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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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嵋仪快步走到马车边,凑近车窗的位置,隐隐有些焦虑和急迫地说:“奴才有要事禀报。”

马车里,猫咪听到他的声音,突然拱起身子,龇牙咧嘴地望向魏赟掀起的窗帘位置,一边磨爪子,一边发出低低的吼声。

魏赟单手按在猫脑袋上,压制住它。

他看向在马车外恭敬站着的季嵋仪,蹙眉问道:“何事?”

季嵋仪的眼睛朝四周看了看,小心谨慎地说:“此地不是谈话之所,还请您跟奴才移步。奴才知道附近有一家紫韵楼,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魏赟感受着手底下猫咪不安的蠕动,点头道:“你在前头领路。”

而后,等季嵋仪转身走开,却跟李锐说话的时候,魏赟低声跟那只躁动不已猫咪说,“待会你就留在马车里。若是再让朕发现你偷偷跟踪朕,朕真的会生气!”

猫咪毛茸茸的身子一僵,继而委屈巴巴地喵喵叫了几声,口吐人言道:“你就会向着那个死太监!”

魏赟拧眉,装作不悦地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嵋仪?朕知道你是因为之前的事记恨上了嵋仪,但朕向你保证,嵋仪并没有恶意,他是为了你好!”

猫咪金色的眼睛中间瞳孔倏地变成细长的竖线,它的声音也变得暴躁尖锐起来:“为了我好?要不是他已经是个死太监,我真想亲手把他阉了。然后问问你,会不会觉得我也是为了他好?”

要不是还有一丝残存的理智,这猫想问的就是“要是把你阉了,你还觉得是为你好不”?!

刀只要不落到自己身上,怎么会觉得疼呢?

他们互相阉来阉去,跟他魏赟又有什么关系呢!

魏赟心里很无所谓,甚至想笑,然而他面上绝不会这么表现,他只会一脸绿茶的慷他人之慨:“反正你现在也什么事情都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啦,你们都是朕非常珍惜信任的人,伤了谁,朕都揪心啊!”

猫咪心里气得不行,生怕自己一开口,魏赟还有什么更气人的话说出来。它仗着自己现在是猫身,魏赟看不出它的表情,就暂时摆烂,停止营业,兀自生气地不搭理他了。

马车行进了没多久,就又停下了。

李锐过来低声地说:“到了,陛下。”

魏赟下了马车,把猫留在了马车里。

紫韵楼是一家上等的酒楼,这里的酒菜是整个京城都出了名的好。

季嵋仪早就订好了一间雅座,魏赟跟随着他到了二楼的雅座,只见里面已经摆好了满满一桌子的酒菜。

所有的随从人等都等候在门外,季嵋仪关了门,让魏赟上座。

魏赟一落座,便抬眼望向站在身边为他斟酒的季嵋仪,笑道:“你说的要事,不会就是请朕喝酒吧?”

季嵋仪脸含笑意,问:“陛下何出此言?”

魏赟道:“明明说有要事禀报,却不慌不忙的,还有心情为朕斟酒布菜,这桌菜又是精心准备的,料想你一定是知道朕出宫,特意等着朕,带朕来寻开心呢!”

季嵋仪哈哈一笑:“陛下猜得不错。前番奴才有幸与陛下宴饮,却不得尽兴,故此特意备下酒席,引陛下至此。”

他端起酒杯递到魏赟面前:“请陛下满饮此杯。”

魏赟摇了摇头,喝光了杯中的酒,无奈地说:“你啊!行了,你也坐下吧。”

季嵋仪顺势坐在他旁边,为他布菜:“陛下可以尝尝这道熏鸭,滋味鲜香,肉质甘美。”

魏赟刚要拿起筷子,身体却忽然倒向一边,变得人事不省。季嵋仪动作敏捷地扶助他的身体,嘴角露出阴险的弧度。

“陛下?”他声音低低地试探了一句,确认魏赟已经完全昏迷过去,嘴角的笑容笑容越拉越大,眼睛里的阴鸷越来越浓,嘴唇蠕动,几乎是无声地说,“我已经彻底失去耐心了……”

猫咪在马车中等了又等,终于不耐烦了,它动作敏捷地窜出马车,轻盈矫健地跳上紫韵楼一楼的窗户,又跳上了二楼的窗户,进入了二楼,沿着栏杆在楼里四处转悠。

它时不时拿粉色的小鼻子四处嗅嗅,终于循着浅淡的气味找到季嵋仪订的雅间。

雅间外,李锐率领人正守着,见到这只猫突然出现,便蹲下来逗弄它:“你这个小家伙怎么在这里?”

猫咪不理他,伸出爪子在门上挠了挠。

李锐连忙拦住了,“季总管与陛下在里面议事,你可不能打搅!”

猫咪想到魏赟先头交代自己的话,迟疑地蹲在门口。

李锐伸手摸它的脑袋,笑着称赞:“不愧是陛下养的猫儿,就是聪慧。”

他以为那猫是听懂了他的话,才乖乖在门口守着的。

猫咪在门口蹲了一会,突然有些不安。它的耳朵比人的耳朵要灵敏的多,能够很清楚地听到里面有讲话的声音,相必李锐也能够隐隐听到一些话音,只是没有它听到的那么清楚——奇怪的是,听了好一会,里面竟然只有季嵋仪一个人的声音!

猫咪觉得不太对劲,它伸出爪子又开始挠门,却再次遭到了李锐的阻止。

里面季嵋仪似乎听到了动静,扬声问:“怎么回事?”

虽然隔着扇门,里面看不到,李锐还是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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