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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徭役强征,还给盖房子,娶妻成婚,父母管着的事都被他包办了,甚至还给体己银子,嫁妆。

只恨以前对弟弟还不够好,兄弟姐姐们拉着弟弟手感动的啥话说不出。

盖房子全村人管饭几日就成了,带来的仆人因为住不下还分了几个在邻居和族长家里的屋子,这也是现成的人手。

盖好新房子那日,全家人除了江风都哭了,新房里都舍不得的摸来摸去,弄的江山都说爷奶爹娘一起来住好了。

就几步路的功夫,还是住惯了,两个老人虽然如此说,可是心里那个高兴,弄的江麦争着说他是老大,不行。

到老了被孙辈这么孝顺,二老脸上笑容更大。

不过令人没想到的是,招弟一家和后面二丫一家也来帮忙。

自从招弟家接了聘礼,招弟的奶奶还是恶性不改,竟跑来自家要钱,直接被大伯娘自己就骂倒了,捂着心口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奶奶直接让族长放出话去,招弟的父母小夫妻俩孝顺着,以后大麦带着娃给摔盆打幡子。

江风注意到进出村时见一桶桶的提着然后到田地里,正是需要水拔高的时候,没了水今年豆子这收成就别想了。

村长和族长也为此事发愁,可是上游村子出了俩举人他们也不敢争,只能省着用。

江风问为什么不打井,结果却被来了句‘河里都没水,地下哪还能有水,’差点郁闷的憋死。

底下的水就是地上漏下去的啊,雨水土地会蒸发,但底下又晒不着。

说了半天,还是不懂。

村长和族长一个童生一个秀才,都是能熟读四书五经、做文章的人,可却连这点水利都不懂。

江风认识到这真夸张,可却又是事实。

只能事实胜于雄辩,在自家打井。

没想到打井还怪贵,足足三两银子,顶三年多一大家子花销。

没想到打井就是轱辘系着,挖一会就用木头加固,再把里面的土用篮子拉出来,人的腰绑着绳子,有水冒就把人拉上去。

刚一个人的身高,头顶跟地面持平,下面就听喊土地湿润了。

“这么近就出水了。”

众人围上来纷纷喊着,这要是有水,自家根本不用在去村口的井抬水,可方便。

但另江风没想到的是,打井的第二天,天就整个黑沉沉的,一看大暴雨,地里的南瓜豆子等都清晨绑好。

大暴雨三天,又淅淅沥沥的下了两天小雨,得,这外面的河水直接涨的吓人,土地都踩一脚怕掉下去人,灌溉也不愁了。

林宛霜笑说江郎运气好,自从孝敬完家里人后,那是得到命令,几天连门都没带出的,外面都泥泞,江郎穿着草鞋给送饭菜。

房子地面都是半硬的黄泥土,幸亏铺了层薄薄的秸秆当地毯。

下人清洗马桶直接倒在地里也习惯了,老太爷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叶子泛黄,天渐凉,因为还要坐船,被家人念着赶紧回府城的江风还真是有点不舍得,但对家的思念也是与日俱增。

“过年我会写信来的。”

每个人眼泪汪汪,那手就摸脸不放。

江风跪地磕头站起身,刚一转身又被扯着胳膊,见奶奶他们哭的跟孩子似的,他也鼻子一酸忍不住掉了眼泪。

这一见他掉眼泪,反倒都擦擦眼泪说放心离开吧。

林宛霜特意准备酸梅压恶心,或许也是身体已适应些,这次江风没有那么狼狈,跟娘子一起站在甲板上。

船只顺水而上,北风呼啸,大雁南归,连从不会自己做诗词的他现在都感悟到一股子悲凉涌入心上。

古道西风瘦马·····,原来是这个意思。

林宛霜抱着他的胳膊,安慰道道:“江郎,莫伤心,有我陪着你,今后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半步。”

真心而论,江郎的家人都视他是心头肉,她知道自己并不符合其家人的屁股大等要求,但看着江郎喜爱自己所以态度才亲近就足够了。

“不是,只是觉得鸟儿长大迟早要飞在天地间,然后盖个新窝,就像我如今一样。”

“是呀。”

夫妻俩看着拍打在船头的水浪,女子的脑袋枕在他的肩上,男子则目光充满依恋与爱意的搂入怀中。

二人男俊女美,何尝不是来往船只人眼中的一幅美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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