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二、病中守望叹人生,亲朋到齐偶演…(2 / 2)
的门。
其实,我早应该想着让他们二老来东北游玩,但是大学五年来,这个愿望一直没实现。
没想到,最终会以这种方式让我的父母来到了东北。
静下心来,一连串的感慨,让我真是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气。
随风飘曳的落叶,离开了枝头,深情地回归到了眷恋着它的泥土,化作肥料滋养着明年春天的生机。
康复的日子一天天地溜进了历史的夹缝里。荒凉寂静的大地,在某个夜晚大雪飘扬后,悄悄地穿上了银裹素装。
终于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好像比去年晚了一些。
大雪纷飞的夜里,荆熙搀扶着我,站在308病房的窗子边,共同欣赏着这难得的美景。
在夜色映照下,窗外高大的美人松挂满雪花后,显得更加苍翠动人。随风飘落的雪花,反射着从病房里漏出去的点点滴滴灯光,让素雅的雪花泛出淡淡的七彩缤纷。
当夜,有荆熙陪着的我,枕着“雪国童话”的美梦,安静地忘却了自己的忧郁与悲伤。
清晨,荆熙陪着我正在吃着饭的时候,我听见楼道里由远及近地传过来一连串地不间断的脚步声。
一直空荡荡的康复中心这边,这么多天了,整个三楼好像就有三四个病房有患者居住。安静的可怕的病房,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噪杂。
当我听见噪杂的脚步声后,我在想,这么早,会是谁又住进来了?
我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同样疑惑地荆熙。
荆熙好像发现了我的异常,她放下碗筷,起身离开了病床,推开门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我发现就在我的病房门外,呼啦啦地就像多了一堵墙一样,围过来很多人。
当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我终于看清了,他们所有人都来了。
弥陀乡卫生院的所有人,邓乡长带领的一群人以及杨华他们,都来了。
难怪刚才我听着脚步声不像几个人,没想到他们十几个人都来了。
我手拿着碗筷,一时惊吓的忘记了放下去跟他们打招呼。
不一会儿,整个病房就被他们站满了。
惊吓不已的我,张着大嘴巴,看见邓乡长一只手拿着他那顶狗皮帽子,一只手很自然地伸向我这边,同时微笑着向我走过来。
只见他边走边说道:“姜明辰,好点了吗?很抱歉啊,这么久了没来看你!今天大家都有空,我们就一起过来看你了。”
邓乡长就像我的大哥哥一样,走到我身边,亲昵地抚摸了下我那刚拆线不久还没完全长出头发的头,然后自顾自地站在我身旁,盯着我看。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邓乡长继续道:“姜明辰,你这次不假外出可有点长了哦!你看,你什么时候回去跟我销假啊?”
原来邓乡长也在跟我打趣开玩笑啊?
听到他这么说,随即清醒过来的我,做了个敬礼的姿势后,应和着认错道:“邓乡长,我这次出差走的有点远啊!我都差点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我继续幽幽地说道:“我走在半路上,一想不对啊,我还没跟您请假呢。不行,我要回来跟你请假后再去。”
“所以,后来我就跟黑白无常说了,我要先回人世间,等我请下假来后,再跟着他俩走。”
“邓乡长,我这回来,跟你请假了,你批不批啊?”
邓乡长很配合地跟我演到:“我交给你的任务还没完成呢,我怎么可以让你去那里报到。你的假,我不批。”
我假装不可思议道:“啊?邓乡长,你不批我怎么去报到啊?不行,我还得走。要不黑白无常会想我的!”
突然间,我跟邓乡长旁若无人地演起了戏,让站在病床周围的他们,笑个不停。
当我还在想着词跟邓乡长继续演下去的时候,崔阿姨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埋怨我道:“明辰,你这没大没小的。邓乡长他们大老远的来看你,你看你,都没有礼貌。”
崔阿姨说起这个来,我才注意到,我只顾着跟邓乡长玩了,根本没顾及到其他人的感受。
我遂做了个抱歉的姿势,然后对着大家愧欠道:“对不起大家了。刚才一时兴起,都忘记了照顾到大家了。还请大家海涵!”
说着话,我就让大家随便坐,不要客气。
这么多人一下子涌进来,小小的病房根本没有坐的地方。等我说完后,只有邓乡长、贾医生、老郝医生、温副乡长、我的父母及崔阿姨他们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及我的病床边,其他人都站在原处基本没动。
就在我挨个打望他们的时候,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径直朝着荆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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