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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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雀目症。

她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银簪,银簪的花纹中尚有干涸的血迹,她看了两眼,这才重新把银簪放在了枕头下面。

他送来的药,她着实不想用,只是他如今已经送过来了,她若是不用,指不定他又会发疯,再说了,她如今身上确实很疼。

白玉瓶打开以后,白莺莺便闻到了一股清淡的梨花香,他轻而易举便可以杀死她,如今自然没必要用下毒这样下作的手段,这般想着,她便放心地往身上的伤口涂了药,药敷上的时候起先有些清凉的感觉、那股刺痛也缓和了许多。

屋内的花灯招摇,浅浅的柔光荡漾开来,白莺莺这才重新入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早已是日上三竿,府中的婢女办事很妥帖,等白莺莺醒后,她便看见床榻边放着一袭浅粉色的衣裙,她的指尖从这衣裙拂过,发现这料子居然比她平日穿过的料子更好,白文昭半辈子都在迎合这朝中的权贵,可惜啊,他费劲心思寻来的东西还是入不了那些贵人的眼。

这衣裙瞧着样式虽然简单,但是衣襟处有珍珠点缀,裙摆也用银线绣了几多桃花,白莺莺穿上后更显的气质温婉,浅色的腰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更显的身段风|流、娉婷袅袅。

她刚换上衣衫,昨日那婢女便端着木盆进来、伺候她洗漱,白莺莺想要张口询问这婢女的名字,只是话到嘴边却还是收了回去,按照世家大族的规矩,她既然不会说话、定然也不识字,所以问什么都不会有结果。

原本以为还要在这院子中待上一段时日,只是没想到刚刚洗漱完,谢云宸便抬脚进了屋子,语气还是一贯的清冷慵懒,“收拾就出来,我们也该走了。”

闻言,白莺莺的神情难掩震惊,她愣在原地,抬眸问道:“公子,你昨日不是说要给奴家请个大夫吗?”

“你身上还疼吗?”谢云宸抬眸朝她看来,似乎是站在门口等的有些不耐烦,他往前走了几步便站在了她身边,动作极其自然地拉住了她的右手,拽着她便朝院子走去,“皮外伤而已,昨日那药可是御赐的贡品。”

白莺莺神色微窒,御赐的贡品,他能有这么好心?

他身量高挑、步子大,拉着她往前走,白莺莺不自觉跟在他身边一路小跑,这才勉强跟上了他,直到被他拽着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她这才意识到了神情的不对劲,虽说她如今是寄人篱下,但是也没必要事事对他依从,即便是对他百依百顺,他也不会厌弃了她放她走,她何必委屈自己?

白莺莺定定地站在原地,谢云宸走了两步发现拽着她的手拉不动了,这才回首望着她,他面如冠玉、容貌清俊,只是平日里不怎么笑、笑的时候笑意也不达眼底,身上那股疏离的气质加重了他的请冷感,因此旁人看见他这模样、加之他身份尊贵,便会望而生畏。可白莺莺不一样,她在他手中已经死过两遭了,她从前不怕他、以后更不会怕他,她怕的从来都不是他,她是怕哪怕费尽心机手段、她还是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她害怕自己会像笼中鸟一般,度过一生。

“公子,你走的太快了,奴家跟不上。”

谢云宸长眉微挑,眼底似乎浮现一道清浅的笑意,他唇角微勾、气质是说不出的风|流倜傥,“哦,那莺莺想要如何?”

白莺莺唇|瓣微启,正准备开口说话,却猝不及防被他拉着往前踉跄两步扑在他怀中,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他打横抱在了怀中。

“那我抱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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