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猪拉车(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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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大爷、二爷起身相送三爷,郑应则是帮着郑松打理包裹。主仆五人前后脚到了院外,就见最先出来的郑三爷站在那颗高大的赤松树下,拿着手中郑大爷送给他的那本书,卷成一个卷,正对着树下拴着的一头呼呼喘着粗气的青色大犍牛的牛头,大力的拍打着。被打的这头青牛健硕无比,头长巨大独角,尖利如同一把巨大的镰刀,牛鼻孔横穿着一支精钢环,烁烁放光。这头青牛此刻正瞪着一双血红的牛眼狠狠盯着打它的郑三爷。若不是被拴在树上,看这恨劲,怕不是一牛角就给郑三爷给穿膛了。

郑三爷一边拍打还一边训斥骂着;”你这畜生还敢跟三爷发脾气,这次就不带你出门,你这畜生还能怎么着?再敢和三爷我犯倔,回来三爷就把你下了汤锅,炖肉下酒。”骂完还不解气,挥起手中的书卷又照着独角青牛脑门之上重重打了一下。原本已经被三爷气得暴躁如雷的大青牛,一听眼前的这位爷回来要拿它下汤锅,顿时便没了脾气,瞪得如铜铃般的血红牛眼迅速眯起来,“哞哞”叫了两声,伸出牛舌讨好似的舔了舔打它的郑三爷手背,双膝一卧跪倒在地,牛头歪过另外一个方向,埋在牛身里,刚才的凶神恶煞,暴跳如雷全然不见了,真是一点做“牛的尊严”都不要了。这幅画面惹得拴在令一侧的黑色小牛是“嗤之以鼻”一百个看不上大青牛的“贱模样”。

这头小黑牛比大青牛小了将近一半,看来是刚刚长大不久,两只牛睛又大又圆,一对牛角弯如斜月,脑门之中长着拳头大小的一个黑白毛璇。牛身肌肉虬结,毛色黑亮如缎。只是四条牛腿粗细不一,只有右后牛腿粗壮,剩下的三条牛腿又细又短,纯粹就是个摆设,倒不如说是头先天有残疾的独腿牛更为恰当。但郑三爷出门还要偏偏选这头牛,难怪那头被打的大青牛刚才发火,真是邪了大门了,这上哪去说理去?

不理那头大青牛的反应,郑三爷把书插回腰间,转身朝站在院门口相送的大哥、二哥,以及泪眼婆娑的郑应挥挥手道:”行了,老大老二、郑大姑娘你们进去吧,不用送了。我也不是要闯什么龙潭虎穴,地狱鬼府,一去不回了,就到这吧。凭我郑清这气质和家室,只要到了人烟密集之处,恐怕要跟我回家做媳妇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得要死要活的求我呢,多则三个月,少则一个月,我必定带着新媳妇回家,大家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郑松,麻利点,咱们走。”说完一拍小黑牛的牛头,这头小黑牛“噗通”往下一跪,乖乖的降低牛身等郑真乘坐上来。真是通灵听话,怪不得郑真选它而不选大青牛,原因在这啊!

郑清郑三爷上了黑牛背,再拍了一下牛头,就见这四肢“残疾”的小黑牛平稳的站起来,右后牛腿往前一送,竟然不摇不晃,转眼就出去十步之遥,丝毫没有颠簸不稳之虞,好不神奇喔!

一条松木棍挑着大大小小十多个包袱的郑松,向郑家大爷、二爷作礼拜别后,抬腿追向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下的一人一牛。郑家二位大爷互看了一眼,面带微笑的转身回了院,只有眼泪未干的郑应还站在原地目送已经不见影子的郑家三爷。

郑三爷一主一仆一牛走下了九十九级土台阶,就再也不能前进半步了。原来在路口黑压压挤满了老实村全村的村民,不分男女老幼,没有一个是空手来的,都大包小裹的提着东西等在这里给郑清送行。这些村民不分男女,容貌长相是两极分化,俊美的如天神仙女,丑陋的似恶鬼夜叉,天差地别,悬殊巨大。但有一样是相同是的,长的不管美丑,老实村村民身上的气质可都是无可比拟般的高贵庄严,透着睥睨一切的神韵。倒是这村里身份地位最高的首富之家,郑家哥仨,包括仆人郑应,郑松都是平平无奇,毫无什么可取之处。唯一例外就是郑应长得是“太漂亮”点罢了。

“哈哈”一笑,郑三爷也不下牛,大袖一挥,毫不走心的笑骂道;”你们这些人啊!真不知道是说你们什么好。平常一年到头也不登门拜访一次,是不是来之前都想着全村的大祸害可算走了,村子可以消停一段时间了?今日一看我要走,倒是全假惺惺的来送行了。告诉尔等,平常三爷我吃你们、喝你们的哪点东西,以后我会千倍万倍的还给你们,不用耽心我不还。三爷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

是”。全村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着郑清的问题。

翻了翻白眼,郑三爷恼怒着叫道:”乡亲们都这么诚实吗?行了别废话了,东西都留下,不用送了,都回去吧。唉!也不知道是老大、老二、还是郑应嘴快,这才多大功夫,我要走的消息就传满全村了。真是烦人。”

老实村的村民见怪不怪,显然都日久习惯了郑三爷的这幅“德行”,全然都没往心里去。站在村民最前头的是村北口的孤寡老太太郑姆。这位老太太半佝偻着腰,堆着满脸皱纹,颤颤巍巍的走到郑清面前站好。恭敬谦卑的行个礼,她这才艰难的侧身抬起头,轻声轻语的请示着郑清:”三爷要出门远行,老婆子我家里实在没什么可送的,看三爷这行礼带了不少,村邻们也送了这么多礼品,路上携带这些东西恐怕多有不便。思来想去,老婆子就把家里的“七头小猪”套个车给牵来了,由老婆子驾车送三爷到穷极县。一路上即可帮着装些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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