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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隔空撞上她的,遥遥举瓶勾唇笑了笑。

葛若霖是把班长喊出去告白的,起身时候她红着脸,回来的时候红着眼,对刚才发生什么绝口不提,而是苦笑着问向怀雪,“你是怎么和秦醉交往的啊?”

向怀雪思量半天,到底如实作答,“我不知道,但我有记忆里以来,他就一直在我身边,我没想过会不和他在一起这件事情。”

隔壁桌的游戏传过来,打断了这场她们俩这场没头没尾恋爱话题。

或许是酒店大堂的白炽灯太过明亮,以至于一屋子喝到微醺的少年都还没认清。

盛筵易散,今朝作别,不知何日再相逢。

粉红色的花瓣儿从酒店房间的玄关开始,一路散到床边,橙黄色的床头灯拉扯着纠缠的影。

“把花扔了,别扎到。”秦醉嗓音沉哑,拽着扎花的丝带。

向怀雪浑身都软,轻而易举地被他拿到花扔远,瘦长的手指再勾起的丝带是她裙上束腰的。

都喝了不少,舌尖带着丝丝缕缕的酒气,心房先于唇齿被攻陷,秦醉温热的掌心托着少女瓷白后颈压向自己。

像是只饱满的荔枝,被慢吞吞的剥开外壳,咬下去汁水充沛,莹润口腔,含到快化掉时大口吞掉,甜美的让人想多吃几次。

窗外淅淅沥沥,像是落了场雨,但向怀雪已无暇去多想其他,只顾应付眼前快意。

她混乱不堪里抓着秦醉的肩膀哭腔要他关掉灯。

没有得到允许,因为他说很想看。

散场微醺的暴雨夜,在彼此躯体和眼眸里交融沉浸。

爱意多得快要溢出来。

他们是北大新闻学院有名的情侣,叠加了基本上所有能叠的属性。

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家长交好、学业有成。

秦家大一下学期就在校外买了套三室两厅的房子,写向怀雪和秦醉的名字,给他们同居用,向家出钱按照两个孩子心意装修。

零七年互联网方兴未艾,所谓的“房本加名”还不是个争吵不休的话题,更没有出资方拥房的规则。

挽手走家具城,一件一件的添置可心的物件,主卧的浮雕悬梁、走廊里的挂画、阳台的风铃。

等了七个多月才排队等到只毛色漂亮的赛级布偶领回家当闺女养。

全都要挑到最最喜欢的,就和身旁的人一样。

十几二十岁出头,课业能应付的来,仿佛有发泄不完的精力。

总是弄不清谁先开始,是某个眼神暗示,还是喂橘瓣时有意无意的咬对方的手指。

反正什么都好奇的东西尝试过,秦醉在这方面主导,向怀雪喜欢配合沉溺欢愉,天生的绝配。

风霜雪雨都侵不进室内,干扰不了满室的春光。

试衣间两面全身镜里映出雪色与殷红,落地窗上覆着的痕和手印……耳畔的厮磨低吟,捆成结的皮带。

“秦……醉”粉唇开合,海藻般的长发散在雪白的床褥上,向怀雪夹着被子,身姿扭捏。

画面突转,漆黑一片,光源是秦醉的眼睛,脚步声纷杂,铁器的声响叮咚。

“我数到三,我引开他们。”

握紧的手被放开,失重感突如其来,快意被中止,她蹬着腿惊醒,深呼出一口气,发现天已经大亮。

宾馆的窗帘挡不住明媚日光,也无怪乎美梦能有这般结局。

床头柜上堆着摊开的文件,用块粉饼压着,摸索半天没找到手机,干脆懒得继续搜寻。

旖旎梦境有痕,向怀雪揉着脑袋起身去浴室洗澡。

她立在花洒下,睁着眼,微冷的水逐渐转热,躯体才开始渐渐有些许知觉,就开始担心下午即将举行的签约,不知能否顺利。

这个项目向怀雪跟了一年半,帝都飞港城小四十多次,航司空姐都快认全了,即将尘埃落定,但愿别再出纰漏。

梦醒后的现实世界不许旖旎梦幻,兜头套上职业装,对镜慢条斯理的系扣子,上隔离的时候就发现眼角多了道尾纹,用蘸了点儿遮瑕,用指腹加温推开,终于盖了个完全。

二十八岁,只有一道不算深的眼纹,好像也正常吧?

向怀雪这样宽慰自己道。

最后的印章和签字落下。

心上压得大石头轰然碎裂,人都跟着轻松起来,约了跟着自己出差的实习生助理一同吃饭。

懒得折腾,就在下榻的酒店吃,二十六楼的茶餐厅口碑不错。

“想吃什么随便点。”向怀雪把菜牌推给宁檬,大方道。

宁檬今年大四,是某位领导家的女儿,性子软和,被打包塞给了最让人放心的向怀雪带,刚来没几天,就跟着出差学习。

小女孩兴奋地搓搓手,“我请你吧姐,这个案子太漂亮了。”

向怀雪笑笑,没推诿,“可以,点菜吧。”

宁檬是半个小话唠,还在乌托邦里的女大学生,轻松下来后拉着大姐姐唠嗑。

当她讲道“我以前在中传念的是新传,没想到毕业会做公关哎”的时候,向怀雪的筷子顿停,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我以前也是学新传的。”

“哎?学姐吗?”宁檬诧异,京圈同校很有用,刚毕业或没毕业的习惯性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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