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一、人生不过数岁月,终是阴阳把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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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着急让小战同学帮我忙了,都没来得及问他是从哪里回来的。

等我问完后,小战同学幽幽地说道:“姜哥,你还记得马大爷吗?”

我怎么不记得呢,他就住在卫生院的后面,我们这些人一年到头没少麻烦他,去他家吃饭都不知道去了多少回了。

我“嗯”了一声,问道:“马大爷怎么了?”

小战同学说道:“马大爷没怎么,只是他小儿子在沈阳出车祸,人没了。”

我一时惊掉了下巴,张着大嘴,瞪着眼睛不敢相信道:“什么时候的事啊?”

小战同学幽幽地说道:“上个月底的事!马大爷今天把骨灰抱回来了。刚才我们几个就是去马大爷家看望慰问他了。姜哥,你要不要去探望下他啊?”

我这一天的值班,忙的脚打后脑勺,根本没注意到老潘、贾医生及他们两个人的行踪。

马大爷的小儿子,跟我们这几个人差不多年纪的一个小伙子,前段时间我还见到他了。

没有正式工作的他,跟张勇一样,也是跑“黑车”拉活的。

没想到这几个月不见,他竟然出现这种意外。

我低着头回忆了一会儿在马大爷家吃饭的场景及跟马小哥相处的时候的场景,幽幽地抬起头来对小战同学说道:“你替我值会班吧,我去看看马大爷。”

绕过卫生院的后院,路过一条用条石砌成的小路,我没走多大一会儿就到了马大爷家。

现在虽然是寒冬腊月,但是聚集在马大爷家的父老乡亲还是很多的。

有像我一样过来探望马大爷的,也有过来看热闹的,更有趴在马大爷的门窗玻璃上盯着马小哥的“身后事”叽叽喳喳个不停的。

我在路过这些人的时候,有很多认识我的乡亲,转过头来亲切地跟我打着招呼。

而我只能礼貌地报以微笑便匆匆地挤过他们,进到了马大爷的堂屋里。

此刻,黑白肃静的堂屋正中央的一张八仙桌上,端端正正地摆放着装着马小哥骨灰的盒子,盒子上用黑色的纱巾包裹着。

一身黑色素衣的马大娘痛哭流涕地坐在一旁不住地抹眼泪,而马大爷跟他大儿子,大儿媳妇在一旁忙活着接待前来吊唁的亲戚朋友。

当我走进去的时候,马家大哥看到了我,随手放下了手中的纸元宝,弯着腰走到我身旁,轻声问我道:“姜医生,你来了。你看看我弟弟,命苦啊!”

我双手接过马家大哥伸过来的手,轻轻地握着安慰道:“大哥,节哀顺变啊!谁都想不到小哥会出这种意外。”

说着话的功夫,马家大哥拉着我的手来到了马大爷与马大娘身旁。

我在他们二老面前,先是跪下去给小哥磕了三个头,然后转过身去,双手扶着马大婶的手安慰道:“大娘,你要注意身体,节哀顺变,心里要想开些!”

马大爷转过身来,沧桑悲凉地哭诉道:“姜医生,你不用安慰你大娘,你小哥这倔驴都自找的。”

“我都说过他多少次了,不让他去沈阳嘚瑟吧,他非要去会什么网友,这下好了吧,把自己的命搭上了。”

我见马大爷悲愤地开始咒骂他的小儿子了,就转过去安慰道:“大爷,小哥都这样了,你就不要再怨恨他了。你们二老注意身体要紧啊!”

马大爷抬着满含泪水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骨灰盒继续愤恨地咒骂道:“你小哥这龟儿子,早晚作死在了自己身上。开辆破车就天下老子最大了,不知天高地厚了。这下好了,让他嘚瑟去吧。”

马大爷继续道:“他到阴曹地府了,我还要给他买辆车,让他继续嘚瑟,看看他什么时候是个头。”

马大爷说着说着,老泪不住地从他那张皱纹粗皮皲裂的脸上流了下来。

这泪水掩盖不住的伤心,明明彰示着马大爷嘴上的狠话是虚伪的。

明显看得出来,马大爷在咒骂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也在悔恨自己的过错,是自己教育的不够,才最终导致这个结局的。

就在马大爷伤心落泪而又口是心非的时候,我身旁的那些过来吊唁的亲戚,都过来安慰他了。

我见状,站了起来,走到人群的外围,默默地盯着那个被黑纱包裹着的装着骨灰的盒子,心里思忱着这人的生命是多么的脆弱,人这一生是何其悲哀,何其短暂。

一转眼的功夫,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在眼前没了。

我盯了一会儿后,告别了马家大哥,转身走出了马大爷家,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卫生院。

进到门后,我看到门诊里的小战同学正在给一位老大爷量血压。

我站在门外平复了下心情,收起了自己的悲伤,走了进去,跟大爷打招呼道:“六叔,你好啊,很久不见了,我越发觉得你身体更硬朗了。”

我叫六叔的这个大爷嘻嘻哈哈地笑道:“姜医生,还不还是你们这些医生照顾的好。要没你们没日没夜地伺候着我们这些老不死的,我的坟头上荒草还不知长多高了呢!”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在谈论生死呢?

六叔幽幽地说完后,我没有搭他的茬,而是转移话题道:“六叔,我三个哥哥回来了吗?”

六叔摆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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