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残垣断壁睹思人,郁郁寡欢返乡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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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继续哭诉道:“要学好啊,要对得起你们的恩师,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啊。”

我知道老太太这句话的分量,就说道:“师奶,我记住您的话了。我会用我的实际行动履行您对我们的谆谆教诲的。”

一路上,舒老师可能也伤心过度,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舒老师时不时地哀叹这悲哀的一天。

舒老师知道老太太被那些不明不白的人赶出了学校,但是他自己也说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舒老师很气愤地表示:“到底是哪帮孙子做出的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到底要把他们揪出来。”

老太太此刻已经只剩下丝丝抽噎,而没有了刚才那样的哭泣。

但是我通过后视镜看去,老太太依然伤心不已。

虽说老太太自己说不在乎那些家具家电什么的,但是我想那些东西上肯定少不了马教授的印记。

老太太此刻也许不是在为了家具的损坏伤心,而是记忆中跟马教授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因为家的损坏可能就一去不复返了。

通过后视镜,我时不时地回头默默回头看去。

舒老师此刻一直紧握着老太太的手,不住地安慰着她。

这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车子无助的地穿行在长春的大街小巷里,我们谁都没去管它朝着哪个方向驶去,只有小王在把着舵盘。

车子在路过学校招待所的时候,舒老师让我先下了车。

舒老师嘱咐道:“你的事办的差不多了。你也入师门了。这里的事先不要你操心了。”

舒老师继续道:“今晚再住一晚,明天收拾收拾回卫生院吧啊,那里需要你。”

舒老师最后叮嘱道:“记住,一定不要做对不起师门,对不起师父的事啊。”

我答应着舒老师的话,下了车悻悻然地回到了招待所。

当我再次来到招待所后,前台的服务员小姐姐已经不是肖瑶了,而是换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

我问她道:“美女,您好,请问昨天那个服务员呢?”

坐在前台里的小姐姐警惕地抬头瞥了我一眼,没好气地回答道:“下班回家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招惹她了,她怎么会这个态度对我。

碰了一鼻子灰的我,自知再问下去也是无趣。

我作为回礼地同样瞪了她一眼,然后自顾自地大步跑向了电梯,上了楼。

进了套房里,空荡荡的房间,显得我此刻更加彷徨无助。

孤独感绕满全身的我,此刻就想找个地方说说我的伤心事。

但是现在肖瑶不在这里,而荆熙还远在千里之外的火车上。

我想着跟她说说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的郁闷之情。

但是转念一想,我还是不能动不动就把我最烦躁的事情讲给最爱的人听。

虽然爱你的人总会接受你那说不完的唠叨,但是你总不能把她当做自己的“痰盂”,不论什么伤心的不伤心的都吐在里面,那将是不可收拾的局面。

我控制住了我自己。

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一会儿布后,我把自己重重地栽倒在那张已经被服务员收拾的整齐的双人床上。

朦朦胧胧中,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去的,也不清楚我有没有在梦中把这段时间的无助说给周公听。

第二天清晨,我只感觉浑身酸疼地从床尾的一角醒过来。

抬头看向熟悉的房间,根本没有细心的人的陪伴。

哎,走吧。今天就到这里吧。

我洗了把脸后,独自下了楼,交了房卡,走出了学校招待所。

长春的天空灰蒙蒙中浮沉着阴霾,空气中的汽车尾气,骚弄着我忧郁的心。

路上行色匆匆的行人,就如僵尸一般,上班而去,下班而归,日复一日,毫无生气。

而我坐在回市里的大客上,由远及近地观望着大地,观望着死气沉沉的雪原,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就像梦幻一样,好不真实。

天空中盘旋的乌鸦,叽叽喳喳地在寻找着猎物,或是狗兔,或是鸡鸭,反正都是弱肉强食。

耳朵里塞的耳机,回响着刺耳的音乐。

高亢的嗓音,略带忧郁的伤感,而词不达意的意境,表达不出我此时的心情。

我是谁?我此时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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