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考场(1 / 2)
颜妍捂住嘴才没笑出来,她感觉自己好像在看大戏。
麻五的话音刚落,竟然从道布袋子里掏出一把刀,左手木剑,右手砍刀,又开始围着罗二婶劈来劈去,最后做了一个劈挑的动作,然后大汗淋漓的喊徒弟。
他的徒弟从一个红色的小水桶里拿出一块湿润的黄布递过去,麻五仿佛很吃力的用黄布包裹住菜刀,黄布中好像真的有什么在挣扎跳动一般,麻五踉踉跄跄的走到方桌前,满脸痛苦,咬着牙把黄布扯开,抖动着手,将刀狠狠的往方桌上的三道黄表纸上砍去。
“当当当”,三下过后,刀痕之处,竟然慢慢得渗出血迹,在场的人,尤其是离的特别近的罗家人瞬间瞪大了眼睛。
麻五似乎大劫归来,气喘吁吁的擦了擦额头的汗,上前小心的将黄表纸叠起来收好,又从道布袋里抓了一把米出来,天女散花般撒到罗二婶身上,接过徒弟递过来的一碗水,掰着罗二婶的下巴给她灌了下去。
“这蛇精有些道行,今天只是伤了它的分(身),死不死的不知道,后面观察一段看看,要是再来,你们只管喊我去,总能把它收拾了。”话不说死,反而显得真,麻五交代了几句,就让徒弟开始收拾东西。
眼看着罗二婶安静下来开始迷迷糊糊的打盹,别说罗家人,就是围观群众都觉得神,麻五被罗家人请进屋里,看热闹的被拦在门外,想也知道是谈价钱去了,这是比较隐私的事儿,大家不好跟着看,就在院子里围着麻五的徒弟七嘴八舌的问话。
屋里影影绰绰的撕吧着,厨房里两个儿媳妇正在吃饭,罗家的两个孙子围着麻五的徒弟跟前听他讲古,竟然没有一个人去管还捆得跟粽子似的罗二婶。
颜妍走到罗二婶跟前看了几眼,见她表情安宁,呼吸平顺,只是面色苍白眉头紧锁,显然是不太舒适的模样。
颜妍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有点发热,转身招呼罗二婶的大孙子:“大壮,你去喊你爷和你爸把你奶抬屋去,这个天在外面折腾这么长时间,人都发烧了。”
“哎哟!对对对,光顾着看热闹,都把人给忘了,赶紧的,抬进去。”听到颜妍的话,跟罗二婶相熟的邻居一拍脑门,赶忙招呼一群大小伙子抬人。
颜妍跟着送到门边,刚好看到麻五红光满面的从里屋走出来,黑色的雾气从他的双手聚集,顺着手臂攀升直奔脑袋,却在脖子处被一个黑色的漩涡无声的吞噬了。
从刚刚麻五“降妖”的时候,颜妍就看到这一幕了,但麻五的衣服领子很小,看不到吞噬黑色雾气的到底是个什么物件,不过颜妍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明明黑气冲天,麻五却保持着理智,没有跟猴子一样得“癔病”。
不急,颜妍盯着黑漆漆的麻五,在心里安慰自己,等她考完,正式入了门再来一探究竟。
罗二婶家的好戏散了,颜妍跟着一群十来岁的小孩又跑到泉眼玩了会儿水,直到颜妈打电话催她,颜妍才回了奶奶家。
奶奶家一屋子的人,但气氛却不怎么好,二伯乐呵呵的跟之前在村口见到那位堂大伯唠嗑,二伯母跟颜妈在北炕小桌上吃着饭,看到颜妍还问了一句,颜妍看看她奶奶拉得老长的脸,再瞅瞅铁着面色的自家老爸,晃了晃头。
“安平不去的话,远大哥你问问祥平愿不愿意去。”颜爸看到女儿,表情放松下来,双手往脑袋后一枕,瞅瞅自家二哥,再看看比自己爹还大两岁的堂哥,顺口提了个建议。
“这哪行?安平可是大学毕业,祥平高中都是混下来的。”这位大堂哥连连摆手,心里也不是不心动,但在这个老婶子面前挖墙角,他怕自己折寿。
“没事儿,安平这边等往后看看有别的地方再说,那边要求不高,会算数就行,收钱找钱电脑上都显示,学学就会,就是工资少点,合同工,轻易不会下岗,远大哥你回去问问,要是祥平乐意,明儿叫他找我去。”颜爸越说越郑重,脸上和心里都乐呵呵的,你们瞧不上,自然有人看着好,完了还想让他帮忙,呵呵,等着吧。
听到这颜妍明白了,二伯家的堂哥,奶奶唯一的大孙子颜安平再有俩月专科毕业了,本来就是拿钱念的三流学校,现在国家又不包分配了,工作就成了大难题,打工人家不乐意去,当公务员资格不够也考不上,就想让她爸给安排安排,这话从春节那会儿就露头了,现在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么。
“对,远大哥你别多想,要是祥平想去你就叫他去,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安平那小子不知道好歹,总觉得自己多念两天书能耐大了,嚷着要出去创业,我瞧着还得让他撞撞南墙再说。”颜二伯笑眯眯的接过话,直接把事情敲定了。
颜奶奶且不说,这边颜妍眼瞅着她二伯母夹菜的筷子在半空中停了那么一会儿,不禁给自家老妈使眼色,颜妈用眼角瞥了这位二嫂一眼,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行,那我就替祥平这小子谢谢老弟了,不管成不成明儿我都叫他去一趟县里。”见兄弟二人都这么说,那边老太太虽然阴沉着脸却也没提什么反对意见,这位老大哥立刻就替自己孙子抓住了这个机会。
在村里人眼中,不论工资多少,吃公家饭都是件光荣的事,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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