上前,从怀中取出两份告身,一并放入篮中。

木篮被拉上城墙,过了约莫一刻钟,清流关的厚重城门缓缓开启。

方才出现在城门楼上的守将,此刻在城门口迎接,见李延庆骑马入城,拱手道:“在下殿前司铁骑军指挥尹崇珂,现下忝为清流关守将,见过李推官。”

铁骑军乃是殿前司最精锐的骑兵部队,目前下辖近万骑兵,长官为指挥使。

指挥与指挥使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在级别上却是天差地别,尹崇珂身为指挥,手下仅有五百人。

李延庆是晓得尹崇珂此人的,去年赵匡义成亲,娶的便是这尹崇珂的亲妹妹。

想来是赵二提携亲家,将这尹崇珂带在了身边,不过看他这清秀的面相,气质上不似武将,若是褪了盔甲,倒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李延庆翻身下马,将青色官袍抖匀称,回了一礼:“在下只是一介推官,尹指挥实在是多礼了。”

“李推官忧心滁州百姓,于此战乱之际,仍愿意赴滁州为官,某很是钦佩。”尹崇珂脸上洋溢着真挚的笑容:“某已吩咐部下准备宴席,李推官可愿赏光?”

说罢,尹崇珂双手呈上两份告身。

“尹指挥盛情相邀,在下岂有拒绝之理?”李延庆初来乍到,自是不愿轻易得罪滁州驻军,虽然知道尹崇珂是赵家的人,还是欣然赴宴。

而且李延庆心中笃定:自己的父亲李重进,目前可是淮南道都部署,整个淮南地区所有周军,皆要听他调动,虽说赵家与自家在官场上隐约为敌,但在这清流关里,光天化日之下,尹崇珂绝对不敢有任何非分之举。

从尹崇珂手中接过告身并放回怀中,李延庆与尹崇珂两人一路谈笑风生,肩并肩进了清流关内一处两层酒楼,随行人员自有尹崇珂的部下安排。

去往酒楼的路上,李延庆一路用余光打量着周边环境,路边房屋大多低矮,一些墙上还能看到鲜明的劈砍痕迹与暗红色血迹。

想来周军当初应该是经过一番血战,才拿下这清流关。

进了酒楼,尹崇珂领着李延庆来到二楼,一张木桌上已经摆了几样经典的开封菜肴,有炙烤猪皮、凉拌羊肉等。

李延庆赞叹道:“想不到在这淮南地界,尹指挥还能做出这些开封名菜,当真是用心了。”

“只是形似罢了,淮南羊肉,远逊开封,但远在他乡,也只能将就了。”尹崇珂攻微微躬身,伸出右手:“李推官,请座。”

“好。”李延庆也不客气,坐在了东边副位。

尹崇珂入座朝南主坐,提起细口瓷壶,倒满两杯:“不过这淮南的酒却不差,相较开封佳酿别有一番风味,李推官不妨尝尝。”

“哦,那我可要尝尝。”李延庆端起酒杯,与尹崇珂一碰,旋即一饮而尽。

确如尹崇珂所言,这酒下肚之后齿颊留香,并不比开封的好酒差。

酒过三巡,尹崇珂还欲倒酒,李延庆却伸手虚盖酒杯:“多日未喝酒,我也想痛饮一场,可指挥肩负守关要职,我不可因为贪杯,而害指挥误了军国大事。”

“推官所言极是,却是某大意了。”尹崇珂笑着提起筷子:“那便不喝酒了,吃菜。”

李延庆赶了半天路,路上三日又天天啃烧饼,见到一桌好菜,馋虫早被勾出,也不装客气,一筷接一筷地享用起来。

“前日,新任的滁州判官路过这清流关。”尹崇珂吃了几口,放下筷子:“不过他并未经过寿州大营,推官可否与某说说,这寿州目前是何等情形?”

打探寿州军情便是宴请我的目的么...李延庆将筷子搁到桌上:“圣上三日前亲临寿州大营,准备强攻寿州城,现下应该已经开战两日有余。”

“圣上竟然亲临大营...”尹崇珂的脸色一瞬间有那么些凝重,但旋即再度换上笑脸:“那寿州城定然已被攻克,捷报不日便会传到滁州来。”

李延庆敏锐地察觉到了尹崇珂面色的变化,若无其事道:“指挥所言极是,圣上出马,自是攻无不克,寿州若下,则淮南平定指日可待......

两人边吃边聊,聊的都是淮南军情,不知不觉间几盘好菜一扫而空。

用完餐,李延庆一行告别尹崇珂,径直往寿州城而去。

过了清流关,就算是入了滁州地界。

李延庆刻意放缓速度,一路上仔细地观察着路边景况。

淮南地区农作物以水稻为主,三月初是早稻播种的季节,此刻已经过了正常的播种时节。

道路两旁俱是一望无际的水田,只有一小部分田中插下了秧苗,但不少田中能够看到农民操劳的身影。

大部分农民听到官道上密集的马蹄声,抬起头一瞧,便慌慌张张地四散而逃。

李延庆骑在马上若有所思:看来这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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