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爷爷的葬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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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在农村也算是喜丧了。

窦凡快走到葬礼的大棚时,几个人迎过来,其中一人还笑着对窦凡说:“看,我们窦家的麒麟儿回来了!”

窦凡谦虚地叫道:“堂哥、堂姐!”

对窦凡说话的人正是他大伯的大儿子和二女儿,也是窦凡的堂哥、堂姐。窦凡的大伯叫窦力,他有四个子女,两个女儿在大下面两个儿子。

大伯的大女儿叫窦健,比窦凡大二十岁,基本上就像隔了一辈一样。在窦凡小时候窦健还当过他的“红孩子班”的老师。由于她是医学大专院校毕业的,现在是镇上医院的医生,老公也是镇医院的外科主刀医生。

大伯的二女儿叫窦章,她在岳州上的大学。后来她也就在岳州安家了,在一家银行工作。她算是他们这一辈里面目前“混”的最好的,所以人比较强势。而且她很善于保养,面相看着要比年龄年轻个十岁。

大伯的第三个孩子,也就是他大儿子了,和窦凡的关系最好。这个大堂哥叫窦东,窦东比窦凡大个十岁。他个子不算太高,一米六八左右,但很壮实。窦东小时候爱跟人打架,所以读完初中就读不下去了。他走上社会后,也喜欢惹是生非,打架是常事。

后来他年纪见长才有所收敛,去了岳州投靠他二姐。他二姐帮他弄了个出租车营生,现在他在岳州开出租。虽然窦东年轻时比较爱打架,但人比较明事理、讲义气。窦凡他们还小的时候,家里田地多。窦华两口子忙不过来的时候,窦东就经常过来帮忙干农活。小时候,也喜欢带着窦凡玩,所以关系好。

大伯的第四个孩子,也可以说是窦凡关系最淡薄的一个。这个堂哥叫窦应,因为在他家他最小,所以家里其他人都很照顾他。他复读了几次才考上大专,毕业后在镇上的国土办当了一个小科员。

他也没啥追求,日子过得很安稳。但是他爱打麻将,爱买“码”。“码”就是一种从广东流传过来的地下六合彩。记得上世,在后面他债台高筑,靠几个姐姐、哥哥才摆脱这个困境。后来又由于嫖娼被抓,他二姐去保的他。由于这个原因,他老婆也是他大学时的同学跟他离婚了,后来再找了个老婆,就这么一直“混”着。

窦凡回过神来,和他们一起走进灵堂,窦凡给爷爷磕了几个头。然后给窦凡换了一身孝孙服,才坐下来与这些亲戚叙旧。爷爷一共五个子女,然后第三代有十七个。大伯家四个,大姑妈家五个,二姑妈家三个,三姑妈家三个,窦凡家最少,刚好实行计划生育,只有两个。

在所有第三辈里面,窦凡是最小的一个,也是所有亲戚眼中的“香馍馍”。按照二姑父的说法,状元在古代那是文曲星下凡,要当大官的。二姑父是一个老派的人,总喜欢“之乎者也”的拽文,总让窦凡想起孔乙己的形象。

晚上守灵,爷爷的这些子女、第三代都到了,第四代都有好几个。灵堂里人很多,也很热闹。还搭了戏台子,唱花鼓戏,这就是喜丧。这几天,按照老家的风俗还做了道场。窦凡他们这些孝子孝孙们像穿花蝴蝶一样的,跟着和尚、道士转悠。最后,上山,这些孝子孝孙们才大哭特哭,特别是几个闺女哭得厉害!

操办完爷爷的葬礼之后,窦凡也没有离开。他陪着奶奶说话,减少她的孤独感。奶奶的房子虽然与窦凡家是一起的,但并未相通。她这一间比这边三间要长出了一个屋檐的距离,正门是冲着西边开的。门对着走廊,通过屋檐然后到窦凡家。

为啥要这样了,这就是与爷爷的古怪脾气有关了。非得这样,说他们是单独的一户。哎,老人家要这样,只能随他了。从正门进去就是一间客厅了,房子中间生着炉子。平时,奶奶就用这个煤炉子烧水煎茶招待人。火炉子架边上有一把老式的高背“太师椅”,以前就是爷爷的“宝座”了。

炉子后面是一个茶柜,放着奶奶的茶壶、茶杯等等。后面那间是卧室,卧室里一个床。床还是那种老式的有踏脚的,四根木柱、有顶的床。据说这个床都有快一百年的历史了,质量还不错。房间里面还有一个老式木柜,一个放在两条长木凳上的大木箱。木箱上还有一把清朝时期的老铜锁,估计屋里面这个铜锁年头最长了。这就是爷爷奶奶的所有东西了,他们的东西不多。卧室有一个后门,出去可以到后面的灶屋和卫生间啦。

说实在的,爷爷去世了,可以说奶奶要轻松很多。以前,这个小家里的所有事都是奶奶操持的。虽说爷爷奶奶跟窦凡他爸妈一起吃饭,但有时候爷爷一发脾气就需要奶奶去把饭端过来吃,甚至要在炉子上自己炖点吃的。还有平时晚上睡觉前,爷爷要洗脚,都是奶奶去打水过来的。虽说可能是旧社会的一些习惯,老人们的生活习俗。但是窦凡觉得这可能对奶奶来说,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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