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当面羞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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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是有了,但还不足以让张士诚生出与自己死磕到底的决心。如果破虏军重夺镇江,他顺势退回平江,那就没有理由继续攻打大周。

朱国瑞想了一下,决定给对方加把火。

“樊卿,你辛苦一下,给诚王送封书信。咱们可不能出师无名。”

他都占了咱们的地盘了,怎么还出师无名?

众将显得有些诧异。

樊观从容地出班道:“古人尝言‘先礼而后兵’。主公思虑周全,臣定当遵从。”

站在帅案旁的赵端不屑地笑了一下。

还先礼后兵?你们俩凑到一块,从来就没憋出过好屁。俺看你们是生怕气不死张士诚。

不得不说,天天站在主公身边,赵端的水平有了明显提升。

朱国瑞冲着樊观眨了下眼睛,一脸严肃地说道:“具体书信,由你来拟。一定要让诚王相信我们的诚意,决不要令他生出继续攻打咱们的野心。你可明白?”

“请主公放心。臣定不负众望。”

樊观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露出狡诈的笑容……

平江的诚王府里,张士诚正念诵着朱国瑞的来信。

“昔隗嚣据天水以称雄,今足下据姑苏以自王,吾深为足下喜。吾与足下,东西境也,睦邻守圉,保境息民,古人所贵,吾甚慕焉。自今以后,通使往来,毋惑于交构之言,以生边衅……”

念至此处,张士诚愤怒地将书信掷于地上道:“特娘的,朱十七是想把我比作隗嚣么?”

樊观微微一笑道:“诚王说得极是。不过……”

“不过什么?”张士诚的吊眼眼一立。

“我主言辞有些夸大。若以外臣看来,您还不如隗嚣呢!”

张士诚闻言大怒,挥舞双手高喊道:“把他推出去,斩了!”

“多谢诚王!”

没等侍卫冲上前来,樊观转身就往外走。

“回来!”

张士诚被他的举动弄懵了,不知道他在依仗什么。

“诚王有何指教?”

“你不怕死吗?”

樊观笑道:“人终归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臣为天下人出使而死,定能名标青史,何所惧哉?”

“好大的口气!”张士诚不屑地一笑,“听说读书人的肉不错。本王今日就要在门口置鼎一口,下架柴火、内注清汤,好尝尝你的味道。”

樊观拱手道:“一路颠簸,还请诚王赐外臣沐浴,免得影响了你的口感。”

日来滴,还真有不怕死的!

厅内的张士信、张士德等人无不睁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透明圆片的儒生。

罗贯中觉得其中没有这么简单。自从樊观进入厅内,展露出来的都是有恃无恐,应当是有什么后招在等着诚王。

“樊尚书,诚王只是在与你说笑。不知您可还有什么事要告知吾等?”

樊观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可是耐奄先生的弟子罗本?”

这话说得有点不太客气。一般情况下,哪能直呼对方的名字。

罗贯中当即有些不满,皱着眉头点了下头。

“所谓天地君亲师。你不遵师命,认贼作父,有何脸面询问于我?”

“你……”

罗贯中张口结舌,戟指着对方不断喘着粗气。

“我什么?韩宋乃当今正统。我主为小明王敕封的吴国公,代表大宋管理江南。尔等不遵圣上,擅启刀兵,莫非是要与元人为伍?”

“你胡说!”

张士诚用力一拍桌案,“镇江在你们的管辖之下,怨声载道。本王只是吊民伐罪,解救生灵于危难!”

樊观冷笑道:“敢问诚王,我主在占领镇江后,可有派驻官员?”

张士诚闻言一愣,忽然发现镇江之事可能是个圈套。

“留守之人只有陈保二。若真如诚王所言,那罪魁祸首就只有他一人。如此说来,诚王是准备替我主将其绳之以法吗?”樊观不慌不忙地将了对方一军。

没等张士诚答话,班中的陈保二跪倒在地,大声喊道:“诚王,俺是真心归降,您可不能枉杀于俺!”

你个笨蛋!

厅内之人无不摇头叹息。

对方明显是在乱找借口,你却出来求饶。这不明摆着在说人家所言不虚吗?

张士德拨刀在手,指着樊观骂道:“狗日的,别以为凭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就能活命。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说罢,他抢身上前,摆出一副要当堂杀人的样子。

樊观无所谓地摊开双手,微扬起脖子等着他上前。

“报!”

门外突然跑进一名侍卫。

正进退两难张士德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兄长。

张士诚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何事报来?”

“禀王爷,常熟来信。破虏军已经兵围常熟,口口声声说要为樊观报仇!”

“嘭”

张士诚愤怒地将桌上的东西推到地上。

“你们是想威胁本王吗?”

“你猜……”

樊观露出无赖般的微笑,抱肩而立。

见双方已经出现僵持,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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