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了结(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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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请赵推官过来,只是想了解下竹奉璘其人,请赵推官务必言无不尽。”

赵兴业诚惶诚恐地说道:“在上官面前,下官不敢有丝毫隐瞒,所知之事定当知无不言。”

“那好,我先问你。”陶文举轻咳一下:“据狱卒所言,你曾在竹奉璘死前,前一天的上午,进入州狱审讯竹奉璘,还屏退了狱卒,那时你与竹奉璘谈了些什么?”

赵兴业站在屋中央,有条有理地回答道:“下官当时听闻朝廷将委派三司共审竹奉璘,便进入州狱劝他供出背后的主使,以减轻他的罪责。”

“看来你与竹奉璘关系匪浅。”陶文举狠狠盯着赵兴业,似是想将这赵兴业彻底看透。

“下官与竹奉璘相识多年,同在宋州为官已有十余年,关系确实匪浅。”赵兴业面容变得悲戚起来:“下官认为竹奉璘是绝无胆量抢掠船只的,必然有人指使!”

未等陶文举出言,赵兴业接着用急促的语气说道:“然而不论下官如何问询,竹奉璘都咬定,劫掠商船就是他的本意,他是见升官无望,欲积攒些钱财留给儿孙。”

见赵兴业须发皆苍,两腿还打着颤儿,王敏有些怜悯,便指了指下首的座椅:“赵推官还是先坐下吧。”

“多谢上官。”赵兴业迈着沉重的步伐挪到座椅边,颤颤巍巍地坐下,仿佛不是个五十岁的人,而是个七十岁的老者。

陶文举先入为主,早就认为赵兴业有嫌疑,见到此情此景心中只是冷笑:你装,你接着装。

“那天你还和竹奉璘谈了何事?”见赵兴业坐下,王敏问道。

“他只是拜托下官,看在十年同僚的份上,帮忙照看他的妻女。”赵兴业略带哽咽地说道。

“据狱卒所言,那天你在州狱中待了足有一个时辰,你与竹奉璘只谈了这些?能用一个时辰?”

听到陶文举的质问,赵兴业不慌不忙地回道:“下官与竹奉璘确实不止谈论了这些,还谈了些人生苦短,去日苦多罢了。”

这话配上赵兴业那不符合年龄的衰败气色,很有些说服力。

王敏当即动容:“赵推官今日还是先回去歇息,时辰不早了。”

“那下官就告退了。”赵兴业用力扶着扶手起身。

陶文举刚想去扶一下赵兴业,以试探下虚实,赵兴业连忙摆了摆手:“岂敢劳烦上官。”

接着赵兴业起身行礼告退。

“我早就说了,赵推官如何会有嫌疑呢?我看他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等回转开封,我就向吏部建议,令赵推官官升一阶告老还乡算了。”

对于王敏的屁话,陶文举都已经不想吐槽了,这赵兴业不过才五十岁,哪会这般衰老,不过是在装罢了。

其实赵兴业早就让人在京中打探了王敏的虚实,知道这王敏很是尊老爱幼,便有了此次的表演。

见事已至此,陶文举也起身:“时辰已晚,下官告退,此案宜明日再审。”

等回到自己院中,陶爽迎了上来,看见叔父不快的神色,陶爽便知道事情不顺,不敢出言询问,只是端了茶水点心上来。

陶文举坐在椅上只是默默地吃着各种干果,很快就消灭完了一盘,心中气消了不少。

“二郎,一会你去军营中告知柴指挥,让他尽量约束下军队。”陶文举忽然出声。

“是,叔父可还有其他吩咐。”陶爽乖巧地立在一旁。

想了想,陶文举说道:“还有把你那些同学都叫回来,让他们不必再监视了。”

昨天陶文举就派了陶爽的那些同学,去到宋城里各个官员的住处外盯梢,这是陶文举惯用的手段。

“宋州这破事,老夫不管了。”

......

一心院中,李延庆也收到了今天审讯的大部分情况,不过赵兴业进了公廨接受问询后,屋门就被禁军看守,三人谈了些什么李延庆并不知情。

不过李延庆也能猜个大概,只要不对赵兴业用刑,王敏肯定是问不出任何东西出来的。

想了想,李延庆唤来了刘从义,吩咐道:“派些人手,去打探下那十个狱卒的家中可有异常。”

刘从义两日前已经外出归来,还带来了八名原武德司的察子,已经编入了乌衣台中。

李延庆觉得那十名狱卒可能受到了威胁,所以才会重刑之下仍不招供。

不过他的心中此刻也有了些动摇:竹奉璘该不会真是自尽的吧?

仔细想想李延庆觉得还是很有可能的,竹奉璘本来就是必死的,如果魏仁浦许给他些好处,比如照看下竹奉璘的儿子之类的,竹奉璘心甘情愿地自杀是很正常的。

李延庆希望此案早日完结,竹奉璘自杀是最好,这样自己也好安心发展乌衣台。

宋城内的大部分人都希望此案早日完结。

王敏带来的五百禁军,加上陶文举带来的禁军,此时宋城内驻扎了足足有一千禁军。

宋州的库存粮草本就不多,那一千禁军还都是骑兵,人吃马嚼下,宋州的库房迅速地见底。

而这一干禁军离了开封城中的压抑环境,在宋城是愈发肆无忌惮起来,每天都有禁军欺辱百姓的事情发生。

窦侃得到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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