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二、诉及往事难掩面,悲从心生苦断肠(2 / 3)
情,在手术后,虽然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化疗放疗,癌细胞没有继续扩散的迹象了,但是每年还是要靠药物维持着,勉强度日。
那段时间,虽然老潘家依然清贫,但是老潘的父母都还健在,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像是那么回事。
而一直坚守在弥陀乡卫生院的老潘,除了每个月把自己微薄的工资打给家里,让一家人维持生活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帮助家里。
就像老潘感叹的那样,那段时间虽说清贫,但是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在一起,让他比较欣慰地认为老天没有抛弃他们一家人,而还是眷顾着他们的。
所以,老潘在那段时间里,在外人看来,很是轻松自若。
他除了离家远点,挣的钱少点外并没有让外人得知他有哪些难言之隐。
一切的转折都是发生在前年。
那一年,嫂子病情出现波动,老潘的父亲又突然身患重病卧床不起,而潘怡辰因为骨髓造血干细胞萎缩,导致身子骨特别瘦弱,已经到了无法坚持上学的程度了。
一系列的灾难突然在这一年里全部降临到老潘这个悲惨的家庭里。
到了这个时候,老潘其实就已经挺不住了。
在那一年里,老潘已经三番五次地向邓乡长请假了,想着回老家陪伴家人。
但是,每当到了老潘要走的时候,卫生院门口围着的那一群群弥陀乡老百姓,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的生命守护者要离开,总是万分不舍。
而老潘又是个软心肠的人,更是个帮助别人不求回报,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的人。
所以,在弥陀乡老百姓围着老潘,不让他走的时候,老潘的心又软了,就没走。
而那个时候,弥陀乡的老百姓根本不知道老潘家的情况,更不清楚老潘背负着多大的痛楚与压力,为他们全身心地诊治疾病。
直到去年我们一行人来到弥陀乡的时候,我其实也还感触不到老潘的悲伤,只感觉他表面乐观开朗,生活轻松自若,谁知道,他的背后会有这些悲剧。
就在我们来弥陀乡卫生院的这一年里,老潘父亲的病情急剧恶化,而老潘一家因为先期给嫂子以及潘怡辰看病,把拆迁得来的所有钱都花光了,又欠下了一屁股债。
到了给老潘父亲看病的时候,老潘家根本拿不出什么钱来。
而嫂子与老潘每个月的工资,就那么微薄,只能勉强维持度日还可以,哪能给老潘父亲诊治疾病。
而老潘父亲其实也知道他们的家庭条件,也就没再强烈要求老潘为了他,辞去东北这边的工作,更没有让老潘一家为了他背负更加沉重的债务,只是强忍着病痛,拖了一年。
但是,就在今年过年的这段紧要关口,老潘的父亲不行了。
老潘本来已经跟邓乡长请好假了,是要回去的,但是硬生生地被我们这四个不明就里的毛头小子给阻拦了下来,老潘没能回老家守护自己父亲最后一程。
就这样,阴阳两隔的父子,在最后时刻,谁都没见到谁。
再就是今年,老潘母亲离世的情况,虽然老潘回家守护了几天,但是最终还是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的至亲。
到此刻为止,老潘的父母都已经离他们而去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才终于得知了早已被沉痛的负担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老潘,坚定了不想回归弥陀乡卫生院的念头,甚至有了轻生的想法。
也就是在今年夏天的那个时候,我跟荆熙坚定了要号召大家捐款,帮助老潘一家的信念。
幸好,邓乡长他们其实就已经知道了老潘家的情况了。
弥陀乡乡政府及卫生院从前年开始每年都要发动群众为老潘捐钱捐物,但是老潘始终不肯接受别人的帮助,一分钱不要。
但是如何为了让老潘及其家人接受我们援助,这是个棘手的问题。
说来惭愧,要不是今年夏天,我们瞒着老潘跑到他家里去,还不知道这笔钱何时才能送到老潘家人手里。
但是,当时号召大家捐来的钱基本是杯水车薪。
刚开始,我们根本不清楚老潘家的情况,只是以为他家只是贫穷,而没有这些悲惨的过去。
所以那个时候,在杨华的张罗下,我们为嫂子及怡辰开起了民族服装店。
但是,谁知道,在我跟荆熙离开安徽,前往重庆会见老潘的时候,嫂子病情的恶化了。
杨华他们在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告知我们,而是把还没正式营业的服装店,给低价兑了出去。
换来的钱,他们拿来帮助嫂子检查,做化疗了。
但是很快,那不足十万的区区一笔钱,就花光了。
后来,杨华干脆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二十万都拿出来了,让嫂子去到更好的安徽省立医院检查治疗。
虽然,嫂子一直坚持不收不要杨华的钱,但是杨华铁了心地要帮助嫂子,她根本不理会嫂子的推辞,更不通知老潘实情,隐瞒着大家,为嫂子在省立医院精心诊治了一个来月。
直到嫂子病情稳定了,杨华他们才悻悻然地从安徽回来了。
这些在杨华他们走后,嫂子都统统告知了老潘。
到这个时候,要不是老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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